而他,似乎也真真切切地做到了。
拉斐裡閉了閉眼睛,想要壓下心中那不合時宜的躁動。
可那些痕跡始終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的手還抓著她纖細的臂膀,細膩光滑的觸感不斷刺激著他緊繃著的神經,壓垮了他僅剩的理智。
拉斐裡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眸子裡是深不見底的墨色與波濤暗湧的情愫。
在封閉的、密不透光的房間裡,在大堆大堆的珍稀寶物中央,在這座華美的金絲鳥籠中。
在這樣隨時有可能會出現危險的場景裡。
拉斐裡抱住了夕霧,低下頭吻住了她嫣紅的唇瓣。
他的動作來勢洶洶,帶著凶猛的、不容忽視的力道,讓夕霧有些招架不住。
拉斐裡知道,他不應該在這裡浪費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可他忍耐不了。他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與動作。
他想吻她。
很想,很想,很想。
他想讓她身上那些礙眼的痕跡消失不見。
拉斐裡輕輕地撩開了夕霧散落在肩頭的黑色發絲……
他親吻的動作急切又用力。
夕霧試圖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攥住了手。
“你真的不要命了嗎?”夕霧皺了皺眉,偏過頭去。
明明都這種時候了……
拉斐裡的動作不可避免地牽扯到了自己身上的傷口,但他渾然不在意。倒不如說,這種劇烈的疼痛反而更能刺激到他。
……
“拉斐裡。”蘭斯特平靜到有些詭異的聲音陡然間在暗室門口處響起,“這就是迪文納公爵教給你的貴族禮儀嗎?”
他的聲音很冷,其中仿佛蘊含了極其猛烈的怒火,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甚至提起了迪文納公爵。
蘭斯特自然知道拉斐裡和迪文納公爵之間的恩怨。而這代表著他此時已經怒火中燒了。
夕霧下意識地抬眸看去。
蘭斯特的狀態也算不上好。
向來風度翩翩衣裳整齊著裝一絲不苟的他,此刻衣服上滿是破損,沾滿了不知道是誰的鮮血,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精致的臉上甚至都帶了些細小的血痕。
饒是如此,蘭斯特依舊維持著他的風度與魅力,不改其貴氣。
而正在親吻夕霧的拉斐裡對於蘭斯特的詰問充耳不聞,他甚至還對夕霧的分心而感到十分不滿。
“不許看他。”拉斐裡含糊著說道。他伸出手捂住了夕霧的眼睛,更加深入地與她唇齒交纏著。
在靜謐的封閉空間裡,這樣黏膩的水聲便愈發明顯起來。
蘭斯特忽然笑了笑,他開口輕聲說道:“好,很好。”
說著,他便往鳥籠的方向走去。
蘭斯特表麵上看似雲淡風輕,可腳下那急切淩亂的步伐還是出賣了他內心劇烈的情感波動。
而拉斐裡不慌不忙地鬆開了夕霧,他的聲音裡還帶著情動的沙啞,道:“如您所見,塞繆爾公爵。”
“當您不在家的時候,我就是這樣對她的。哦,不對。您在家的時候,我好像也是這樣對她的。”拉斐裡的嘴角勾起一個極具挑釁意味的惡劣笑容。
“不過,我發現,當著您的麵,好像更加刺激一點。”他這樣說著,便收緊了自己的雙臂,將夕霧抱得更深。
他就在蘭斯特的眼前,低下頭去親吻她。
然後,拉斐裡便被蘭斯特一拳打得偏過了頭。
拉斐裡也沒有還手,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您確定,現在要跟我打起來嗎?”
他的視線在蘭斯特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繼續說道:“兩敗俱傷。然後,誰都保護不了她。”
蘭斯特近乎咬牙切齒地回答他:“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
他一把將夕霧從拉斐裡的懷裡扯了出來,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細語地說道:“所以,那個人就是拉斐裡,對嗎?
你不敢說,是因為害怕嗎?
你害怕像你之前經曆的那樣,害得彆人家破人亡。
你不想重蹈覆轍。”
蘭斯特輕輕地吻著她,像是在安撫她。
而夕霧不言不語,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水霧。
“我隻是太愛你了。”蘭斯特的聲音很輕很輕,但卻蘊含著極其濃烈厚重的情感,讓人有些承擔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V子醬”灌溉的2瓶營養液!愛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