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先把我放開(2 / 2)

穿成渣攻他姐姐 田園泡 15762 字 4個月前

聯想到今天白日裡那些人做的事情,蘇橋不用猜都知道是皇家軍事基地搞的鬼。

收繳武器,屏蔽信號,將家族精英都聚集在這裡,真的就是簡單的交流會?

“叩叩……”蘇橋的門被人敲響。

她走過來,打開門,林柳站在門口,“我的東西被人翻過了。”

“嗯。”蘇橋點頭。

林柳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你的也是?我們現在怎麼辦?這裡肯定不對勁。”

“既然引我們進來,就一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另外幾家是什麼動靜?”

“其他三大家都沒什麼動靜,隻有一些小家族鬨著要出去,被趕了回來,還有開槍的。”

“死人了嗎?”

“死了。”

蘇橋沉默了一會兒後點頭,“先睡吧。”

林柳一把按住她的房門,“你現在還睡得著?”

“睡得著啊。”蘇橋稍微一用力,就將門給關上了。

林柳:……

林柳罵罵咧咧回去了,蘇橋走回到床邊,沒有脫衣服,徑直裹著被子閉上眼。

淩晨一點,蘇橋睜開眼,眼中滿是清明。

她從枕頭底下掏出那張紙條,打開,上麵寫著房間號。

這是剛才臨走時,顧蜚聲塞給她的。

蘇橋很頭疼,這裡到處都是監控,她要怎麼出去?而且她怎麼知道這會不會是顧蜚聲給她設下的什麼陷阱?

蘇橋躺在床上沒有動。

半個小時後,她的窗戶被人推開。

那人動作很輕,可還是驚醒了淺睡眠的蘇橋。

那人走到長邊,低頭看向鼓囊囊的被子,然後抬手。

“啪”的一聲,顧蜚聲的雙腿被人猛地一踹,他跪到了地上,俯身的時候看到了躺在床底下的蘇橋。

顧蜚聲疼的麵色青白,說話的時候嗓音都扭曲了,“兩年不見,橋姐果然不一樣了。”

-

蘇橋從床底下爬出來,坐在床沿邊掀開被子,裡麵是她帶過來的衣服擺成的人形偶。

顧蜚聲唇角一抽。

他隻是想拍一下而已,用得著下這麼狠的腳嗎?

“有事?”蘇橋聲音冷淡。

“我不是給你房間號了嗎?”顧蜚聲的膝蓋疼的厲害,他懷疑蘇橋這兩年去軍營練的是鐵砂腳。

“到處都是攝像頭,出不來。”

“我帶了屏蔽器。”顧蜚聲從懷裡掏出一個機器扔給蘇橋。

蘇橋歪頭,“給我乾什麼?”

“橋姐,我們現在可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人。”

“哦?”蘇橋冷淡地垂眸,“怎麼說?”

“聽說你在軍隊兩年沒出來?怪不得消息這麼滯後。兩年前,皇帝病重,將權利移交給太子,這位太子是個暴君,崇尚暴力治國,武裝統一。”

“短短兩年時間,他不止一次的對敵國發動進攻,還瘋狂擴充軍隊,將周邊自治州的優秀人才都網羅到了自己手裡。現在,這位太子殿下的軍權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將我們給各個擊破了。”

原來這就是太子殿下組織這場活動的原因。

“是臣服還是毀滅,都在這次遊戲裡。”

“你的意思是,如果外麵的人臣服,我們就是質子。如果外麵的人毀滅,我們就是棄子。”

顧蜚聲點頭道:“沒錯。”

“所以你是想臣服,還是毀滅呢?”蘇橋反問顧蜚聲。

顧蜚聲笑了一聲,“我當然是跟著橋姐。”

蘇橋盯著顧蜚聲沒說話。

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鐘,她才再次開口道:“我聯係不上陸瓷了,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他?他不是被招安進皇家軍事基地了嗎?”

果然,顧蜚聲的消息比她快的多。

蘇家的消息網也實在是太不行了。

“他在哪?”

“最後麵那棟樓,是新招安進來的新兵蛋子住的地方。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晚上有狩獵活動,是專門給新兵蛋子們準備的遊戲。”

“狩獵活動?”

“算起來,今天應該是第一次吧?畢竟這批新兵蛋子剛剛來一個月。狩獵活動是皇家軍事基地的傳統,一開始跟皇家軍事學院一樣,用的顏料彈,讓老兵去打新兵,這次嘛,改換成真槍實彈了。”

“意思也就是說,隻要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顧蜚聲的臉在黑暗中帶著詭異的笑。

蘇橋手裡的槍抵上他的額頭。

顧蜚聲:……

“你哪裡來的槍?”

“帶進來的,你難道沒藏?”

顧蜚聲:……他當然藏了。

“橋姐,我幫了你這麼多,你這麼對我,不好吧?”

“我們可不是朋友,我會付給你報酬的,謝謝你的情報。”

顧蜚聲:……

-

蘇橋拿著顧蜚聲給的屏蔽器貼到走廊上。

下一瞬間,原本還亮著燈的攝像頭們都熄滅了。

四周安靜極了,她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從三樓的窗戶翻身躍下去。

穿過巨大的操場,又繞過幾棟建築物,避開巡邏的官兵,蘇橋成功來到顧蜚聲所提到的那片正在進行狩獵的林子前。

按照規矩,皇家老兵對新兵進行狩獵訓練,今年由太子殿下親自改革,使用真槍實彈,可死可殘,還能用自己殺死的新兵數量去領取獎勵。

這座皇家軍事學院,已經成為皇家的遊樂場。

-

蘇橋穿梭在黑夜的森林之中,這裡的森林比在皇家學院的更加可怖陰森。

沒有清場,遺留下諸多野獸痕跡也就算了,就連麵積都大了數倍。樹木高聳入雲,遮天蔽日,偶爾還能聽到野獸的嚎叫聲。

在這樣的地方進行野外狩獵,成為被追鋪者,沒有武器,不熟悉地形,簡直就是任人宰割。

太子是要將這些人趕儘殺絕。

蘇橋攀上一棵樹,她低頭俯瞰這一片全貌。

夜色太黑,隻一點月光薄弱的籠罩下來,她靜心辨認著四周,直到聽到第一聲槍響為止。

蘇橋迅速下樹,朝著槍聲響起的地方奔跑過去。

風掠過鼻尖和麵頰,蘇橋的心臟迅速跳動起來,她嗅到空氣裡彌漫出來的血腥味。

-

三分鐘後,蘇橋到達地點。

安靜的水潭邊,一具屍體浮在那裡,穿著迷彩服,臉朝下,身型纖細,黑發浮在水麵,是個男子。

蘇橋靜等了一會兒,四周沒有任何動靜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抬腳走過去,用隨手折斷的一根樹枝將屍體撥弄過來。

少女一隻手拽著那屍體的衣服將其拖曳到岸上,然後翻過來一看。

是張陌生的臉。

不是陸瓷。

看到屍體時,蘇橋沒什麼感覺,將屍體從水潭裡弄上來的時候,蘇橋也沒什麼感覺,直到看到這張陌生的臉,她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身後傳來一點窸窣碎響。

蘇橋猛然回頭,手裡的槍已經對準麵前之人的眉間。

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男子站在蘇橋麵前,他穿著普通的迷彩服,可周身就是有一股奇怪的吸引力。

他長高了,甚至比蘇橋要高出半個頭。

男人的頭發並未剪短,依舊是兩年前的那個長度,正好遮蓋住腺體位置。

他脖子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皮質項圈,乾淨白皙的手指伸出,緩慢握住蘇橋的□□,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帕子,輕輕的替蘇橋擦拭乾淨她手上的水漬。

“學姐,彆弄臟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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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都偏愛這張清冷淡薄的臉。

兩年未見,男人的臉長開了很多,那股從眉宇間透出的薄色在黑眸的映襯下越發明顯。雖清冷,但因為omega的體質,所以細看之下,還是能瞧見一點清豔的冷感。

黑色的發絲在風中搖曳,都能勾纏人心。

蘇橋仿佛嗅到了熟悉的信息素味道,糜爛的,盛開的,在淤泥裡綻放的玫瑰。

可實際上,她什麼都沒有聞到,陸瓷將自己的信息素掩藏的很好。

“沒事吧?”蘇橋的嗓音有些乾澀。

甚至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了一股奇怪的陌生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聊天兩年多,見麵陌生如狗?

陸瓷笑了笑,那股清冷的疏離感瞬間破碎,那如同月亮墜入手中。

男人向前一步,將蘇橋擁在懷裡。

從前的蘇橋跟陸瓷一般高,現在她卻能被陸瓷抱在懷裡。

“學姐,我好想你。”

蘇橋老臉一紅。

“你想我嗎?”

蘇橋的老臉更紅了。

陸瓷什麼時候變成這種人了?他的人設難道不應該是清冷倔強鋸嘴葫蘆型嗎?

哪裡學來的騷話?

“嗯,很擔心你。”蘇橋輕輕推了推他,沒推開,“給你發消息也沒有回複,擔心你出事。”

男人眉眼下垂,目光落在蘇橋臉上,就如同一隻柔軟又虛擬的手,憐惜而留戀的從她的麵頰上撫過,仿若帶著無儘的思念之情。

“這裡的信號都被屏蔽了,我收不到消息。”說完,陸瓷將臉貼在蘇橋的麵頰邊,然後微微低頭,看向她的後頸。

黑色的頭發蓋住了蘇橋的脖頸,陸瓷什麼都沒有看到。

也無法嗅到蘇橋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學姐怎麼會過來的?”

“太子殿下召開的交流會,應該是一場政治變革鬥爭,現在外麵一定很亂。”

當然,裡麵更亂。

蘇橋略微有些無奈,“現在這裡很危險,你能先把我放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