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迪克的回複夾雜著迪恩的聲音在通訊器裡吵吵嚷嚷地響起,“我懂,我會讓他調轉方向的,我們先去追懷特夫人。紅羅賓,共享坐標。等下,你們怎麼放的追蹤器?”
“我把口腔裡的追蹤器吐在了她車上。她沒發現我醒了。”傑西不太情願地說。
“乾得好。”夜翼安慰他,“我相信彆墅那邊你們能處理好?”
“當然。迪恩,翻翻老爸的日記,找點驅除幽靈影響的咒語。我叫不醒斯蒂芬妮。”
克裡斯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但卻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年輕人在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姑娘身邊灑了一圈鹽,念了幾句咒語——然後這個姑娘就一翻身爬了起來。
“Wow,Ja——傑西!”她的記憶還停留在直麵地下室暗門前那個蒼白的身影,但顯然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玩脫了,此時無不尷尬地開始侃大山:“哈哈,我是說,穿得挺帥的。”
“就算你叫錯我名字我也不會生氣。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
“他呢?”斯蒂芬妮指指躺在地上的紅頭罩。
“既然你們已經失敗過一次了,不覺得換個搭檔更好嗎?”傑西相當無情。
“那他呢?”斯蒂芬妮指指克裡斯。
“沒有威脅。”傑西再次把克裡斯摁到地上。
傑西靠著料理台蹲著,克裡斯趴在紅頭罩身邊,一起聽完了斯蒂芬妮對幻覺或者夢境中行動的概括。
“全部不對。”克裡斯臉貼在地板上含糊不清地說。“得出的結論基本是對的。過程全部錯誤,他喜歡玩遊戲,編造一些線索來告訴你們他想讓你們知道的……但那些其實就是真相。沒有人會隨隨便便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床頭。你們的行動也不是發自本心,他用骰子操控你們的行動成功與否。意誌更強大的人會擁有更多的自主性。”
“說得不錯,但是閉嘴。”傑西和藹地提起他的腦袋往地板上砸了一下,沒用力,他怕把人砸死。“現在帶我們去地下室。”
——
“他連暗門的位置都沒告訴我們。但我們依舊知道了他的動機。”斯蒂芬妮嘟噥著。她執意頂在傑西前麵,伸手推開了一條小縫。裡麵一片昏暗,他們對視一眼,走了進去。傑西依舊鉗製著克裡斯。
那與其說是地下室,不如說是一條約呈橄欖型的狹長走廊。裡麵一片昏暗,接著門口投進來的些許光芒,他們首先看到的便是地上巨大的圖騰。就像斯蒂芬妮說的,北美薩滿。一個知名的傳說給了這荒唐的故事變為現實的基礎,薩滿神秘的力量讓它得以實現。
他們又很快看到兩邊牆上懸掛著的人。他們被以不同的姿勢固定在牆上,講述著那個古老的傳說。最靠近門的是兩個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他們代表宙斯被感化,下一步即是卡斯托爾回歸天上,和他的兄弟並肩,永遠成為星宿。
克裡斯喃喃,“究竟是他重獲生命,還是我和他一樣獲得超凡的偉力?”
傑西立刻打了他一拳。“彆多想。”
那兩個青年還活著。固定的手法很巧妙,沒有傷到他們,但他們已經陷入了昏迷,看起來狀態不妙。傑西和斯蒂芬妮先把他們解下來挪到角落,繼續前進。
故事以逆序推進。隻有最開始的兩對兄弟還活著。再往裡,被懸掛著的人年齡逐漸變小,很快便是清一色的孩子。這場邪惡的祭祀顯然持續了很多年,一年失蹤兩三人——甚至可能大多來自□□和貧民窟,即使是蝙蝠俠也難以注意到。
他們走到儘頭。那裡,高懸在天穹之上,是兩具幾乎已經乾癟到看不出為何物的嬰屍。
“我要殺了他。”傑西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
“你又能殺了誰呢,甜心?”和緩的女聲從他們身後響起。
傑西和斯蒂芬妮毫不猶豫地轉身。從門口投入的光到這裡已經幾不可見,像裙擺一樣在女人的白裙下延伸。她依舊美麗、優雅,而傑西卻感覺渾身發冷。
懷特夫人!她根本沒離開!那信號又是怎麼回事?
——
迪恩幾乎都不在意他那輛寶貝Impala的剮蹭,強勢地試圖逼停懷特夫人的車。這並不太奏效,但迪克眼疾手快地從窗口扔出微型炸彈,準確地落在那輛車的輪胎上。
Bomb!
等車一停迪恩便飛快地衝下車,提起獵。槍指向駕駛座的窗口:“下來!”
然而透過車窗,他隻看見一張滿臉橫肉的臉。
懷特夫人那個沒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