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租第十二天 你十六了,理應開始相看……(1 / 2)

開業儀式結束,送走觀禮之人,沈青霓叫上如星如月,和張忠一道離開寓居客坊。

沈青霓問:“李虎在哪?”

張忠:“城外西郊,高大哥盯著,我回來給您報信,咱們去西郊涼茶鋪與他會合。”

出城較遠,沈青霓吩咐張忠架來馬車,急急往城外西郊而去。

他們到時,高衝已經在那等候。

馬車停穩,沈青霓跳下馬車,走進涼茶鋪,“高捕頭,李虎人呢?”

高衝:“已尋到住所,他躲在李家村一個賭鬼朋友家中,你們同我來。”

沈青霓應下,馬車停在涼茶鋪,幾人隨高衝前往李家村。

李家村距涼茶鋪不遠,不過二裡地,隻是他們非李家村的人,進入村裡恐引人警覺,讓李虎察覺,又躲了去。

找到他不容易,絕不能讓他跑了。

幾人從村後避開人繞進村子,藏在李虎朋友後院。

高衝壓低聲道:“沈姑娘,你們且在此等候,張忠隨我來。”

沈青霓點頭,張忠手裡拿著一個大麻袋,隨高衝繞到前院去。

高衝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柱子哥在家不?”

柱子是李虎賭鬼朋友的名字。

屋裡傳來李虎聲音,“他不在,啥事?”

高衝:“昨天打了野雞,俺娘讓我給柱子哥送肉來。”

沈青霓小心翼翼往前,躲在柴火垛後麵探出頭看。

李虎打開門,“你給我——啊——”

門打開一條縫,高衝抬腿揣一腳,破門而入。

張忠緊隨其後,麻袋兜頭而下。

李虎在麻袋裡頭使勁掙紮,“你們是誰!要乾什麼!唔——!”

高衝扯條麻繩綁住李虎的手,順手勒住李虎的嘴,“吵死了,閉嘴!”

高衝提溜小雞仔一樣,把他提到後院,往村外山上提。

沈青霓如星如月三人緊緊跟上。

李虎掙紮不停,高衝踹他一腳,直到隱蔽處才丟開他。

張忠解開勒他嘴的麻繩,李虎叫嚷起來,“你們要做什麼!”

張忠扯掉麻袋,李虎眼睛驟然見光,眯了起來。

沈青霓手環在胸前,笑了笑,“我們啊,我們是來揍你的!”

李虎猛地看過來,驚恐的視線劃過沈青霓如星,落在如月身上。

如月恨恨看向李虎,咬緊了銀牙。

李虎扭動著跪地,“如月姑娘饒命!沈小姐饒命!”

沈青霓:“晚了,動手。”

一聲令下,高衝和張忠立即動手,拎起李虎來,一拳拳往他身上招呼。

李虎扭成蛆躲避,卻無法阻止拳頭落在身上,李虎開始還哀嚎的厲害,最後疼的連叫都叫不出聲來。

高衝一鬆手,他似爛泥癱軟在地。

如月見他挨打,心口的惡氣終於吐出來,開心極了。

後來見李虎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不由擔心,“小姐,會不會把他打死……”

若李虎出事,到時李氏定要鬨騰,她不想小姐因為她,背上這業障。

高衝:“如月姑娘放心,我和張忠多年捕快護院不是白當的,自然懂得怎麼揍人疼,又不會留下過重的痕跡。我們揍他這一頓,能夠讓他疼上十天半月,但不會有性命之憂。”

如月頷首,舒了一口氣。

沈青霓:“走吧。”

幾人離開,折返回涼茶鋪,坐上馬車後,沈青霓問如月:“可出氣了?”

如月點頭,“嗯!多謝小姐。”

沈青霓:“寓居客坊開業,日後你做掌櫃,租戶之事,不必事事經手,知人善用。”

“定不負小姐所托!”

如月心中感激,鼻子眼睛酸楚,忍著沒落下眼淚。

在沈府當了多年丫鬟,富貴人家內宅處置不乾淨丫鬟的手段,如月一清二楚,活著也是苟且偷生,飽受折磨,最後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當時被小姐發現,如月心中有過害怕,但小姐的維護與支持,安了她的心。

馬車搖搖晃晃駛入城內,沈青推開窗牅,見肩抗糖葫蘆的小販走過,沈青霓叫停馬車,招呼他過來,“要三串。”

小販:“好嘞!”

如月數銅板付錢,車軲轆轉動,緩緩駛開。

蘭香茶樓雅座,靠窗的位置,楚奚元端著茶盞,垂眸往下看,目光隨馬車走遠。

趙聞遠手撐著窗沿往外看,“你前兩日不來書坊,找那無賴蹤跡,是為沈姑娘?”

楚奚元:“停下你不切實際的幻想,隻是恰巧碰到,做好人好事遞個消息罷了。”

趙聞遠:“……”

都這樣了還欲蓋彌彰,趙聞遠問:“那寫書特供給沈姑娘看,是為何?”

楚奚元定定看向他,趙聞遠拿茶盞喝茶,不說還不行嗎。

楚奚元:“書還在你那,你想辦法拿給她。”

趙聞遠喝茶的手頓住,緩緩放下茶盞,“那、那啥,那天你回去取畫,我已經將書給沈姑娘了。”

動作還挺快,楚奚元心下滿意,但瞧趙聞遠神色不對,楚奚元:“你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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