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你該讓薩米回去麵試的，我這邊有點進展。最多三天我來找你好嗎？哦，他們來了——”傑西掛斷電話，眼皮一抬，卻是飛快地俯身躲過了又快又急地向他飛來的一刀！
提著長刀輕盈落地的是一個少年……一個孩子。穿著兜帽披風製服，戴著半覆臉麵具，但是提著長刀的孩子。
羅賓。
傑西伸腿腳尖一挑，地上一根鋼管便輕巧地跳到他手中，他順勢架住羅賓劈砍來的第二刀，一個呼吸之內他們已經交手數招，長刀順著鋼管揮砍的方向滑開，濺起一串火星。這個孩子戰鬥的技藝甚至遠超傑西見過的絕大多數成人，但體型帶來的優勢還是讓他輕鬆招架住羅賓凶猛的攻勢。“你們還招童工？”
緊跟著趕來的紅羅賓沉靜地說，“羅賓，我們是來和談的。另外，沒有工資，當然也不算童工。”
“TT。不用你提醒，你也沒那個資格。”羅賓收刀，微微揚起下巴，“哼，你勉強合格了。”
“想要和你們談談還需要經過什麼武力測試嗎？那彆讓孩子來，我寧願和蝙蝠俠過兩招。”傑西也把鋼管扔到一邊，打量起來人——白人男性，目測最多剛剛成年。不是那麼強壯，很符合他對後勤人員的刻板印象。
“他私人行為。”紅羅賓光速切割，“他也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的，起碼證明你能入他的眼。好吧，有些過了，抱歉。”
傑西不在意地聳聳肩：“也不用道歉……他的刀沒開刃。”
“對付你這就夠了！”傑西沒管羅賓被他一句話惹得跳腳，他伸出手試探性地打了個招呼，“傑西·溫徹斯特。作為交易的先手誠意，這是我的真名。我明白你們的特殊性，沒有要你們交代真實身份的意思。說實話，很高興見到你。如果真的要和你們當中某個人見麵的話，我更希望是你或者夜翼。”
“喔，謝謝，”提姆沒和他握手，但溫徹斯特比他想象中更好說話，難道之前隻是因為他們習慣性的幕後行動正好惹毛了他？“順便，為什麼是夜翼？”
“他看上去更好說話。哦，在見到你之前，我還以為電腦對麵是個一年四季穿著拖鞋短褲和格子襯衫的呆子。喜歡代碼的人都這樣。”
提姆被噎了一下。對麵的語氣很真誠，居然沒有什麼諷刺他的意思，而這讓他的話聽起來更讓人火大了。“那你呢？”
傑西沒說話，隻是扯了扯自己身上看起來萬年不換的連體工裝的領子。
提姆讀懂了：你看，就是這樣。
羅賓在一旁抱著雙臂，冷冰冰地提醒：“你們可以停止這些無謂的興趣交流開始談正事了嗎？”
“如果你閉嘴的話當然可以。”紅羅賓引回話題。“我們要變更交易條件……”
傑西打斷他的話，“你們可以逼我加碼，但不能掌握定價權。你們肯定知道傑森·托德活著。既然你們是一群控製狂，彆告訴我有個死而複生的人在哥譚遊蕩而你們對他是誰毫無頭緒。”
紅頭罩剛開始活動的時候他們還真不知道！提姆暗暗咬了咬牙，溫徹斯特好說話顯然是幻覺。“這點免談。威脅對蝙蝠俠沒用。互不乾擾條約如何？你不做出格的事情，我們也撤銷對你的監視，不乾擾你的行動。”
“‘出格的事情’由你們定義？我拒絕。”
“確實由我們規定。黑bang對這些規矩可能比我們還清楚，你總會知道的。哥譚的約定俗成，隻是你彆影響到平民之類的。另外，你在查的東區的凶殺案，我用我們查到的和後續消息交換你用來入侵監視器的那些程序。”
“你怎麼知道我在查東區的凶殺案？”傑西立刻反問，他立刻變了臉，眉頭下壓，麵色冷峻，眼神好像淬了冷光一樣。
“……”紅羅賓很有蝙蝠俠風格地沉默。
天，頭罩和蝙蝠俠吵架也是這個表情。
“你們監聽我的電話。”傑西知道自己輸了一成，他為這點而深深懊悔，他不太在意手機。他沒有和正兒八經的黑客交鋒過，他隻是比較單純地認為這和打架一樣，誰向他揮拳，他就回手。紅羅賓查他的IP地址，他就反向調查；紅羅賓用他的手機屏幕傳遞消息，他就用他們的監控屏幕。
他們監聽了多少？他和迪恩通話的那些呢？
他們調查了自己的兄弟嗎？
提姆無法反駁。他又沒法說他們對傑西的過度關注隻是因為他長得太像他們的養兄弟！“隻是確認你對哥譚沒有威脅。你知道FBI也在關注你的父親嗎？你們很顯眼。我們不管信用卡詐騙和個人愛好，但你該慶幸沒有證據表明你們製造了任何一起凶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