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141 文昌訣(2 / 2)

大巫師有自己的私人飛機,開辟國際私人航線也隻是一句話的事就有人替他去辦,畢竟他在南洋地位,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

當天中午,楚逢月就乘坐豪華私人航班,從南洋回東國。

辛奈撬開生了鏽的鎖,打開箱子,裡麵除了精美的瓷器就是各式珠寶,有些他覺得眼熟,好像國內某個博物館有個比這小一圈的。

胖驢友手上掛著一串又一串的珍珠瑪瑙,就像個奢侈品展示架。

他咧著嘴,笑個沒停:“這個才叫古董啊,我之前在村裡收的都是破爛!”

瘦驢友沒搭理他,隨手拿了個玉鐲,在手上比劃了一下,又放進箱子。

“那箱你們可以每人選幾件。”楚逢月喝著鮮榨的西瓜汁,愜意道:“彆的不行,要搬去陵城公安局。”

胖驢友也沒客氣,既然楚小姐發話了,說明這些隻是寶貝,還不到珍寶的程度,正好拿回去送老婆。

最後還不忘說:“謝楚小姐。”

“這是你應得的。”洛觀笑嘻嘻道:“胖哥這幾天辛苦了,肉都掉了十來斤。”

這完全是是戈獁家彆墅被嚇的。

提到這,胖驢友表情都不太好了,他連連擺手:“以後有這種開天眼的彆挨我。”

他寧願什麼都不知道,哪怕身邊涼颼颼的,就當降溫了。

總比突然被開了天眼,一抬眼就看見幾個小鬼湊在你麵前吹氣好。

洛觀笑得沒心沒肺,他腿上放著自己的寶貝青銅劍,開了鋒的劍刃並沒有泛著駭人寒意,反而古樸守拙。

喝完西瓜汁,楚逢月打著哈欠,戴上眼罩準備睡覺。

飛機落地,停在司徒正在陵城的私人機場。

司徒正這邊立刻有人幫忙從飛機上搬東西,看到楚逢月,殷勤道:“楚小姐,您回來了。”

“嗯,司徒老板一切都好吧?”

“勞您記掛,一切安好。”工作人員滿臉堆笑,“老板說等您有空,他就過來拜訪。”

“彆,讓他在家安心陪老婆孩子吧。”楚逢月擺手道。

工作人員見她這一臉嫌棄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安排車把她送回南灣彆墅,又另外讓人把洛觀送回道觀。

戈獁是個人精,肯定不會忽略洛觀,他現在荷包鼓鼓的,回到觀內可以給祖師爺塑金身了。

就連胖瘦驢友這一趟也收獲不少,辛奈和小格更加。

回去建幾個彆墅的錢都夠了。

跟著楚逢月就是這點比較好,她不會像某些無良老板,什麼都要上交,壓根不會過問這些。

回到南灣彆墅,楚逢月示意他們把車上的箱子卸下來。

抬頭看了眼,今天是十五,月亮又圓又大,比國外不知道好多少倍。

辛奈也說:“還是這個月亮看著順眼,空氣都沁人心脾。”

他和小格是當兵出身的,家國情懷更重。

即墨從車裡鑽了出來,他穿著寬大的袍子,墨色長發慵懶披散在身後。

抬頭望,年輕男人笑著說:“是好看,那個裡麵是不是有棵桂樹,還有嫦娥?”

楚逢月哼笑:“你是巫師,不是千裡眼。”

即墨聳肩,幫著搬箱子。

聽到動靜,烏雲“蹭蹭蹭”從樓上跑下來,灰仙也走到彆墅外來。

“媽!”男孩的聲音驚中帶喜。

“聽見了聽見了,大晚上的叫這麼大聲。”楚逢月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發,等進了客廳,指尖碰了下他的鼻子,皺眉問:“怎麼流鼻血了?”

楚巫難得有些窘迫,他清咳一聲:“明天我還有接力跑,要早點休息。”

“媽媽晚安,叔叔們晚安!”說完,抹掉鼻血,又像旋風一樣跑回樓上。

“怎麼回事?”楚逢月去廚房拿了幾瓶水出來,分給眾人,問灰仙。

“小少爺在考試的時候掐了文昌訣,當場就開始流鼻血。”提到這,灰仙明顯沉默了兩秒,顯然也是很無語。

監考老師嚇得不行,趕緊聯係班主任把他送到醫院去,後來是程方親自趕來把孩子帶回去的。

楚逢月茫然:“什麼?考試的時候掐文昌訣?誰教他的?!”

“馬師傅。”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文昌訣如果普通的孩子用,會有如神助。

可烏雲甚至都不是人,他是一個吸收了不少雜亂氣運的靈體。

不管是佛道還是彆的什麼,他都不能去用。

佛家和道家是驅除邪祟的,烏雲的來曆是什麼?他又吸收了不少巫蠱以及陰祟的氣運,這種正道的東西對他來說就是炸.彈。

馬師傅當時應該是沒考慮到這一點,他現在就像一個想幫助孫子考試及格的爺爺。

楚逢月甚至都沒法打電話責備他,隻能算了。

大巫師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又放回去,打量彆墅的布置——

“作為最頂尖的風水師,你的住所竟然沒有布置風水局。”

“我住在這,就是最好的風水。”楚逢月揉了揉眉眼,心累道:“灰老師,你給他安排個房間。”

“最好是有電腦的。”即墨笑眯眯補充,隨後又向灰仙道謝。

灰仙禮貌應答,去了樓上。

辛奈他們也各自去休息,想到明天還要去趟公安局,胖驢友竟然有些隱隱的興奮。

在家睡覺才是真的踏實,楚逢月進了臥室,沾床就睡。

即墨也不挑,哪怕這棟彆墅比他的大巫師府小無數倍,也依舊美滋滋。

他睡不著,聽著dj通宵打遊戲,第二天辛奈上來喊他吃早餐,這位巫師還在繼續通關。

“還說什麼南洋的玄術比國內厲害,我怎麼覺得都是一些跑堂的江湖騙子……”胖驢友嘴裡嘀咕兩句,也就是當著瘦驢友敢說,看到即墨還是老老實實閉嘴。

能和楚小姐玩到一起的肯定多多少少有兩把刷子,這個大巫師可能也沒表麵上這麼墮落。

烏雲照例是辛奈送去學校,楚逢月喝完牛奶,問灰仙:“你是不是該去考個駕照了。”

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沒說話。

即墨覺得挺有趣:“東國的老鼠也可以考駕照嗎?能國際通用的吧。”

胖驢友差點笑噴,他把嘴裡的煎餅咽了下去,有點不太敢看灰仙現在的臉色。

作為家仙,雖然他平時總是臉上帶笑,但那根戒尺也是見人就抽,毫不含糊。

來這裡還沒住幾天,已經挨了五六下打了。

他就是因為沒文化才去做的不入流的行當,灰仙偏偏要逼他讀書,還說現在可以自考。

胖驢友十分無語。

自己要是能讀進書還會是現在這個吊樣嗎?

吃完早餐,幾人又去了陵城公安局。

看到他們大箱小箱往下卸,和胖驢友很熟的警察打趣道:“這回不會要抓盜墓的吧,你截了胡?”

“看看就知道。”胖驢友也隻能搬動一個小箱子,大的得兩個人一起抬。

沒過多久,公安局大廳就整整齊齊擺了十二口銅箱,鎖已經被人敲掉了,隨手一拉就能打開。

警察本來不以為意,打開後被裡麵的東西晃到眼睛。

他又喊來更多的同事,戴著手套蹲下來仔細查看。

隨後,神色鄭重道:“胖子,這東西哪來的?”

“楚小姐去南洋那邊跑了一趟活,從海底撈上來的。”胖驢友按照她說的話,全盤托出,“這個東西帶回來也沒怎麼費勁,不過你們到時候最好彆說是南洋弄回來的。”

“楚小姐呢?她沒過來?”

“剛才本來要來的,有人給她打了個電話,可能是有急事吧。”楚逢月和即墨都下車了,讓他們把東西送過來。

“這些東西楚小姐說都捐贈給博物館,有沒有研究價值她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

“對外不能說是她捐的,你們自己隨便找個由頭就行。”

警察們麵麵相覷,不管怎麼說這位楚小姐算個名人吧,這種出名的機會她竟然不要?

雖然他們對於鑒寶這方麵不是很擅長,但是抓了這麼多年的盜墓賊,也知道怎麼分辨古董。

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專家看了都能走不動道的,她就這麼捐了?還不匿名?

警察們合上箱子,長出一口濁氣:“要不然我們私底下給你們發幾麵錦旗吧,這樣也安心一點。”

“……”

胖驢友抱著一堆錦旗,迷迷糊糊從警局出來,坐上車時還是沒反應過來。

開了一段距離,他才問:“你說我們是臨時起意來的,他們怎麼有時間準備錦旗?”

瘦驢友上哪知道去,他也懶得搭理這人,時不時抽風。

你管他哪來的,給你收著就行了。

胖驢友展開一看,什麼勞模什麼無私貢獻都有,他哭笑不得:“這是從哪裡撿的吧。”

楚逢月和即墨到了風水街馬師傅的鋪子外麵,見大門緊閉,她皺眉。

“風水師的鋪子如非必要不會關,看來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侯師傅剛才給她打電話,昨天他師弟馬當先接了個活,替人改造風水。

到今天還沒個信,電話也打不通,他找白家人算了卦,凶多吉少。

知道楚逢月回國之後,立刻聯係她了。

師兄弟和她的私交深厚,知道除了師父和同門師兄弟外,最肯搭把手的就是她。

“我也不知道他接的哪家的活,去的時候沒和我們說。”這也是侯師傅著急的原因,就怕馬師傅被巫蠱一脈的騙了。

馬師傅這個人特彆我行我素,賊有傲氣,除了他師父和楚逢月,沒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覺得自己天下第三。

如果是那一脈的人報複,他這邊是最好下手的,先誇他一頓把他捧上天,然後說自己遇到了什麼難題,很多風水師都解決不了,不知道你行不行。

照他那脾氣,分分鐘上鉤。

“你們是來找馬師傅的?”外麵擺攤賣八卦鏡的攤主說,“這兩天他都沒回來,估計是去外地辦事了。”

楚逢月看了眼門上的招牌,她點頭道了聲謝,轉身往另一邊去。

即墨看了眼兩邊的攤販,他問:“有頭緒了?”

“差不多。”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侯師傅,楚逢月歎氣:“應該是去了喬家村。”

胖驢友他二大爺也真是能耐,竟然能找到這裡來。

侯師傅得到消息趕緊道謝,特彆是在知道喬家村翻過一座山就是巫蠱一脈被搗滅的分支後,他更加擔心是不是有漏網之魚。

所以他訂了最近一班去胖驢友老家的航班,去找自己傻不登愣的師弟。

楚逢月給胖驢友也打了個電話,讓他回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到忙的地方。

她主要是想不明白,二大爺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而且還是和她交好的馬師傅。

不會是馬師傅送烏雲去學校被人盯上了吧?有人在打她身邊人的主意?

越想越覺得馬師傅可能是受了池魚之殃,楚逢月有些坐不住。

“我要出趟遠門,你跟我一起還是在家待著?”她問大巫師。

即墨笑著說:“你都沒覺得我是累贅,那我肯定要跟去看看的。”

雖然他嘴上說失去了巫力,實際怎麼樣楚逢月也不知道。

不過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他應該也不會敢跑這麼遠來到東國。

作為南洋地位最尊崇的大巫師,他在東國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

從他出現在東國土地上的那一刻起,玄學部門肯定就把消息傳上去,現在溫珩已經知道了。

如果他有什麼反常的動作,玄學部門會出手。

不管即墨現在還剩多少實力,不到非出手不可的時候,他都不會輕舉妄動的。

司徒正的停機場距離這裡還有很遠的距離,楚逢月在最近的機場裡買了票登機,和胖驢友在他老家彙合。

下了飛機,從出租車轉大巴,換了好幾次路線。

作為南洋的大巫師,出行都是高級代步工具,即墨是第一次坐大巴車。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扒拉開車窗,趴在上麵,胃裡的酸水吐的乾乾淨淨。

楚逢月拍著他的背,想笑又覺得不道德,“你現在回去還可以少受點罪,到時候我們又要坐車去機場。”

“已經到這了,再回去不就虧了嗎。”即墨有氣無力地癱在座位上,接過女人遞來的水漱口,“見到那位馬師傅,麻煩你幫我問候一聲。”

楚逢月剛想問問候什麼,男人已經握著水瓶睡著了。

“……”

她略微起身關上車窗,留了一條縫給他透氣。

暈車除了第一次坐這種大巴坐不慣,還有就是車上的味道太雜了。

即墨能睡著,多半是已經筋疲力儘。

楚逢月也在車上眯了一會兒,到了縣裡又從大巴轉那種小型客運車。

時不時有人上下車,路上有人招手司機就會停。

即墨林林總總加起來也就睡了半個小時,偶爾醒一下,越睡越累。

好在天黑以前還是到了喬家村,楚逢月給胖驢友打電話,問他找到馬師傅沒有。

“我和侯師傅都在這裡,二大爺家也去了,他們都在家,沒有看到馬師傅。”胖驢友也納悶,“我特意問了左鄰右舍,還有隔壁村子裡的,他們都沒有見二大爺帶陌生人來過。”

侯師傅心焦不已,他奪過電話,“楚師傅,老馬沒有來過這裡,我用法器感應不到他殘留的氣場。”

他們師門有獨特的法寶,每個人都替身佩戴,這次不管他怎麼找,這裡都沒有馬師傅的氣息。

楚逢月皺著眉,陷入沉思。

“不會是巫蠱一脈的人冒充喬家二大爺把馬當先騙走了吧?!”想到這種可能,侯師傅渾身一驚,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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