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狗窩,司靜航就進了臥室。
原主的祖傳道觀雖然破破爛爛,但住的地方倒是還算不錯。
雖然也沒啥值錢的東西,但都收拾得乾乾淨淨。
他燒了點熱水,簡單洗漱了下,就準備歇息。
忽然聽到大黃短促地叫了兩聲。
司靜航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來到院子裡。
大黃正昂頭盯著一處牆頭,目光炯炯地,看到司靜航出來,激動得原地直蹦。
司靜航做了個手勢讓大黃平靜了下來,不過沒一會兒,它就躥到另一處牆邊,仍是如臨大敵。
沒一會兒,從牆頭上丟進來一個包子!
大黃猶豫地湊上去聞聞,又回頭看看司靜航。
雖然是壞人的包子,可這是肉包子呢!
司靜航撿起那個包子,稍聞了聞,就能判斷出裡頭有藥。
然而這會兒又一個包子被丟了進來。
五分鐘後,牆頭上多了個黑影。
不過這黑影還沒扒穩,司靜航手裡的包子就扔了出去。
一聲慘叫,黑影應聲落了下去,緊接著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和悶哼聲。
牆外的兩個人跑了……
雖然砸出去的隻是包子,但司靜航用了點巧勁兒,再加上出其不意,從兩米多高的牆上摔了下去,估計就算沒受傷,也驚嚇不小,今夜,應該不會再來了。
司靜航拍了拍大黃的狗頭,今天多虧了大黃的警覺。
如果沒有大黃提前發現,讓那兩個人翻了進來,就算司靜航能對付,也免不了要破壞院子裡的東西……本來就道觀就夠破的了。
原主是個道士,灶房裡沒有什麼肉類,司靜航找了找,找出了兩個雞蛋,又加了點剩米飯,把雞蛋打在裡頭,給大黃加了餐算是獎勵。
鎮西清琳小區某單元房內口,突然響起了拍門聲。
“王哥,王哥!快開門啊!”
矮黑胖男子吸著鼻子搖搖晃晃地開了門,沒法子,他白天運氣差,不但把挖掘機開進了泥坑裡,從車裡跳下來的時候也掉進了泥坑。
從泥坑裡爬出來本來該趕緊回去洗澡換衣服,可是這挖掘機上萬塊呢,他這不是沒舍得麼?就怕他走了,再出點什麼亂子。
哪想得到救援車來得那麼慢啊?
他硬生生地裹著一身泥在路邊站了好幾個小時,都快被晾成了兵馬俑了!
這不,好不容易挖掘機被吊了起來,送去修理了,等他回了家收拾過以後,得,鼻子也不通了,渾身也發燒了,頭也重腳也輕,就算想去找那老道的麻煩,也有心無力了。
這才叫了兩個兄弟,讓他們夜裡翻牆進去,甭管是扔死貓也好,扔大糞也行,或者砸了老道房間的窗玻璃啥的,總之,就不能讓那老頭子好過!早點跟苟大老板簽字走人!
可現在這是啥?
一個捂著腦門,一個瘸著腿兒?
“你倆這是咋啦?不會是被那老家夥給打了吧?噗!”
他雖然燒得迷迷糊糊,可也忍不住被自己的猜測給逗笑了。
就那個老道士,無兒無女無親戚,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大本事的,就那個破道觀也不是什麼文物古跡,也就是今天那老家夥當了回烏鴉嘴,撞了他的黴頭而已啊。
“王哥!不是,你是不是沒打聽好啊!”
“那個老道士,該不會真有點什麼本事吧!”
“我才剛爬到牆頭上,裡頭就飛出來個大包子!看把我腦門給砸的!這要不是高人,包子能砸成這樣?”
矮黑胖搖晃了下頭,瞪大了眼睛,“你放下手,我看看……”
“這是被包子給砸的?”
好像是有點腫了,但他怎麼聽著那麼不信呢!
“那你呢,你這腳,也是被包子砸的?”
瘸腳的那個苦著臉,“王哥,我這個腳倒不是,是包子把他砸下來,他砸我腳了……”
那麼大塊頭呢,全落他腳上了,嗚嗚嗚,他不是骨折,就是骨裂啊!
矮黑胖直撇嘴,“聽著怎麼那麼玄乎呢?你倆是真去了?”
他說著伸了個指頭戳了戳兄弟的額頭,立馬引起了一陣鬼哭狼嚎。
“啊啊啊!輕點!疼疼疼啊!”
難道這是真的?
“誒,行了行了,這個錢你們拿著,上醫院看看去!那老東西,以後再收拾他不遲!”
娘的,難道那老道士,還真的有幾分本事?
矮黑胖決定等他這感冒好了再替苟老板辦事不遲。
十分鐘後,兩個人從小區單元門出來,嘴裡還嘮嘮叨叨的。
“王哥這也不咋夠意思啊!這一百塊夠誰上醫院的呀?”
以前好歹出手就是三五百,這怎麼摳成這樣了!
早知道誰大半夜不在家刷遊戲,去那鳥不拉屎的破道觀啊!
這是老道士窮得裝不起監控,要是裝得起,他們沒準還得進去呢!
“是啊,早知道還不如在家裡下副本了!誒,一人一半,你給我五十就行。”
“這一百整的我咋破?等有了再給你……”
“有啥不好破的,你用手機給我發五十紅包就行了唄!”
“看你這人咋這麼計較呢!”
“你不計較你咋不直接都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