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落跑雄主(6) 每時每刻(1 / 2)

徐連的表現讓儀震怒非常, 他拿出了屬於中將的權威,繃住了臉質問:“士兵,這就是你麵對長官的態度嗎?”

“中將說笑了, 我不是早就被革職了嗎?想要擺官威的話,您應該回軍營比較合適。”

“你……”

儀下意識想要上前, 猝不及防被一道精神力驅退了好幾步, 來不及反應, 他下意識想要攻擊,卻忘了這是在顧家的宴會,更忘了此時自己麵對著的隻有顧玠和徐連兩個。後者精神力受損,是不可能會逼得他這般。

因此在使出精神力的時候,就被徐連大喝了一聲。

“中將!難道你沒有學過法律嗎?是誰讓你敢用精神力攻擊雄蟲的?”

連他自己都不舍得這麼對顧玠,對方又怎麼敢?

就算知道顧玠精神力強悍,徐連也不允許有彆的蟲傷害對方。

他幾乎要拿自己殘破的精神力跟對方拚命了, 但被顧玠攔了下來。饒是如此,徐連也還是趁機攻擊了對方一下。

不過徐連這一喊,也讓所有蟲的目光都彙集到了儀身上,很快大家就發現他真的在攻擊顧玠。

這怎麼行?儘管大家看出顧玠並未占據下風, 但如儀這種軍雌向來都是應該要保護雄蟲的,如今本末倒置,還是在顧家的地麵上, 當真是猖狂至極。

就連儀的上峰看到, 臉色也都是難看至極, 當即代替了顧玠的位置,將儀徹底壓了下來,並讓給他跟顧玠道歉。

儀在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反應出朝自己攻擊的竟然是顧玠。並且, 對方的精神力是罕見的強大。

他果然沒有看錯,顧玠跟普通的雄蟲不一樣。

“怎麼,儀中將是不服這個結果,還想要對我的雄主不利嗎?”

儀還沒有看幾眼,就被徐連找茬似的嘲諷。他語態冰冷,滿含惡意,看上去像個十足的反派。

徐連對儀多看自己的雄主十分不滿。

自從被軍隊拋棄,除了顧玠外,徐連並不認可任何蟲。他對待事物的標準很簡單,顧玠,和一切讓他厭惡的。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就算是被打殘,他都會挖掉麵前這隻惡心的蟲子的眼睛。

讓他好好知道,什麼是自己不該覬覦的。

“看來軍隊現在的管理的確鬆懈,堂堂中將不但明知故犯,還知錯不改。”

徐連一頂又一頂帽子扣下來,儀正待解釋,顧玠恰好於此時開口。

“這件事情,兩位長官的確要給我一個解釋。還有,我希望這位儀中將能夠為剛才的冒犯給我的雌君道歉。”巧妙的時間門點也讓大眾對儀的印象停留在了徐連的那番話中。

徐連的陰鷙之色因為顧玠的話稍緩,頓時收斂成了無害而柔順的模樣。

一旁的雄蟲保護協會正愁方才的事情得罪了顧玠,找不到機會彌補,見狀立刻站了出來。

領頭蟲當眾念了一段帝國內保護雄蟲的律法,並指明他這樣的舉動是對於整個帝國的挑釁。

雄蟲保護協會對待那些傲慢的雌蟲向來都是要多凶惡就有多凶惡的,沒事都能給你整進去,更何況這回儀犯事還是當著所有蟲的麵。

上峰為了自己的顏麵有心想要保儀,誰知被領頭蟲接連反駁。他們都是老滑頭了,針尖對麥芒當中,最終還是前者落了下風。

“既然如此,宴會過後還請中將跟我們走一趟吧。”

“就算是要處置,也應該是由我們軍隊親自處置。”

“那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徇私舞弊,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我派蟲員去監督,等懲罰結束以後再回來。”

上峰麵色陰沉,可他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雄蟲保護協會一定意義上有最高執法權,儘管隨著時代的發展已經有所沒落,但他們要是執意如此,軍隊是不能阻止的。真要這樣的話,他們軍隊的臉麵也算是丟儘了。

對於儀的定罪與處置隻是宴會當中的一個小插曲,顧玠最後還是讓對方向徐連道歉了。

徐連對儀傲慢到底,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道歉,拉著顧玠一起跳舞去了。

上峰領著儀走開,臉色難看地問:“不是讓你去看看他們相處得怎麼樣,你怎麼給我鬨出這種事?”

儀臉色同樣難看。

“長官,我也不知道,是那個雌蟲先針對我的。”

“這項任務你不用再跟進了,我會換軍雌接手。”

“長官……”

“不用再說,我已經決定了。”上峰跟軍雌說話的時候,看到雄蟲保護協會那些蟲還陰魂不散地跟在他們後麵,連參加宴會的心情都沒有了,讓軍雌等會自己去刑罰室,他先回去了。

上峰一走,雄蟲保護協會的蟲就走了過來。

儀看著那邊的顧玠和徐連,最終也提前離場了。

顧玠和徐連是場中最親密的,跳舞時一直摟抱在一起,看上去溫馨十足。

隻是顧玠卻有種頸脖被尖銳獠牙狠抵著,就快要紮破皮膚的感覺。

“雄主為什麼要對他用精神力?”他在不高興,可凶惡的語氣當中有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顧玠是他的,他的精神力也隻能對他用。

徐連的強占欲發作,他緊緊摟著顧玠,說話的時候,當真用牙齒在顧玠的脖子上咬了咬,還發狠地道:“雄主下次再對彆的蟲亂用精神力,我就把你關起來,不準你出去了。”

方才的情形,根本就不需要顧玠動手去對付儀。

他說著,竟然把自己氣得要哭,越發離顧玠近了,還不管不顧地將殘損的精神力在這時候調出來縈繞在顧玠身上,像是要將對方就此打上標記似的。

“雄主從頭到腳,由裡到外,都隻能是我的。”

顧玠聽出了他凶狠之下的脆弱,他沒想到會引起徐連這麼大的反應,但從另一種角度來說,徐連是真的沒有安全感。

他是他唯一可以真實地抓在掌心的。

“以後不會了。”顧玠拍了拍徐連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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