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第五天 重要的是——他與楚奚元,……(1 / 2)

行令官,也就是那中年男人走上台,他朗聲道:“恭喜七位進入決賽,趙某在此表示祝賀。決賽規則稍有不同,容趙某細講。”

飛花令酒會,顧名思義,除了對詩的文雅,還有飲酒的豪邁,最後一場對決,有酒才有意思。

與初場相同,決賽仍由行令官指定飛‘花’令,但第一句不是從行令者開始,而是從行令官開始。

飛‘花’不再做順序要求,飛‘花’在第幾字,便由從對詩之人開始數,對應位置的行令者對詩。

行令者對上,則指定他對詩的人罰酒,對不上,行令者罰酒淘汰。

楚奚元眉頭微動,這個規則,不管贏或輸,要喝的酒都不少。

三樓雅間,沈青霓聽完規則,不由看向楚奚元,他身體那麼差,不能喝酒吧?

二樓台下,趙聞遠臉色一變,自打楚奚元重傷,調養至今,滴酒未沾,如今身體是康複了,可若是喝了酒,身體變差怎麼辦,他如何跟姨母交差?

決賽不參加也罷,誰想拔得頭籌誰去,趙聞遠神色變幻,朝楚奚元使眼色,要不棄權吧?

兩人熟識,楚奚元輕易看懂他的神色,楚奚元眉頭微動,既然參加了,就不可輕言放棄。

軍營將士皆是海量,他在營中曆練多年,酒量不差。

身體的傷早已恢複,隻是一直在調養,雖許久未喝酒,但不是不能喝。

偶爾飲酒影響不大,行令喝酒,無妨,楚奚元權衡好後落座。

見狀,趙聞遠咬牙,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和他提飛花令酒會之事。

楚奚元也不會一時興起要參加。

決賽七人已全部落座,他們座位由初場組數決定,第一組劉文州是第一位,第二組楚奚元是第二位,以此類推。

“此次飛‘春’字。”

行令官敲響銅鑼,行令開始。

第一句由行令官開始,行令官朗聲道:“桃花依舊笑春風!”

話音落下,絲竹聲漸漸響起。

‘春’是第六字,由第六人接。

伴隨著鼓點,他道:“滿牆春色宮牆柳。”

‘春’是第三字,從第六人順向數過來,剛好楚奚元接下一句,楚奚元道:“寂寞空庭春欲晚。”

他對上,第六人端起酒盞仰頭一飲而儘。

‘春’是第五字,從楚奚元順向數過去,第七人對詩,“陽春布德澤。”

‘春’是第二字,數過來恰好又是楚奚元對詩,楚奚元既要罰酒,又要對詩。

楚奚元飲下罰酒,道:“春風十裡揚州路。”

‘春’是第一字,他下一位第三人對詩,“讀書不覺已春深。”

第六字是‘春’,順位數下來,又是楚奚元對詩,罰酒和對詩。

接連三句,每一句都是拋向不同的人,最後全部又拋向他,很難說不是針對。

楚奚元的實力太強勁,若不合作先將他淘汰,其餘人並無奪魁的希望。

台下看客竊竊私語,趙聞遠捏緊拳頭,枉這是一群讀書人,既然聯合針對,小人行徑!

三樓雅間,沈青霓也看出一些門道,喚來小二詢問,“是允許的嗎?”

小二道:“無禁止即可為。”

沈青霓看向二樓,目光隱隱露出擔憂。

台上,楚奚元將罰酒飲儘,目光掃過場上其餘六位行令者,在看向劉文州時停頓幾息,最終鎖定第三人。

清雅的絲竹聲漸漸起勢,鼓點也隨之變得高昂,似廝殺之勢。

楚奚元:“春風得意馬蹄疾。”

他詩對上的同時,將‘春’字重新拋給第三人,第三人與他一般,既要喝酒,又要對詩。

第三人罰酒後道:“拂堤楊柳醉春煙。”

楚奚元端過酒盞飲下,繼續道:“春來發幾枝。”

繼續指向第三人。

第三人愣了瞬,飲酒後對詩,“芙蓉帳暖度春宵。”

……

“春風拂檻露華濃。”

……

“且叫桃李鬨春風。”

……

接連七輪下來,楚奚元緊盯第三人,那人也死死與他杠上。

第三人一連飲下十盞酒,喝得狠了,從臉上已經能看出醉酒的模樣。

楚奚元卻似沒事人一般,嘴角帶著些許笑意,遊刃有餘。

第三人雙眼迷茫,晃了晃腦袋,暫時清醒一瞬,看見楚奚元微微上揚的嘴角,後知後覺看向他的眼睛,心中一瞬慌亂,隨口將‘春’拋出去,“春風賀喜無言語。”

‘春’是第一字,由他順位第四人對詩。

第四人目光越過楚奚元看向劉文州,目光短暫交彙後,第四人道:“讀書不覺已春深。”

‘春’是第六字,順位數下來,由第三人對詩,此前用在楚奚元身上的手段,用在了第三人身上。

他已醉酒,其餘人怎會放過他,無論他將‘春’字飛給誰,最後都會拋向他。

短短幾局,他便答不上來。

“咚——”

行令官敲響銅鑼,“超時!淘汰!”

激昂的鼓點、絲竹聲漸小,歸於平靜,短暫的寂靜之後,是震耳欲聾的掌聲與歡呼聲。

趙聞遠雙手舉過頭頂使勁鼓掌,他兄弟不愧是他兄弟!

看見被攙扶下台的人,趙聞遠冷嗤一聲,自作自受。

三樓雅間,沈青霓懸著的心放下,鬆了一口氣。

逮著一人狠咬,對手一旦露怯,便會被群起而攻之,聯合針對他的人也會自顧不暇,本就心思各異,不穩固的小團體直接崩潰。

一石二鳥,小腦瓜子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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