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元聞言禁不住沉默。
“你說為什麼人總是會欺負比她弱的人呢?就算莊兒她那繼母不喜歡她,可她嫁給莊兒父親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他前麵還有個女兒。她繼母要是接受不了就不要嫁,既然已經嫁了,縱然不喜歡,也可以冷淡一些,但沒必要這麼對待一個孩子吧。”雲清如和王林林過來探望她的時候,王元元就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兩人。
兩人聽完莊兒的故事後也很是唏噓。
莊兒她繼母如此狠毒的對待她肯定是不對的。
莊兒陷害她繼妹果兒肯定也是不對的。
可凡事有果必有因,如果莊兒她繼母不曾如此肆無忌憚的欺負一個孩子,莊兒也不會起了陷害果兒的心思。
這樣複雜的事情,向來難以分清對錯。
她們作為一個外人,看到這樣的事情,隻能警醒自己,千萬不要在自己強大的時候,去欺負那些弱勢的人。
可以不喜歡那些人的行為或者習慣,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欺負彆人。
莊兒雖然已經去了,她們也知道果兒是被莊兒和那個細作引誘才犯下這樣的錯誤。
可果兒自己若是沒有背主的心思,她們也引誘不了她。
王元元大約能猜到恒王會怎麼處置果兒,可她一點為果兒求情的心思都沒有。
她這裡人多事雜,若是這次查出來奴才背主,不嚴加懲處的話,其他的奴才們也會跟著有樣學樣。
而恒王那邊,也沒有再留著果兒的意思了。
他和王元元不同。
王元元或許是因為身在後宅的緣故,所以很喜歡聽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情。
她倒也不是沉迷這些事情,隻是偶爾聽聽打發時間。
恒王才不耐煩聽這些後宅間的恩怨情仇。
找出果兒和莊兒這兩個內賊隻是第一步,至於果兒該如何處置,他也沒有管,而是交給了八福。
他現在要關注的是彆的事情。
這背後的主使之人到底是誰?
那細作明顯是個死士,在他們的人找到他之前,他已經咬舌自儘了。
到了這個時候,線索到了他這裡就斷了。
也因此,恒王這個時候其實有些猜不準,這背後的主使之人到底是誰。
是太子嗎?那不可能。他現在可是跟太子站在一起的,太子犯不著在這個時候對付他。
如果不是太子的話,那是純王或者康王?
雖然認真想起來,他們很有嫌疑,可恒王總覺得純王和康王其實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情。
因為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吃力不討好。
也不對,或許他們是想把他換掉,再把他們的人推到這個位置上?
恒王想不出答案,一時之間又實在沒有線索。
他先是把這件事情寫到了折子裡,讓人連同果兒和莊兒的證詞一道送到國都。
至於這折子是給誰看的,那自然是晉國君了。
他既是父皇的臣子也是他老人家的兒子。
臣子和兒子遇到危險了,肯定要跟父皇他老人家哭訴一下的。
他在晉國擁有的人手以及可以調動的資源肯定是比不過父皇的,有些事情,他不一定能立馬查出真相,但是父皇可以。
他把這件事情告訴父皇就是想要讓父皇心裡有個數。
至於父皇現在會不會給他一個公道,他也不是很在意。
他隻想先在父皇的心裡種下一個種子。
橫豎父皇現在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現在的顧慮肯定很多。
但等他逐漸年老之後,有些事情就會成為他心裡的一根刺。
恒王讓人把密報送到國都裡之後,就讓人繼續探查這個細作的消息了。
......
“什麼,您說有人在恒王妃的床上放了一條蛇?”
皇後原本正在和陳嬤嬤商量著要給五公主挑什麼賞賜。
五公主前兩日傳出了懷孕的消息。
作為她的嫡母,皇後自然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她正忙著的時候,就見晉國君陰沉著臉來到了寧和宮。
皇後連忙放下手上的茶杯,起身過去迎晉國君。
她看清晉國君的臉色後,心裡咯噔了一下。
待到服侍晉國君坐下,聽他說到恒王妃的事情後,皇後的心裡就是一跳。
”是那幾個咱們送過去的姑娘做的嗎?“皇後第一時間想到了內宅爭寵上麵。
她雖然知道恒王沒有讓那些姑娘進府,卻也知道他另找了一處宅子安置她們。
在她的預想中,她是覺得恒王雖然把人放在了外麵,但王元元作為王妃肯定也要見一見那幾個姑娘。
那幾個姑娘要是懂事的話,也肯定會隔差五的過去給王元元請安。
她們又都是十幾歲的年輕姑娘,要是看到王元元得寵,心生嫉妒做了這樣的事情,也很有可能。
晉國君聞言就搖了搖頭道:“沒有,恒王帶著恒王妃她們去了草原,那幾個姑娘都留在了金城。”
皇後倒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這也是她一開始想岔了的原因。
既如此,那就不是後宅爭寵了。
不是後宅爭寵的話,那就是......
想到一個可能,皇後的心裡就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