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策源:“不如我們一起?”
沈青霓:“……”
沈青霓目光正式落在於策源身上,直直看著他,似要透過神情看清他心中所想。
於策源被她看的渾身發毛,低頭打量了一圈自己,又撫了撫袖子,迷茫且疑惑,“我……哪裡不對嗎?”
沈青霓搖頭,“沒有。”
與雲淺對視一眼,征求她的意見,而後沈青霓道:“咱們一起吧。”
於策源笑眯眯的,眼睛彎彎,主動道:“去膳房的路我熟,我帶你們去。”
於策源走在前頭帶路,沈青霓、雲淺一行人跟在他身後。
沈青霓問:“楊姨呢?不等她一起嗎?”
於策源回頭道:“不必,她肯定尋滅妄法師論禪去了。”
“你們常來?”沈青霓問。
於策源:“是啊,每月月初會來一次,小住三天。”
“前麵就是膳房,我給你們說凍豆腐炒蜜豆、孔雀開屏、素三絲……都可好吃了,你們定要嘗嘗。”
沈青霓應下,幾人一同用飯。
用完飯,於策源要了一壺普洱,一人斟一盞,“喝茶消食。”
沈青霓、雲淺道謝。
於策源:“聽母親說你以前身體不好,想來不常出門吧,少了許多樂趣,你看過蹴鞠比賽嗎?”
沈青霓:“沒有。”
於策源道:“我在靈山書院上學,本月中旬,靈山書院會舉辦一場蹴鞠比賽,文宣郡內各大書院會派學子參加,就連臨近郡縣也會派人來,沈姑娘可要來觀賞?”
沈青霓沉思,她頗為心動,可非學子能進入靈山書院嗎?
沈青霓問出她的疑惑。
於策源一副我早就料到你會這麼問的模樣,喝下一口茶,於策源道:“你大哥在靈山書院授課,他是先生,可以帶家人進入靈山書院。”
說罷,於策源挑了挑眉。
好像可行,但沈青霓沒給準話,“我回去問一問大哥。”
於策源點頭,“你可一定要來!”
沈青霓笑著道:“若是可以,一定來。”
於策源揚起手掌,“一言為定!”
沈青霓看著他動作,愣了一下。
於策源後知後覺想起來眼前是女子,不像他那些兄弟,於策源尷尬的笑了笑,手指微動,欲握拳放下。
沈青霓抬手與他擊掌,“一言為定。”
於策源眼睛一亮,頓時有了神采。
雲淺捧著茶盞,偷偷樂。
如星看著她,好奇問:“雲姑娘,你笑什麼呀?”
沈青霓、於策源聞聲看過來,雲淺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沒什麼。”
喝完茶,沈青理等人便要下山。
於策源要與楊氏在寺廟小住三日,不舍的送她們至廟門口,“沈姑娘,雲姑娘,待我下山能找你們玩嗎?醉仙樓酒會,夜遊江船,咱一起去。”
沈青霓、雲淺應下,與之告彆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沈青霓腿腳發軟,下樓梯總覺得腿軟要摔下去,沈青霓道:“要不然,咱們叫三頂山轎子?”
雲淺:“誰說的要自己爬?”
沈青霓神情委屈,“這不已經爬上來了嘛……”
雲淺失笑,哄著道:“好,叫轎子。”
三頂轎子,三人很快下山。
馬車停在山腳,幾人坐上馬車,回文軒郡。
雲淺望著沈青霓,不錯過她絲毫表情,“你覺得於公子如何?”
沈青霓享受著如星捏肩捶腿,飄飄欲仙,“人挺好玩。”
雲淺疑惑,“好玩?”
沈青霓:“性格單純,一逗就炸,一哄就好。”
雲淺似懂非懂點頭,“與他相處很愉快。”
沈青霓附和,“對!”
雲淺暗自思量,楊氏溫婉,於策源也留下了好印象,這……許是能成?
不對,要是她想錯了呢……楊氏不是想與青霓相看親事,隻是兩家長輩交好,便想著子輩也能如此?
雲淺腦袋裡兩個念頭在打架,決不出勝負。
馬車駛入文宣郡,停在文築坊,雲淺下馬車前叮囑:“回去熱水泡腳,可以緩解疼痛,今日早些休息。”
沈青霓:“我記下了,你也一樣。”
雲淺進入文築坊,還在思量操心。
回到家時,恰好遇見出門的楚奚元,雲淺腦海中驀地閃過他看沈青霓的目光,是發現新天地一般,緩緩睜大了眼。
楚奚元與她打招呼,“雲姑娘。”
經由火鍋店書畫一事,多有溝通,兩人也算熟識。
雲淺心念微動,想試探一番,“這麼晚還出門?”
楚奚元:“嗯,與朋友有約。”
說罷,他頓了一瞬,忽然問:“你現在才回來,店裡有事?”
雲淺擺擺手,“不是,店裡已經忙完準備開業了,今天我與青霓去城外靜安寺,求一個吉日開業。說來也巧,青霓還遇上了長輩,他們母子性格極好,聽聞我們是第一次前去靜安寺,那於公子特意招待,很是周全。”
母子,於公子。
楚奚元自覺抓住關竅,是又在相看親事?
雲淺沒有錯過他一瞬間的愣神,繼續道:“楚公子,你有看過醉仙樓飛花令酒會和夜遊江船嗎?”
楚奚元:“看過,雲姑娘想看?”
雲淺:“嗯!我與青霓、於公子約好了,帶於公子下山,咱們便去。”
楚奚元麵上不動聲色,但他的遲疑出賣了他,“……你們三人?”
真的是三人,不是兩人?
雲淺點頭,伸出三根手指,“我們三人。”
猜想得到驗證,雲淺道:“楚公子與朋友有約快去吧,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