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哥譚! 連惡魔都不去哥譚……(1 / 2)

逃!逃!該死的他真的會殺人的!

穿著沙黃色風衣的男人狼狽地打了一個滾,正好避開狠狠砸在地麵上的鋼管——“嘿!Jessy*(1)!我們為什麼不能冷靜下來去喝一杯?聽我解釋!”

在他對麵是一個身形高壯的年輕男人。他穿著有些臟汙的軍綠色連體工裝,腦後的頭發削得很短,卻留了微長打卷的劉海,幾乎遮住他湛藍的眼睛。他額前還有一縷白發,儘管他長相不錯,但在康斯坦丁眼中和索命厲鬼也無差。男人手中的鋼管砸至地麵時本該不可避免地帶來強烈的反震,但他隻是稍微握緊了些,那根鋼管在他手中就輕盈仿佛無物。

儘管康斯坦丁和地上被砸出的那個坑都不這麼覺得。

“得了吧,康斯坦丁,你要是真的還有求生欲你就不該管我叫Jessy。”被稱為Jessy的男人有些懶洋洋地說道。“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我應該說過,你要是再拿那個黃眼睛混蛋*(2)的假消息去騙迪恩,一個詞一根骨頭,老規矩,對吧?十根骨頭而已,又不會死。”

“哦,好的,傑西(Jesse)。但那不是假消息,你們去得有點晚了而已。”康斯坦丁眼珠一轉,幾乎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哦。”傑西點點頭,扔下手裡的鋼管——猛然一拳打在康斯坦丁臉上!

該死的!他感到鼻腔流出溫熱的液體,鼻梁大概也斷了。

“一。”

“等下!彆打臉!顱骨不算在這個計數裡麵的對吧?好的,我的錯,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們的——但你們也該早點問我的——等下!好的都是我的錯!另一條消息來交換怎麼樣?”

“什麼?你先說,我自然有方法分辨真假。如果有那麼一點價值,很好,抵了;如果是假的,一個詞一根骨頭;如果沒有任何意義,一個詞,一根骨頭。”傑西隨意甩了甩手,甩去手上的血。

“關於你的家人。”

傑西拎起了鋼管。

“我可不覺得老爸和迪恩有什麼麻煩——彆、動、薩、姆。否則不止我找你麻煩了對吧?”

“彆這樣,不是溫徹斯特們。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和你有血緣關係的那幾個。”康斯坦丁手還有些微抖,他從風衣裡兜掏出一個煙盒。他總是這樣,有什麼事先抽一根壓壓驚。

“*(3)老爹在監獄。老媽在埃塞俄比亞和我素未謀麵的兄弟一起被炸上天——甚至被人刻意掩蓋起來了。我隻知道他被韋恩收養了,韋恩說他死於車禍……肯定有什麼問題,但我也不認為是韋恩乾的。那麼有什麼好說的?你知道他們怎麼死的了?在韋恩的消息封鎖下。”傑西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屁股坐到了康斯坦丁的旁邊。

“小道消息。你知道的,我們這些人總有些彆的方法,但很遺憾,我確實不知道他們怎麼死的。”

“彆賣關子。還是你想現在去給自己買把輪椅?”

“彆著急!你的兄弟。雙胞胎兄弟。他還活著。”

“活著?Wow,聽起來像是‘我們的事’。哪種意義上的活著,複仇的惡靈還是活死人?”

“像正常人的那樣。也許他隻是根本就沒死呢。活蹦亂跳,可以免去用銀還是聖水還是鹽什麼的檢驗這一步了,惡魔都看不出來。”

傑西用指甲在鋼管上輕輕敲了一下。他有點焦慮了,康斯坦丁很輕易就能看出這點。

“我不知道。我看過他的死亡證明。他怎麼做到的?是韋恩嗎?不,他看起來不像是知道這件事。”

“哈,想去親眼看看嗎?”

“他在哪裡?”傑西永遠不是會糾結太多的那種性格。

“哥譚。”

“哥譚?連惡魔都不高興去那種地方!”

“所以你該知道,我能得到這個消息也不容易——”康斯坦丁對他擠眉弄眼了一下,搓了搓手指。“它值更多吧,Jessy?”

“我會去的。”傑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向他的機車走去。康斯坦丁往後仰了仰,吐了一口煙,近乎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

“但是在那之前,”康斯坦丁幾乎沒看清他的動作,傑西流暢地轉身,拔槍,連射三槍——一槍打穿他的風衣領子,一槍打穿他的風衣下擺,最後一槍幾乎從他指尖擦過,燎滅了他剛抽兩口的那根煙。但沒有一槍命中他。

“嘿,Jessy!昨天晚上那個姑娘剛剛把它送給我,這風衣可能值個兩百美元——”他是故意的!

“是啊,新風衣不錯。現在是破布了。希望兩百美元能讓你記住彆再叫我Jessy——”傑西已經跨上他的車戴上了頭盔。

康斯坦丁眼睜睜看著機車上的人對他豎起了中指,一直到那輛有些過於狂野的機車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

電話隻響了三聲就被接起。“喂?”

“迪恩?”

“是我。嘿,你那邊處理的怎麼樣?”

“沒打死人。”傑西說完有些忍俊不禁。

“喔,喔,也不會發生什麼刑事案件對吧,傑西?”

“我向你保證沒有。我隻打斷了他的鼻梁。”

“你當然可以痛扁他一頓。也許有點輕了?不像你的作風。”

“他給了我另外一個消息換他剩下的那九根骨頭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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