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你當然應該去看看，隻要你想。”
“你和老爸還好？”
“事實上，老爸又單獨行動去了。以及，有個惡靈，我本來想等你回來的。”
“對不起？你可以把資料發我，我在路上會搞定的。你現在在哪兒？”
“加州。”
“呃，如果有機會見到薩米？替我問好。”
“喔……當然。不過你要去哪兒？”
“哥譚。”
“哥譚？！！！”
——
哥譚。
“GCPD，”穿著警服的藍眼睛男人掏出他的證件。“我需要查看死亡記錄和驗屍報告——八年前的。”
“八年前的？”
“你知道的，有些事件總跟懸案有關。……東區那邊剛死了人不是嗎？”
前台金發的漂亮護士用一種毫不顧忌的目光將他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傑西總覺得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胸口還有——好吧，襠部——停留得格外久。“好吧，雷森（*Rayson）警官。戈登警官最近如何？”
“就和平常一樣。”傑西含糊地回答。
“算了吧，外鄉人，你裝得挺辛苦的。這裡是哥譚。”她突然不屑地撇撇嘴。“除了戈登沒人願意調查這些破案子，更彆說是東區的死人。我還沒見過願意好聲好氣和一個前台護士說話同時還不罵戈登的警官呢。哪怕你隻占一個呢？”
去他的哥譚！傑西到這裡的第一天就覺得哥譚是個奇怪的城市。他從六歲就開始和超自然打交道，但哥譚比那一切都還要奇怪。
哥譚把異常當常態。哥譚的夜晚格外長，日落早日出晚，天氣也不佳，似乎永遠沒有晴天——更彆論那些擁擠的建築遮擋了更多的陽光。他來這裡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搶劫，儘管他有著看起來可以徒手捏碎彆人腦袋的肌肉。他隻是用五分鐘在快餐店裡買了個漢堡，出來就發現他的美人——好吧儘管她看起來有點像廢品站直接開出來的——少了好幾個零件。第一天晚上他目睹了一具零碎的死屍，他疑惑這是否可能產生複仇的惡靈，而當他著手調查之後發現在哥譚這樣的狀況似乎比正常死亡還要常見。但哥譚沒有惡靈，這裡像是天生排斥非自然的一切。就像他早知道些許的那樣，惡魔都不高興來。
還有蝙蝠俠。哥譚特產？任何一個哥譚人都知道，但甚至沒人能告訴傑西蝙蝠俠是不是個人。義警。許多人這麼稱呼他們，蝙蝠俠和其他穿著奇特製服的人……或其他什麼。傑西更加傾向於他們隻是普通的人類，但哥譚的靈異傳說比起索命的惡靈往往是索命的蝙蝠俠。
哥譚肯定與超自然有著他還不知道的關聯。哥譚有它自己的規則。
“嘿，小哥。”他被姑娘甜膩的聲音拉回思緒。
“你知道，我其實不在意你是不是警官。雖然不知道你要看那些東西乾什麼，但是我當然可以讓你進去……”她站起來，試圖伸手去戳戳傑西的胸口，“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電話號碼，我們晚上去喝一杯的話？”
“真抱歉，我晚上可沒有時間……但你總會做出聰明的選擇的，不是嗎？”護士很快感到一個冰冷的東西頂在她的小腹。槍。顯而易見。哥譚人對這玩意兒的熟悉程度甚至大於對便利店的吸管。
“嘿，嘿，冷靜點。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個甜心呢，你要是你開始就掏出這玩意兒，那我說不定會把你認成一個哥譚人……但是如果我讓你進去之後報警呢？”
另一個冰涼的東西塞進她的袖口。一卷紙鈔。
“檔案室在這邊，警官。”金發的漂亮護士笑得更明媚了，幾乎要貼到他身上。
哥譚。奇怪的城市。
哥譚人。奇怪的人們。
但他開始入門了，傑西想。
——
“B，猜猜我發現了什麼？”提姆·德雷克，紅羅賓，有些不敢置信地摘下了耳機。
“傑森。不……”
“不是傑森。”他和蝙蝠俠異口同聲地說。
“他避開了監控攝像頭，但是——不是我們的那些。傑森不會讓我們知道他的行動軌跡，尤其是這種最基本的方法……他偷了一套GCPD的警服？他去醫院乾什麼……”提姆幾乎把鍵盤敲出火星，“他在調閱傑森的屍檢報告。”
“天呐，頭罩知道嗎？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
“和傑森有一樣的臉。”
監控屏幕上。
穿著警服的男人壓低帽簷，他顯然知道如何躲避監控，但他又顯然不了解蝙蝠們。帽簷下漏出一縷黑白相間的頭發，和一雙蝙蝠們都不陌生的藍眼睛。他的視線正好對上攝像頭——
幾乎像是在隔著屏幕注視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