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灌藥 “那麼,便到我反擊的時候了。”……(2 / 2)

“你有沒有想過,寧答應最終不過是一死,所以她根本不在乎這件事到底能不能了無痕跡,也不在乎你露出的那些馬腳,可你呢?”

“一旦事發,你會落入什麼樣的境地?用這樣的事情來遮掩相形之下隻是小事的放印子錢,你覺得值得嗎?”

吳紮庫氏做事之前當真不好好想一想麼?

吳紮庫氏此刻還要為自己狡辯,“我隻不過是謊稱丟了耳環,調走了一部分侍衛,並不是全部,我也隻答應替寧答應做這件事,並不知道她其他的計劃。”

“惡犬傷人我也是聽彆人說的,出了這樣的事如何能完全怪我?”

不管吳紮庫氏所說是真是假,“幫凶也應該得到懲罰,那常在,勞煩你。”

婉襄背過了身去,獲螢和宮女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吳紮庫氏,而後是一陣掙紮的聲音,那些藥應該都進了吳紮庫氏的肚子。

兩個人鉗製她,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哐啷!”

那隻碗被那常在用力地砸在了青磚地上,婉襄緩緩地回過頭去。

吳紮庫氏鬢發散亂,那些黑色的藥汁還有不少掛在她的頭發,掛在她唇邊,使得她看起來狼狽不堪。

她像是還不甘心,脫開獲螢鉗製之後便拚命地用手摳她的喉嚨,意圖把那些已經喝下去的藥汁吐出來。

“沒有用的。”

婉襄一言以定乾坤。

“喝下去的藥就像是你已經做過的事情一樣,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在這些話語裡吳紮庫氏的心防終於被完全擊碎了,用雙手抱著自己的小腹,絲毫不顧忌形象地在青磚上打起了滾。

“我的孩子……”

隻讓人覺得滑稽,隻讓人覺得活該。

婉襄和那常在都冷漠地看著她,“你的孩子不過是你獲得榮華富貴的晉身階,可本宮的孩子於本宮而言隻是孩子,不代表其他的東西。”

“即便今日如此,你也隻不過為你對本宮和嘉祥的惡念贖了罪。你仍然虧欠淑慎公主和烏勒吉瑪,你必須記得。”

“這筆帳本宮當然還會和寧答應去算,你之前做的那些錯事,本宮也答應過不會告訴萬歲爺。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繼續作惡。”

吳紮庫氏滿心不甘,但因恐懼而生的疼痛讓她沒法再思考其他的,回應其他的。

婉襄偏過頭去吩咐獲螢,“把吳紮庫福晉好生送回去吧,彆讓她臟汙了濂溪樂處的青磚地。”

吳紮庫氏聽見婉襄這樣說,越加悲痛起來。

但事她根本沒有一點力氣,隻能任由獲螢將她攙扶起來。

“也要記得照顧好福晉,彆叫她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白受了今夜的這番苦楚,白白葬送了一個好孩子。”

她若是要狀告婉襄,婉襄當然也不會留情,單隻想要謀害嘉祥這一件事,雍正麵前,便足夠她喝一壺的了。

吳紮庫氏驟然一凜,連用眼神威懾婉襄都沒有力氣,被獲螢攙扶著,在殿外上了馬車。

婉襄不忌諱再刺激她一下,“也許你會生一個女兒的,恰好在這件事上也有一個名叫‘早雲’的無辜宮女死去,說不定她還會投生到你的肚子裡。”

吳紮庫氏沒有回答,漸漸消失在了夜色裡。

“我倒是沒有想到,素來溫順得像綿羊的人,有朝一日也能爪子鋒利得像老虎。”

那常在站在婉襄身旁,此刻蒼猊的皮毛被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她到底也是親王福晉,腹中的是嫡出子女。你就真不怕她劇烈掙紮起來,以至於當真損胎?”

“吳紮庫氏不會的。她哭是因為自己受了委屈,為自己失去了一個兒子。隻有一少部分是因為這個孩子本身。”

婉襄深吸了一口氣,“不必再說她的事了,說一說寧答應吧。這一次又要怎樣處理她呢?”

寧答應還不會死,她沒法乾脆利落地給她一碗毒藥。

“我知道為遺書之事寧答應恨毒了我,於前頭的事上也可能回味過來,發覺裡麵有我的手筆,所以一石二鳥。”

“可是她永遠都差一點氣運,永遠都不能得逞,那麼,便到我反擊的時候了。”

“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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