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入v三更合一(1 / 2)

林秋月坐在車上, 緊緊掐著自己的手心,心裡不斷念著:快點,快點,再快點!

葉望州不知道林秋月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他能看到她臉上的慌亂著急。

他知道這會兒不管安慰林秋月什麼她都不會聽進去, 因此他隻加快開車的速度, 車子在街上迅速地穿梭。

葉望州開車的技術都是在部隊練的, 雖然猛, 但很穩,而且技術很少, 不管拐彎還是避讓行人, 都能做到完美。

本來距離大院就不算遠,車子的速度又快, 不過十分鐘就到了林秋月家樓下。

林秋月打開車門, 匆忙說了句謝謝, 就邁開腿朝家裡跑去。

“媽, 我哥和我爸怎麼了?”

林秋月一推開家裡的門, 就心急地問道, 鐘惠慈聽到聲音, 瞬間從沙發上站起來, 臉上全是愁容:“月月, 那些人說你哥和你爸爸,涉嫌挪用公款, 把他們全抓去警局了!”

葉望州停好車立馬跟著林秋月上來, 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鐘惠慈這些話。

“不可能!”

林秋月想也沒想就搖頭,她爸爸一向公正無私,彆說拿公家的東西了, 就是公家的車,彆人都私底下辦事都想借一下用,組織給她爸爸配她爸都沒要。

而且她哥更不用說了,沒心沒肺,對錢財一向不看重,自己掙的錢都沒操心過,一部分給她媽,一部分給他媳婦,他手裡都不留幾個,怎麼可能去挪用公款。

葉望州從後麵伸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彆慌,阿姨你慢慢說,警察怎麼說的?叔叔他們對你說了什麼。”

鐘惠慈陪著林華經曆過很多,戰爭都經曆過很多次,她也是一時慌了。

此時聽到葉望州鎮定的話,她慢慢穩了下來。

她看看葉望州,雖然奇怪他怎麼和自己女兒一起回來的,不過他已經聽到了她說的那些話,也沒必要再繼續隱瞞了。

鐘惠慈回憶著,將上午發生的事敘述出來,力求不錯過一點細節。

“他們來得特彆突然,我得到消息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把你爸和你哥帶走了。你爸看到我,讓我不要擔心,說他不會有事。但我哪可能不擔心,你爸和你哥,就不可能乾挪用公款的事,這事肯定有蹊蹺!”

鐘惠慈皺著眉,心裡想自家最近有沒有得罪人,林華和林秋峻在單位有沒有有仇的。

但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到。

林華的性子直,但他為人仗義,雖說有彼此看不上性格的同事,但大家都是一起經曆過戰火的軍人,不至於乾出來這種背後陰人的事。

林秋峻比林華的性格圓滑點,又性格開朗,什麼事都不計較,還熱心愛幫人,不會得罪人的。

鐘惠慈急死了,林秋月聽完之後,和她一樣急,不過她現在已經能冷靜下來了。

現在最緊要的事,是先查清楚林秋峻和林華為什麼被抓起來。

兩個人的單位都不一樣,挪用公款也不可能兩個人都在單位乾了。

夢裡他哥哥出事是收受賄賂,這一世怎麼變成了挪用公款,這事究竟和張明華有沒有關係?

畢竟夢裡就是張明華在陷害她哥哥。

葉望州一直坐在林秋月身旁,聽完鐘惠慈的話,他看著焦急擔心的兩人:“你們彆急,我去找我朋友查一下。叔叔他們沒有做就不會有事。”

林秋月抬頭看向他,他收起了麵上一貫以來玩世不恭的笑,一副及其嚴肅正經的模樣,讓人莫名的信任。

看著葉望州這個模樣,林秋月心裡的慌亂忽然就少了很多,他在這裡,莫名有股鎮定人心的作用。

葉望州站起身出去,林秋月也不可能在家裡坐以待斃,什麼都不會乾。

她和鐘惠慈一起去找她爸媽的朋友,她們能用得上的關係,打聽挪用公款這個案件,怎麼洗清她爸爸和她哥哥的冤屈。

但是兩人找了一下午,帶著家裡珍藏的禮品,走得腿都要斷了,沒有得到一句準話。

有的人,看到是她和她媽,直接就把人關上了,話都不帶說一句的。

有的讓進去坐一會兒,但一直打太極,出來的時候把禮物直接一起送出來,根本不收。

自古以來都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林秋月和鐘惠慈雖然理解,但也心涼。

最後隻有一個被她爸曾經救過命的楊叔叔,提醒了兩人一句:“這事不是我不幫忙,是我幫不了。唉,他父子倆,得罪人了。”

具體得罪的誰,楊叔叔三緘其口,一點口風都不透露了。

不過就是如此,林秋月和鐘惠慈也很感激了,最起碼她們知道這事發生的原因,知道怎麼去救她爸和她哥。

林秋月想去警局看看被拘留的林華和林秋峻,但都被攔了下來,不允許家人探望。

她沒辦法,隻能想自己的辦法,看能不能打聽出來案件的細節。

林秋月在外麵跑,滿滿晚上幼兒園放學,是鐘惠慈接她回家的。

滿滿往鐘惠慈後麵看看,沒有看到媽媽,她又看看姥姥,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滿滿晃了晃鐘惠慈的胳膊,仰著頭聲音奶奶地問她:“姥姥,我媽媽今天沒來接我嗎?”

“沒有,你媽媽今天有事。”鐘惠慈摸摸她的腦袋,勉強笑了一下,但笑得比哭還難看。

“姥姥,你今天是不是遇見不高興的事了?我給你唱首歌吧。”

滿滿想讓姥姥開心,不想她笑起來也是難過的。

“好。”大人的事情,沒必要讓小孩子也跟著不高興。

滿滿又蹦又跳地開始唱,唱得非常用力。

等她唱完,跑過來重新拉住鐘惠慈的手:“姥姥,你有沒有高興一點?”

“有,姥姥現在很高興。”鐘惠慈看著滿滿努力逗她的模樣,心裡更加酸澀了。

要是她老頭兒和兒子沒出事,該多好啊。

滿滿看著姥姥卻更加奇怪了,因為她感覺姥姥並沒有高興,還是很傷心。

她不懂,不過她也不說話了。

因為媽媽說過,如果一個人你沒辦法逗她開心了,就說明她現在心裡難過死了,這時候讓她自己靜靜會更好。

滿滿認為自己是最乖巧的小孩,所以她要好好陪著姥姥,等姥姥開心起來。

滿滿安靜地跟著鐘惠慈回家,今天的舅媽和表哥也讓她覺得奇怪。

舅媽居然沒有用那種讓她覺得不舒服的眼神看她,表哥也沒有朝她甩來一個嫌棄的眼神,再無聲做著鬼臉喊她一聲土包子。

“媽,秋月有沒有找到人幫忙?”

鐘惠慈剛拉著滿滿進門,關雪麗就焦急地問她。

鐘惠慈搖頭:“秋月還沒回來。”

關雪麗的臉瞬間塌下去,眉頭皺得死死的,在客廳裡轉來轉去:“咋弄,咋弄啊!我也去找人了,人都不願意幫忙。”

鐘惠慈歎口氣:“你娘家呢?”

關雪麗臉一僵,吞吞吐吐:“他們……他們……”

鐘惠慈一聽她這語氣就知道結果了,心情更差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媽,他們不願意幫。我和我爸媽還有我哥嫂今天大吵了一架,他們說……”

“說什麼?”鐘惠慈問。

關雪麗的語氣有點弱:“說讓我和秋峻離婚,不然以後就不認我了。”

鐘惠慈抬頭盯著她的臉,眉毛擰著一臉嚴肅,讓關雪麗的心有些慌。

“你怎麼說,想離婚嗎?如果你想離婚,我們家不拖累你,就算秋峻坐牢了,也能給你辦成離婚證。”

林興振驀地瞪大了眼睛,眼睛著急又慌張地看看鐘惠慈,又看看關雪麗。

“媽……”

滿滿現在聽得一頭霧水,舅舅怎麼了?她媽媽和舅媽為什麼找人幫忙?怎麼說著說著,舅媽和舅舅就要離婚了?

她希望有人告訴她答案,但這會兒沒人看到她眼裡的疑惑。

此時關雪麗正滿臉慌亂地拚命搖頭:“我不離,我不離!就算秋峻坐牢了我也等他!”

她好不容易競爭過那麼多女人,嫁給她喜歡的林秋峻,她才不要離婚,她不能沒有林秋峻,隻要想到她和林秋峻離婚,她就覺得日子沒過頭了。

鐘惠慈其實不怎麼看得上關雪麗,但唯有一點好她承認,就是關雪麗對她兒子死心塌地,就算跟著吃糠咽菜都願意。

她平時不管關雪麗兩口的日子怎麼過,隻要她不把心思耍到家裡其他人身上就行。

孩子大了,有自己家庭了,父母管太多也不好。

這次關雪麗把秋月和滿滿擠出家,鐘惠慈是不高興的。

但林秋峻非常愧疚地親自給他妹妹認錯,還從關雪麗那裡要了五十塊錢補貼林秋月出去租房子。

鐘惠慈還能說什麼呢。

“既然你不離,那就彆擺著一副家裡完蛋了的表情,秋峻和你爸能救出來!”

關雪麗“嗯嗯”點著頭,她沒有從娘家那裡求來幫助,自覺對不起丈夫,現在對婆婆言聽計從。

滿滿這會兒終於知道,她姥爺和舅舅出事了!

“姥姥,姥爺和舅舅怎麼了?”

“沒事,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去吃飯吧。”

晚上沒有人有心思做飯,因此鐘惠慈讓關雪麗買的熟食。

除了兩個孩子,也沒人有心思吃飯。

滿滿也在發愁姥爺和舅舅的事,雖然沒人告訴她發生了什麼,可是看姥姥、舅媽的臉色,還有現在還沒回家的媽媽,她就知道事情一定很大,很困難。

但大人們總是不喜歡把事情告訴小孩。

不過滿滿從小養成的習慣是,不管發生什麼事,先把肚子填飽再說,不然這頓吃不飽,可能一天就要餓肚子了。

吃飽飯的滿滿,坐在沙發上,小手托著下巴看著門口,等著她媽媽回家。

“哎!土包子!”

滿滿立馬瞪眼看過去:“你再叫我土包子,信不信我揍你!”

滿滿覺得她力氣挺大的,雖然林興振比她大,但她用儘全力打,不一定打不過林興振。

林興振以往肯定不在乎滿滿這樣說,甚至還會更過分地多叫幾句土包子。

可是爸爸和爺爺被警察抓走了,姑姑為了救爺爺和爸爸還在外麵求人幫忙。

滿滿是姑姑的女兒,林興振想到這個,再對上滿滿澄澈的大眼睛,莫名其妙那句土包子就叫不出來了。

“不叫就不叫。”他小聲嘟囔。

滿滿不搭理他了,繼續看著門的方向。

林興振卻坐在了她旁邊:“你想知道我爸和爺爺發生什麼了嗎?”

滿滿不帶看他一眼的:“想啊。”

林興振等著她再說話,滿滿不搭理他了。

林興振摸了摸鼻子,自己開口了,聲音很失落:“爸爸和爺爺被警察抓走了。”

滿滿頓時扭頭瞪大眼睛:“為什麼!姥爺和舅舅那麼好,他們又沒有犯錯!”

這林興振就不知道了,他搖搖頭,歎口氣。因為他媽媽沒告訴他其他的。

滿滿也難過焦急起來,她知道姥姥為什麼她怎麼逗都不會開心了,現在除非姥爺和舅舅回家了,不然她看什麼也不會開心。

*

外麵天色已經很晚了,林秋月拖著疲憊的腳步往大院裡走。

鐘惠慈回去接滿滿後,她又去拜訪了好幾個她爸爸的朋友。無一例外,她全都被拒之門外,沒有人願意淌這趟渾水。

林秋月的眉毛皺得更緊了,越是很多人避之不及,越證明這件事的棘手,可能牽涉的人過多,上麵有人插手了,誰碰誰就容易栽進去。

這件事該怎麼辦?

她努力回憶著夢裡她哥哥被人陷害的那件事。

但是夢裡那些事隻是迅速度過,根本沒有細節,就像一本書翻完了,隻記得大概內容,具體的她腦子裡已經模糊了。

林秋月心裡更愁了,她很害怕,害怕不能改變她爸爸和哥哥的結局。

走到家屬樓下,林秋月正準備上去,葉望州從樓前陰影處走了出來。

“秋月。”

“葉望州?”

葉望州說幫忙,林秋月並沒有完全指望著他,兩人除了她租他房子的關係,其他關係並沒有。

她爸爸的那些好朋友都不願意幫忙,葉望州幫不了她很能理解。

葉望州擰眉看著林秋月臉上的愁容,她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嘴唇也有些發白。

“吃點東西。”

葉望州遞過來一個鋼飯盒,林秋月沒有接,雖然她確實沒有吃飯,但她沒有任何胃口,什麼也吃不下去。

“拿著,我有話和你說,關於你爸和你哥的。”

葉望州一抬手上的飯盒,林秋月看他一眼,他臉上很認真,沒有了以前那種痞壞的笑。

林秋月把飯盒接了過來,飯盒居然還是溫熱的,她有些驚訝地看葉望州一眼,抿了抿嘴唇。

“你要和我說我爸和我哥什麼事?”

葉望州沒說話,點了下她手上的飯盒:“先吃飯,吃完和你說。”

林秋月抬眼又看了他一眼,他正用又黑又沉的狹長眸子盯著她的臉,好整以暇地等她吃飯。

林秋月低頭打開了飯盒,裡麵裝滿了土豆燉牛肉,菜下麵是還冒著熱氣的米飯。

飯盒裡麵放著勺子,林秋月拿起來,被葉望州帶著坐在大院的一個亭子裡,一口一口舀著往嘴裡塞。

米飯混合著土豆燉肉的味道極好,但林秋月卻並沒有享受的心情,隻想趕緊吃完,然後聽葉望州說他知道的自己爸爸和哥哥的消息。

葉望州就看著她吃,在她吃完的時候,又遞上一個保溫杯:“水是溫的,喝一點。”

等林秋月喝了幾口水,迫切地看著他時,葉望州終於說關於他知道的消息了。

“我查出來的是,你哥挪用了公款,你爸爸依靠職權包庇了他。”

林秋月皺眉:“我哥哥在政府工作,我爸在軍隊,怎麼包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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