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疼不疼?”
林秋月聲音哽咽,她蹲下來,想去摸一下滿滿的後背,但是手根本不敢觸碰,怕碰疼了她。
“打的時候疼,現在不疼了。”滿滿拿著林秋月的手,直接摸上去:“媽媽,你看都好了,不疼的。”
林秋月摸著傷疤,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她抱著滿滿失聲痛哭,她一根手指頭都不舍得碰的女兒,在被拐賣後經曆的多少痛苦啊!
林秋月隻要想一下,就無法抑製心裡的揪疼、還有對人販子和養滿滿的那家人的憤怒。
滿滿感覺到了她媽媽在哭,她有些不知所措:“媽媽,是不是滿滿惹你不開心了?那你打滿滿吧,每次爹娘不高興,打了我就好了。”
林秋月聽到這話,把滿滿抱得更緊了:“滿滿,彆說這樣的話,媽媽不會打你。不管誰不開心都不能打你,那不是爹娘,他們就是畜牲,才會把不高興發泄在你身上,你記住,以後你有錯沒錯,誰都不能打你!”
“嗯,我記住了。”滿滿重重點頭。
林秋月擦掉眼淚,滿滿找回來了,她不能一直哭。但是人販子,還有虐待滿滿那對喪儘天良的夫妻,她絕不會放過!
林秋月本身性格溫柔,很少和人起衝突,可是在麵對欺負女兒的人時,她恨不得親自拿刀替女兒報仇!
澡堂中間有個大池子,可以進去裡麵泡澡。
滿滿特彆喜歡那個大池子,在裡麵暖乎乎的,然後泡一會兒林秋月給她搓搓背,舒服得讓她都想睡覺了。
滿滿趴在池子上說:“媽媽,以後我們還會去澡堂子裡洗澡嗎?”
“會,北城也有澡堂子,冬天很多人在澡堂子裡洗。”
滿滿洗完澡,林秋月給她擦乾頭發後,她很快躺在招待所上床睡著了。
林秋月看著她熟睡的小臉,不舍得移開視線,也不想睡。
她的好滿滿,這輩子她不會再讓她受到一點苦,她會用儘所能,讓滿滿享受到世間一切的美好!
*
而此時的阿壩山脈,葉望州一行人正借著夜色,快速朝山裡的小山村靠近。
在距離村子幾百米的時候,葉望州示意白雷他們停下來,拿出來軍用夜視望遠鏡,朝村裡看過去。
此時已經深夜,村裡一片寂靜。
葉望州觀察一遍,把夜視望遠鏡給白雷,他起身低聲說:“我下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我。”
然後他身姿矯健地躍入黑暗,如同夜晚獵物的獵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沒多久,葉望州回來:“按原計劃進行。”
警察們兵分兩路,白雷帶隊上村裡後山的山神廟搜人,這是葉望州通過滿滿得到的消息,村長他們帶回來的人都會先關在山神廟裡。
而葉望州和劉城和另外一隊警察進村。
訓練有素的刑警們哪裡是這些村民抵得過的,很快,這些村民都被帶到了山村的祠堂裡。
警察們不能傷害村民,不過這些都是拐子嫌疑人,因此都是先用手銬把他們拷起來,限製住他們行動,方便解救被拐賣過來的婦女兒童。
“你們乾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草你……放開我!”
“再不放開我,信不信我弄死你們!”
被抓的村民非常憤怒,他們不怕警察,手被拷著腳不停地踢人,還想要攻擊警察。
葉望州看著那些一個個麵目猙獰,聯合起來準備襲擊他們的村民,眉毛不耐煩地一皺,一張臉凶性畢現,眼睛狠厲地看向村民,拿出手.槍朝天上放了一槍。
“都他媽給我閉嘴!我看誰還敢動?”
葉望州的槍對準了那些已經拿起鋤頭木棍的村民,一個個掃過去,眼神極具壓迫性:“誰還想襲警?”
那些村民看著他,眼神不甘又懼怕地看著葉望州,然後一個個慢慢把手中的工具扔了,老老實實按警察說的蹲在一邊。
村裡那些老年婦女,剛剛罵得最凶,現在一點聲音不敢吭。
而跟著過來的年輕女人孩子,此時更是瑟瑟發抖縮在角落裡。
葉望州知道自己麵相看著不好惹,便站在一旁,拿著□□隨意地撈出一條凳子坐著,一條腿踩在凳子的另一頭,眼簾垂著誰也沒看,但村民們一個沒敢動的。
畢竟他手裡玩著的那個搶,大家都害怕。
而此時村長走了出來,笑得極為和善說:“這位警察同誌,我們都是本本分分的農民啊,你們這突然半夜把我們抓起來,是不是不合適啊?我雖然懂得少,但也知道,沒罪警察是不能隨便抓人的?”
葉望州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眼神銳利得直戳人心,村長渾濁的眼睛下意識往下躲了下。
葉望州收回目光,聲音涼涼地說:“有沒有罪,等會兒就知道了。”
而就在此時,白雷帶著人回來了,他們麵色難看,而白雷朝葉望州搖了搖頭:“沒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