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提拉米蘇這種東西?
【提拉米蘇, 最簡單的甜品。】
哪裡簡單了,這分明就是地獄級彆的難度啊!蘇橋剛剛結束工作,就開始搜索提拉米蘇的做法, 食材女傭已經準備好了,她折騰了個小時,最後做出來的東西實在是難吃。
不是太苦就是太甜。
在甜品方麵她看起來真的似乎是一點天賦都沒有。
外麵傳來汽車的引擎聲,人還沒進來,蘇橋就聽到了蘇聿白的聲音。
“姐, 我好想你!”
蘇橋抬頭看過去,隻見許久不見的蘇聿白穿著一身筆挺的白色軍裝出現在客廳, 他一眼看到蘇橋, 立刻跳過沙發來到廚房, 一把抱住了她。
“姐!”
蘇聿白的身高比她高了挺多,身型也結實的很, 刺頭磨蹭在她的脖頸處,“姐, 你想不想我?”
蘇橋忍不住笑了笑,“嗯。”
蘇聿白眼前一亮,他鬆開蘇橋, 一臉興奮地盯著她看,“有多想?”
“嗯……”蘇橋用手指比了一下, 大概就一厘米。
蘇聿白立刻垮起了一張臉,“我可是很想很想很想你的啊。”
幾個月不見, 蘇聿白的頭發變成了利落的刺頭, 將他的臉部輪廓線條都釋放了出來,穿著白色軍裝,寬肩窄腰, 再不複少年時期的模樣。
可卻變得更加粘人了。
“聽說你這次任務完成的很不錯?”
“是啊,連爸爸都誇我了呢。”
蘇父可是從來不誇獎蘇聿白的,每次都是罵他,然後再誇蘇橋有多優秀。
這也就導致了蘇聿白跟蘇橋關係急速惡化的關鍵所在。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會再因為這種事情,所以發生不愉快了。
“姐,這次你休假多久?爸爸說讓我幫忙一起處理政務,我哪裡會那種東西啊,你幫我看看唄。”
“我最近有事。”
原本還一臉高興討好相的蘇聿白突然臉色一變,他拽著蘇橋的手腕,將人壓到牆上,“姐,其實我回來過好幾次了,可總看不到你人影,連自治州清君側這樣的大事也不出現,你到底在忙些什麼?”
蘇橋的視線從提拉米蘇上移開,略顯心虛,“沒什麼,就是有點私事。”
“什麼私事?姐,你以前做事從來不會瞞著我。”蘇聿白眯眼盯著蘇橋,按在她手腕上的手逐漸加重力道。
“真的隻是一點很小的私事。”蘇橋抽出自己的手,轉移話題道:“爸爸最近交給你什麼任務了?”
“哦,太子雖然死了,但他留在帝都內的殘餘勢力還沒有被清除,爸爸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最近我也是在忙這件事,聽說那些人比較喜歡藏匿在城中村這樣的地方,那種地方很亂,排查起來難度很大。”
城中村啊。
蘇橋想到陸瓷住的地方,確實看起來治安不是很好的樣子。
“對了,姐,那些瘋子正在無差彆攻擊休假的學生和軍官,你最近少出門,最好待在家裡。”
“我又不是瓷娃娃。”蘇橋說到這裡,想到什麼,便朝蘇聿白道:“有那些人的照片嗎?”
“有。”
蘇聿白拿出平板,給蘇橋看那些人的照片,“這是那幾個主要頭目,隨身攜帶強製武器,已經有好幾個學生遭到他們毒手了。”
說到這裡,蘇聿白擰著眉頭,滿臉戾氣的暗罵一句,“真狗娘養的,專挑沒什麼能力的學生下手,孬種。”
蘇橋盯著平板上那幾個人的照片,記憶中突然閃現出一張臉。
這個人她似乎在哪裡見過,哪裡呢?
“姐,這是你做的……什麼東西?”蘇聿白終於注意到滿桌子的提拉米蘇殘骸。
蘇橋麵色一紅,“提拉米蘇,你要嘗嘗嗎?”
“真是你做的呀?你怎麼突然做這種東西,一點都不像你……”蘇聿白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嘴裡塞了一口水泥,然後笑盈盈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咖啡放多了,苦澀的味道充斥在口腔內,蘇聿白轉頭一口就吐了出來。
他想吞下去的,實在是沒有扛過心理反應。
蘇橋:……
真的有這麼難吃嗎?
蘇橋拿起勺子,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準備之後輕輕舔了一口,然後立刻轉身擠開蘇聿白吐了出來。
嘔……就好像乾吃了一口加了咖啡的水泥,還是乾拌的那種。
-
為了怕把陸瓷吃死,蘇橋最終還是選擇讓女傭做了。
她坐在沙發裡,單手滑著手機,還在想平板上麵那幾張照片。
其中一個人的臉,她確實在哪裡見過。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最近天氣不算好,正在蘇橋思考的時候,外麵已經下起了雨。
她拿起手機,看到自己發給陸瓷的消息並沒有被回複。
這可是很少會發生的事情,一般來說,陸瓷看到她的消息都是秒回。
雖然最近兩人的關係似乎疏遠了一點……蘇橋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雖然疑惑,但沒有多想,猜測陸瓷可能是在忙彆的事情。
蘇橋拿起手機,準備上樓去工作。
為了做這個提拉米蘇,雖然失敗了,但她壓縮了自己的工作時間,現在再不繼續工作,晚上就要熬夜了。
“姐,你去乾嘛?”
“工作。”
蘇橋回到書房,將手機放在電腦旁邊。
她一邊工作,一邊時不時地看一眼放在電腦旁邊的手機。
手機上跳出來的信息很多,可就是沒有陸瓷的。
蘇橋習慣了陸瓷的追逐,當這份追逐消失的時候,她就突然開始慌亂了起來。
那是一種失去後才知道恐慌的感覺。
蘇橋並不太理解這份恐慌是為什麼,她隻知道現在的自己做出的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是為了抵禦這份奇怪的恐慌感。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蘇橋的文件看到一半,突然想到什麼,猛地一下起身,拿起手機就往外麵去。
雨勢驟然大了起來,電閃雷鳴劃破昏暗的天際。
她想起來了,平板上麵那其中一個帝國殘餘勢力之人的臉,她在陸瓷住的城中村附近看到過。
陸瓷被盯上了!
-
蘇橋一邊開車,一邊給陸瓷打電話。
電話一直沒有人接通。
雨夜,視線被遮蔽,蘇橋的車開得飛快,她憑借自己的車技,一路超車來到陸瓷的城中村附近。
路太窄了,車子開不進去。
蘇橋將車隨意扔在路邊,就頂著雨幕朝陸瓷住的地方跑過去。
地上的水坑又積了水,坑坑窪窪地濺了蘇橋一身。
蘇橋一路疾奔到陸瓷的住處,她盯著黑漆漆的屋子,使勁敲門。
門被敲得震天響,裡麵卻沒有回應。
蘇橋再看一眼自己的手機,十幾個電話,陸瓷一個都沒有接。
不會的,陸瓷一定不會出事的。
蘇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一腳踹開了陸瓷的房門。
屋子裡空蕩蕩的,陸瓷並不在這裡。
屋子裡的東西被翻得很亂,還有紊亂的信息素,是屬於其他alpha的。
被帶走了?
蘇橋單手撐著牆壁,指尖觸到一點黏膩的溫熱感。
她打開燈,看到了那粘在牆壁上的血跡,還帶著溫熱的痕跡。
血。
是誰的血?
蘇橋瞳孔驟然緊縮,她掏出手機,給蘇聿白打電話。
“喂,姐,怎麼了?”
“太子的殘餘勢力,你知道他們藏在哪裡嗎?”
-
太子黨的殘餘勢力就藏在某處城中村內。
那是一處建造在城中村內因為資金短缺問題,所以爛尾的彆墅區,從外麵看,這棟彆墅區早就已經被野草包圍,那野草從裡麵張牙舞爪的生長出來,已經將整個彆墅都包圍住了。
夜色漆黑,因為無人居住,所以彆墅如同鬼宅一般豎立在那裡。
雨勢越發大了,蘇橋取出紅外線望眼鏡,看到幾個躲在彆墅裡麵的人。
他們依靠著外麵爬牆藤的遮掩,躲在裡麵。
“姐,我聽說他們剛剛綁架了一個從皇家軍事基地回來休假的學生。”蘇聿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蘇橋攥緊手機,她安靜地坐在車裡,然後彎腰,掏出了自己的槍。
“姐,你彆輕舉妄動,我馬上過來……”蘇聿白還沒說完,就被蘇橋掛斷了電話。
昨天蘇聿白跟她說的很清楚,這些人對待那些學生的態度極其惡劣,不然也不會讓蘇聿白親自來解決這件事了。
如果晚了一點,陸瓷遭遇不測了呢?
蘇橋的心臟驟然緊縮,她推開車門,借著雨勢的掩印,從牆邊躍入彆墅區。
彆墅區很大,因為是荒廢的,所以基本沒有路了。
蘇橋躲在彆墅後麵,半個身體嵌入藤蔓之中。
她站的地方似乎是個地上車庫,藤蔓很軟,她緩慢將自己融入進去,直到隻露出一雙眼。
下一刻,有手電筒從她剛才站的地方晃過。
蘇橋屏氣凝神,看著地麵上自己的腳印被雨水衝刷乾淨,隻留下一點流動的積水痕跡。
有淡淡的血跡從彆墅裡滲透出來,蘇橋握緊手裡的槍,等手電筒的光晃過去,便立刻從藤蔓中出來,然後抓住側邊窗沿,一躍而上到了二樓。
因為二樓能接受到的陽光更多,所以藤蔓的長勢更加茂盛。
可剛才蘇橋經過紅外線望遠鏡,早就已經鎖定了目標。
那些人就藏在這裡。
一共五個人。
猜測每個人手裡都有武器。
蘇橋躲藏在暗處,完全隱匿著自己的氣息。
她安靜的等待著,直到第一隻獵物的出現。
那人是過來上廁所的。
他撥開二樓的藤蔓,解開褲子,正準備趁著雨勢直接上的時候,被蘇橋一刀抹了脖子。
男人的身體被蘇橋扔在藤蔓裡。
藤蔓柔密的覆蓋過來,根本一點都察覺不到這裡麵居然會藏了一個人。
還剩下四個。
其中一個見另外一個總不回來,便罵罵咧咧的過來找他,“他媽的,上個廁所那麼久……”
話未說完,再次被蘇橋一刀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