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目的 “謙嬪,血口噴人的根本是你!”……(1 / 2)

“不是意外, 他是被人推到我身上的,那時候他已經昏迷了。”

婉成腳步匆匆地從殿外走進來,便是熹貴妃身邊的宮女也追不上她。

她身上的濕衣服當然已經被換去了, 隻是頭發仍然濕淋淋,用一根簪子隨意地一綰。

右手仍然緊緊地收成拳, 似乎有無限憤怒。

那圖當然要跟婉成講規矩,“三小姐,奴才們稱呼您一聲‘小姐’不過是客氣話, 您不會真以為自己是主子, 見了熹貴妃不必跪吧?”

婉成神情堅毅,根本就不為所動, “顛倒黑白,輕信讒言之人,不值得我跪一跪。”

“之前熹貴妃問我問題,我不答, 是因為我覺得沒有任何必要,貴妃娘娘分明是想冤枉我,冤枉我姐姐。”

“如今我姐姐來了, 裕妃娘娘也在這裡, 便該說明事實真相了。”

她在這時候抬起了她的右手,將那代表憤怒的拳頭鬆開, 手中赫然有一張紙。

婉襄坐在裕妃對麵, 她越過婉成的手, 餘光無意間望見裕妃,她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今夜我之所以會去魚躍鳶飛,並不是偶然,更不像熹貴妃所說的那樣, 是要去私會情郎。這張紙便可證明我的清白。”

那圖即刻便要來取,婉成迅速地收回了手,“如今正好有個中間人在這裡,我要請裕妃娘娘查看證物。”

“方才熹貴妃恰好不許我姐姐陪我更衣,自我落水開始,身邊便無一人與我相識,也不存在替我造假。”

“裕妃娘娘看一看這紙上的內容,便可知道我並未說謊。”

裕妃當機立斷,即刻便著人講那張紙小心翼翼地取了過來,也不要宮女為她讀出上麵的內容,隻極快地掃了一眼。

實際上這上麵本來也沒有多少內容,裕妃很快便向熹貴妃道:“三小姐是被人算計了。”

“今夜謙嬪在本宮的接秀山房用晚膳,並未著人去請三小姐,況且還是到魚躍鳶飛這樣的地方。”

這樣一說,婉襄就知道那紙條上麵寫的是什麼了。

是誰要對婉成下手,毀她清白?又是誰設局,卻又留下這樣的證據?

熹貴妃的神色晦暗不明,此時不知在計較些什麼,“三小姐既已舉證,本宮自然不能不受理,但這證據有多少可信之處仍然存疑,那圖,取過來讓本宮看看。”

“且慢!”

裕妃眼神銳利,“這張紙已經濕透了,若是再這樣遞來遞去,毀壞了證據,熹貴妃娘娘可就說不清楚了。”

“不若令那圖取一張素紙來,將這短信附於素紙紙上,而後再行傳閱。如此一來,若是再將其損壞……各人負責即可。”

這些話明晃晃是對熹貴妃說的,她自然不能容裕妃這般無禮,“裕妃,你是在懷疑本宮嗎?本宮是貴妃,謙嬪不過是個嬪,本宮又何必同她過不去?”

婉成在這時候幽幽地道:“從前或許可以看不起我姐姐,可是我姐姐如今也是有皇子的。”

也不知她在這圓明園中究竟接觸了些什麼人,竟然連這些事也都懂得了。

熹貴妃銳利的目光頃刻之間就落在婉成身上,而她仍然秉承著初生牛犢的勇氣,絲毫不懼。

於是熹貴妃的聲音便像是淬著冰淩一般,將一支支冷箭射到婉襄身上。

“謙嬪,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婉襄不會回答她這樣的問題,到如今她還沒有看見過上麵的筆跡。

“嬪妾讚成裕妃娘娘之意,請熹貴妃將這信紙覆於素紙紙上,而後辨認筆跡,再行定奪。”

熹貴妃冷笑了一下,吩咐那圖,“按謙嬪說的去做,而後取筆墨過來,既然謙嬪與裕妃懷疑本宮,便從本宮這牡丹台中的宮人查起……不,從本宮查起。”

那圖很快就辦妥了這件事,在大殿中央安置好了一張書桌,桌上陳列文房四寶。

熹貴妃在那圖的攙扶之下姿態優雅地站起來,在素紙上落下“婉成吾妹”四個字。

她也還沒有看過信上的字跡,當然不存在刻意避開。

裕妃很快也走上前來,“本宮也少不得要獻醜了。”

與熹貴妃的大氣端莊相比,裕妃的字的確有些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

今夜的裕妃……似乎有些太積極了。

而後便隻剩下婉襄與婉成。

婉成沒有猶豫,知道自己恐怕會被懷疑偽造證據脫身,很快也在素紙上寫下這四個字,殿中的主子,頃刻之間就隻剩下婉襄一人。

熹貴妃一定是認得雍正的字跡的……

“謙嬪,你還在猶豫什麼?連你妹妹都能寫字,你自然也是可以的。”

婉襄根本就沒有猶豫和拒絕的機會,她緩緩地朝著那書桌走過去,提起筆,又有片刻落不下去,熹貴妃再一次出言催促,她才落筆,儘量地讓自己的字跡偏離雍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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