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120 謝謝,大可不必。(1 / 2)

時詡對於她的綜藝有所關注, 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附身湊到她耳旁,低聲問——

“姐, 這不是你們在那個不準拍外景的村子裡麵, 屋子裡那些泡菜壇子嗎?”

網友們不知道內情,到現在還以為是泡菜壇子, 不過齊歡到後來節目結束,也沒有泡酸豆角之類的東西。

楚逢月嘴角一抽,什麼泡菜壇子啊, 那是人家村長的祖宗十八代!

“這花紋挺有意思的, 我後來還特意去查過, 沒查到來源。”時詡想了一下,替村民們解釋道:“可能就是某種古老的民族特色吧。”

“是啊,泡菜壇子。”見他一臉認真,楚逢月要笑不笑的, 忍得辛苦。

後來村長跟她解釋過, 那種不是什麼花紋,而是他們部落古老的文字。

壇子上的是祭文, 而衣服上的花紋是祈福的意思。

台上這個花瓶應該和祭文無關, 祈福?好像也不對。

時詡的注意力都在一條藍寶石項鏈上, 雖然寶石不如那顆拍了三個億外幣的亞當之星大, 但是製作精美華麗, 他覺得很適合他姐的氣質。

剛開始叫價,他直接喊到五千萬。

有幾個為博美人一笑的公子哥也開始競價,送的是家族裡安排的聯姻對象,價格越高越好,所以也不在意這點錢。

回去跟爸媽一說指不定還能報銷呢。

競價幾輪, 最後還是被時詡以九千萬的高價拍下,台上年輕人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我們時家小少爺,闊綽!哥們這裡還有顆紅寶石,要不拍下湊一對兒?”

“滾!”時詡擺手道:“你沒看見這幾個都摩拳擦掌了嗎?我要是在你這挨了揍,回頭就把你這些家當都拿走。”

“那還是算了吧,和我的寶貝們比起來,你一文不值啊小詡。”

倆人一唱一和開著玩笑活躍氣氛,原本因為看中的寶石被搶的公子哥們眉頭舒展,哼笑道:“還有什麼壓箱底的好東西都趕緊拿出來,彆讓我們空跑一趟。”

“得嘞,這不是還有鑽石嗎老徐,這麼大一顆拿去跟趙家姐姐求婚表明你對她的愛慕心比金剛石還剛,夠有排麵吧?”

“也就那樣吧。”公子哥乾咳一聲,難得臉紅。

周圍的人哄然大笑,楚逢月問時詡:“哪個趙?趙書青他家姐妹?”

時詡臉色微妙:“就是趙鶴的大女兒,他老婆不是跟他離婚了嗎?昨晚我收到消息,他恐怕又要娶新人了。”

“而且這人咱們都認識,就是……南星。”

“?”楚逢月這回真的愣住了。

不是,這倆年齡差太大了吧?

噢,不用想了,肯定是紀凱雲安排的。

南章不是什麼好人,紀凱雲難道就是了嗎?這兩人半斤八兩。

南星還以為找到親爹就萬事大吉了,原著裡她是和陸致遠感情深厚所以紀凱雲見有利可圖才推波助瀾,這一次恐怕就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外一個火坑。

“趙鶴也不知道怎麼就答應了,紀家按理來說是他的手下才對,這身份地位也差的太遠了。”時詡也是想不通這一點。

本來以為趙鶴離婚是好了趙竹音,沒想到趙竹音消失無蹤,又冒出個南星。

反正就是有點難以理解。

趙鶴的大女兒也接受不了一個和自己同齡的女孩嫁給她爸當後媽,這幾天一直在外麵沒回去。

她本來就和那個姓徐的公子哥有婚約,但是以前有點看不上他那點花花腸子。

現在讓公子哥找到機會了,想趁機會哄哄美人,贏得芳心,先把婚結了再說。

“就趙鶴和趙書青他們父子倆鬥成這樣,有一方遲早會完蛋,到時候恐怕南星和這個姓徐的要哭了。”時詡早就看明白了,趙鶴鬥不過趙書青。

而且他楚姐姐今天上午的話很耐人尋味,如果趙鶴和趙家沒有關係,那麼他就不再是趙家的二爺,現在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南星和這個公子哥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楚逢月點點頭,目光落在拍賣台上,時詡見它一直盯著那個花瓶,殷勤道:“姐,你喜歡那個?我給你買!”

“不用,你幫我看看拍下這個花瓶的人是誰,幫我查查他背景。”

“啊?”時詡雖然訝異,還是照做。

楚逢月在懷疑這個花瓶是另外那個巫蠱支脈用來傳遞消息的手段,不過暫時證實不了。

時詡不僅把她的話放在了心上,又拍了幾件珠寶首飾,有翡翠鐲子也有鑽石手鏈,拍賣結束的時候他帶著楚逢月去取東西。

拍賣會的年輕人讓人把東西打包好,笑眯眯道:“小詡,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正好下午沒什麼事,哥們請你吃個飯?”

“我姐在這呢,我要送她回……”

時詡話還沒說話,就被年輕人勾住了脖子:“你姐就是我姐,帶上咱姐一起去嘛。”

他早就關注到了拍賣席上時詡的狗腿樣,揶揄道:“放心,肯定不會去那些不正經的場所,就哥們幾個聚聚,正好今天湊齊了不是。”

這群紈絝有幾個是和時詡關係好的,他確實有些心動。

“姐……”男孩偏頭看向玩手機的楚逢月,“要不咱吃完晚飯再回去?反正也不早了。”

現在是四點半,吃完飯肯定也得六點,這個時候回去剛好嘛。

“行啊,我沒意見。”看到年輕人發黑的印堂,楚逢月略微挑眉,給辛奈發了條消息,讓他把車開到門口來。

時詡拍下的東西年輕人親自給他提去了車上,這車牌總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兒也沒想起來。

“去老地方,你讓司機開個導航。”年輕人關上後備箱,拍拍時詡的胳膊,擠眉弄眼道:“給你介紹個新夥伴認識。”

圈子裡就這麼幾個人,時詡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新夥伴,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東西。

隻希望不是什麼離譜玩意兒,免得讓他在楚姐姐麵前丟臉。

年輕人上的是另外一個公子哥的車,那邊有三四個人,其中有一個是拍下花瓶的。

上了車,係上安全帶,見楚逢月對那個花瓶多有關注,時詡納悶:“姐,那個花瓶是什麼好東西嗎?法器?”

能讓他姐感興趣的肯定不是什麼古董。

“不是,”出人意料,楚逢月卻搖頭說:“就是個普通花瓶。”

因為不是古董,隻是普通的工藝品,也就是花紋奇特一些。

除了出價的那個公子哥,沒有人競拍,所以價格不高,兩萬五千多。

她答應去吃飯,除了對這個花瓶是怎麼流到年輕人的手裡感興趣外,也想看看拍下花瓶的是什麼人。

時詡不懂她為什麼會對一個普通花瓶感興趣,就因為花紋?不過那種花紋確實沒在彆的地方見過。

他在尋思要不要去找一下那個村子,給他姐整幾個泡菜壇子回來。

確實也挺好看的。

楚逢月要是知道他的想法,隻會說一句——

謝謝,大可不必。

那個吃飯的地點離這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下了車,看到眼前的獨棟彆墅,時詡介紹道:“這是周進開的餐廳……應該算是餐廳吧。就是那個拍花瓶的。”

“姐,你要是真的惦記那花瓶,我跟他說一聲,花幾倍價格買回來?”見她一直往前麵抱著花瓶的周進那看,時詡忍不住開口道。

自己又不是沒錢,怎麼能讓她羨慕彆人呢。

不就一個花瓶嗎?兩萬五買來的,十倍也才二十五萬。

反正卡裡的錢都是他爸媽賺的,用來堵他前程的,花起來絲毫沒有愧疚感。

“不用。”楚逢月說:“那個周進跟你們是一個圈子的?和肖家比起來怎麼樣?”

以前也沒怎麼聽過這個周家啊。

“那肯定不能比,肖晃他家是商政都有人,周家就是單純從商的,就算是隻論家族財力,他跟肖晃站一起都得矮半截。”

楚逢月懂了,辛奈從車上下來,走到她旁邊。

“楚小姐,小少爺問您什麼時候回去。”高大魁梧的男人正在接電話,略微低頭把手機放到女人耳邊。

“媽,”電話那頭的男孩明顯已經到了忍耐邊緣,“今天能去上學嗎?你直接送我去學校吧。”

楚逢月愣了一下,唇間綻放笑容。

楚巫這段時間對於去上學還挺抵觸,能把他逼成這樣,灰仙也是有點手段。

但是想到等他去上學了,她白天要在家麵對灰仙,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

要不然給他辦個培訓班?不讓他閒著?

女人陷入了沉思,自動忽略了電話那頭一聲接一聲的詢問。

“媽?!”看著麵帶微笑的俊美男人,楚巫差點暴走。

為什麼要從村子裡帶回來這玩意啊!

“啊,今晚不去,明天去。我還有事先這樣,晚上吃完飯跟著灰老師寫兩張卷子然後早點睡,明天七點鐘要起來。”

說完,楚逢月毫不留情的掛斷電話,對辛奈說:“他再打電話來不要搭理。”

“……好。”辛奈同情了小少爺幾秒鐘,想到他那臭臭拽拽的性格,也忍不住幸災樂禍。

也就灰老師能製住他。

這棟彆墅是三層的,還有個地下影音室。

一二樓是餐飲區,一樓西餐,二樓中餐,因為占地有一千多平,所以客人也不算少。

每個樓層十多桌是有的,而且要提前預定。

“飯菜味道不錯,就是貴了點。”時詡小聲吐槽道:“一口下去也吃不到什麼東西。”

富二代也是講究性價比的,這裡就屬於性價比不高的地方,不過相熟的兄弟們都愛往這裡來,所以也算是他們半個據點。

自從南澄那個會所被查,這些豪門家族都叮囑小輩們,不要去亂七八糟的地方瞎搞,周進這兒還算是清靜。

平時聚在一起也就是吃吃飯互相交換一下信息然後再喝喝酒唱唱歌,也沒彆的活動了。

什麼飆車啊美女啊都沒有,最多就是看看周進的藏品。

他有個專門的保險庫,存放一些現金古董文玩字畫還有金條之類的,哥幾個都見識過。

來這裡的人家底都豐厚,不至於惦記這點東西,所以周進也很大方,會帶他們去保險庫看,當然也有炫耀的成份在。

“哥幾個今天吃中餐?還是我安排。”周進抱著花瓶,“我先把這玩意放好,你們隨意哈。”

說完,他美滋滋地進了電梯,往負一樓去。

見他這小心翼翼的樣,拍賣會的年輕人取笑道:“這小子看到他未婚妻都沒這麼開心過。”

另外幾人也搭話:“他那個未婚妻玩的比我們還花,一天三個男模不帶重樣的,擱誰能受得了啊。”

所以周進在他們這也有個外號,叫綠帽哥。

那未婚妻也是個狠人,絲毫不避諱家裡長輩和周家長輩,該玩就玩,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商業聯姻,各玩各的唄。

時詡哼笑:“那位要是和餘典湊一對,就真的精彩了。”

周進也玩,但是沒這位楊小姐和餘典會玩,倆人在圈子裡惡名昭著,不過這倆互相看不上。

有一次不知道什麼原因,楊小姐和餘典杠上了

餘典嘲諷楊小姐不守女德,楊小姐罵他爛黃瓜。

綠帽哥安安靜靜地坐在兩人中間打遊戲,嘴裡還時不時來一句:“對對對你說得對。”

“嗯嗯嗯她說的好像也沒錯。”

時詡當時也在場,直接笑翻了。

“行了行了,今天你們隨便點,我請客。”拍賣會那個年輕人大手一揮,直接招呼眾人上樓。

他們這邊就有五六個人了,在群裡看到有聚會消息,還有一群公子哥也閒的沒事乾,跑來湊個熱鬨。

其中就有餘典。

“我說姐,你這口罩和墨鏡能摘了吧?”進了包廂,有人落座後看向楚逢月,揶揄道:“小詡家幾個姐姐雖然說凶一點吧,但也沒有醜的,讓我們看看您在時家母老虎中排第幾?”

時家姐妹還不少,時詡自己有親姐姐,他大伯和叔叔們都有女兒,脾氣也是彪悍的一批。

時詡一記眼刀過去:“關你屁事,聽說你家最近在給你張羅親事,正好我堂姐還沒定,要不你給我當個姐夫?”

“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害我。”那人立馬閉嘴,“我寧願跟綠帽哥一樣被人嘲笑,也不可能娶你姐!”

時詡聳肩,看來他幾個姐怕是很難出手了。

挺好,招幾個贅婿留在家爭家產也行。

這群人湊在一起就是聊八卦,然後吐槽一下家裡長輩的偏心。

他們都知道,自己從一出生就被斷了繼承人的資格,畢竟不占長,家裡人不會著重培養,更不會養出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和哥哥爭繼承權。

說來也好笑,他們自己都是從兄弟姐妹爭鬥中出來的,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互相殘殺。

所以選擇養廢其餘的。

“草,真他媽羨慕趙書青啊。”有人叼著煙,嘖聲道:“不想當繼承人,家裡還得求著他回去。”

菜陸續上桌,他們吃飯不講究什麼菜色統一,粵菜魯菜湘菜淮揚菜都有,色澤看起來也很好。

有人下意識把目光挪向時詡旁邊的女人,之前不摘口罩沒關係,現在你總得吃飯吧。

楚逢月沒怎麼關注飯桌上的事,她在回複白垣的消息。

白垣問她有空能不能來嶺南玩玩,他做東。

楚逢月感覺他是有什麼事沒說,但人家沒挑明,她又不好直接問。

白垣和她算是有點交情,有時候要算什麼東西都直接找他卜一卦就行了。

她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找彆人的什麼反而比較靈,和自己有關就不太行了,經常出差錯。

比如說在家遙控器沒看到了或者丟了什麼,她就會找一下白垣。

千金難求一卦的白家後人每天都能收到來自她的消息——

【我鞋子少了一隻,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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