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之往常,她的劍氣變得更加具有殺傷力了。恐怕……此後她隻要勤加修煉,說不定還能夠將自己的劍氣煉出幾分砭骨罡風的可怖威力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在陰差陽錯之下,她竟也僥幸得了幾分機緣。
如今,那些密密麻麻的藤蔓看似十分難以處理。然而,麵對夕霧劍氣之中蘊含著的幾分罡風意蘊,它們卻毫無招架之力。
“多謝道友出手相助。”白鬱沒有去管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緋紅勒痕,而是在第一時間門抬起眸子去看夕霧。
本就鬆鬆垮垮地挽在他臂彎處的緋色衣裳,如今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門滑落了大半,露出了他胸前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膚與腰間門線條分明的溝壑。在一道又一道雜亂無章的緋色痕跡的襯托之下,便顯得愈發……活色生香。
白鬱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那件即將滑落的衣裳,他隻是自顧自地繼續開口詢問道:“在下白鬱,不知道友該如何稱呼?”
他毫不隱瞞,直接將自己的名姓告知了夕霧。白鬱畢竟也算是魔族之中的驚才絕豔之輩,他還不屑於去隱姓埋名——他應當教他的手下敗將知曉自己的名諱。
白鬱能夠在險象環生的太古秘境之中蟄伏數年,自然實力不凡。為了得到血魔珠,他籌謀了許久,近乎算無遺策——隻可惜,他沒有料到,有人居然能夠闖過罡風陣不死。
“夕霧。”
夕霧的臉色依然是清清冷冷的,沒有什麼變化。
“夕霧……”白鬱一字一頓地輕聲開口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他的聲音又輕又慢,微微拖長的尾音之中帶著些繾綣又纏綿的意味,直勾得人情不自禁地心神蕩漾了起來。
“我們四處走一走吧,看看能否尋得一條生路。”白鬱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來,他溫和地開口說道,聲音平靜又淡然,其中沒有一絲慌亂之情。
在絕境之中,這般臨危不亂地挺身而出,確實容易讓人卸下防備。
夕霧隻是輕飄飄地點了點頭。
白鬱便直接走到了她的前麵,為她開路。
他背對著夕霧,看似毫無防備,像是對夕霧十分信任一般。若是夕霧趁他不備出手偷襲,白鬱不一定能夠完全反應過來。
隻不過,夕霧並沒有那樣做。她跟在白鬱的身後,時不時地為他擋下了來自身後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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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霧,你可知曉……我的來曆?”
白鬱突然有些沒頭沒尾地開口問道。他刻意放緩了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頗有些神秘莫測的意味。
他忽然間門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盯著夕霧的眼睛,眸光微沉。
夕霧不閃不躲地與他對視著,她的臉色平靜又淡然,無波無瀾。
“願聞其詳。”夕霧漫不經心地開口回答道。她的聲音毫無起伏,其中甚至不帶有任何一絲好奇之情,仿佛對於白鬱的來曆絲毫不在意一般。
“當心身後!”
白鬱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門開口回答夕霧,而是神色一凜,忽然間門伸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上用了些力道,竟是將夕霧直接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夕霧隻感覺到自己驟然間門貼近了一具冰冷的軀體。僅僅隻是隔著一層自己身上輕薄的布料,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那冷冰冰的觸感。
白鬱的身上冰冰涼涼的,沒有什麼溫度。
而夕霧則與白鬱截然相反。
白鬱隻覺得自己懷中的觸感柔軟無比,還帶著溫熱的溫度。有絲絲縷縷的淡淡清香縈繞在他的周身。
他微微怔愣了一瞬間門。
他從來沒有想過……人類的軀體竟然如此溫暖、柔軟。
經年累月蟄伏於太古秘境之中的白鬱,自然沒有什麼機會接觸活生生的人類。甚至為了掩人耳目,他還要刻意避開旁人的視線,免得讓人破壞了自己籌謀多年的計劃。
再者,他與人類本就不是同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白鬱也沒有必要去接觸旁人,更遑論與其這般親密的接觸了。
如今,夕霧的身子如軟玉溫香一般,幾乎要讓他直接墜入溫柔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