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富家小姐安西婭,夏洛特本以為和自己一樣,是宿舍唯二的正常人。
現在看來,這種遭遇凶殘殺人魔後還能反殺的能力,已經遠遠超越一般人的水準了。
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酷愛小提琴的音樂係學生而已啊,為什麼要和這些人物做舍友?而不是和一群同樣愛笑愛鬨愛打扮的姑娘做室友?
從圖書館裡急忙跑出來,旁聽完全過程的亨利·阿米蒂奇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感歎道:“安西婭小姐,你真的很有當調查員的天賦。”
安西婭心中閃過一絲迷惑。
這是什麼意思?
……
把事情大致的告訴教授和朋友們以後,安西婭問愛麗絲借了雙不太合腳的鞋,然後就離開救火現場,和德克斯特教授一塊去了醫務室處理傷口。
她身上大傷沒有,但磕磕絆絆,弄出了不少小傷口,比如說那個縫合屍怪拍碎櫃門時,有塊鋒利的木片紮進了額頭,再比如說一路摸黑上樓梯的時候,膝蓋上磕了很多青色淤血,當時沒覺得痛,現在一安全,就覺得渾身刺痛,急需消毒和休息。
但是在休息之前,她總感覺還有一件事情忘了說忘了做。
究竟是什麼呢?
德克斯特教授提了煤氣燈在前麵引路,安西婭在後麵一邊跟著一邊冥思苦想。
“安西婭小姐,你在想什麼?”前方走路德克斯特教授忽然問道。
“我總感覺我忘了說什麼事情……”安西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忽然抬頭,疑惑的問道:“……德克斯特教授,你很怕黑嗎?”
醫學大樓的火勢小了一些,但依舊讓密斯卡托尼克大學周圍一片明亮,比紐約周圍的路燈還好使,完全不必再特意提一個煤氣燈。
聽到這個問題,德克斯特教授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爽朗愉快了不少。
“你可以這麼理解,對我來說,光亮是不可或缺的,一秒失去都不可以。”德克斯特教授笑著說道。
“這麼怕?那晚上睡覺也不關?”安西婭好奇問道。
德克斯特教授回避了睡覺的問題,說道:“晚上的話,我會點煤氣燈或蠟燭。”
“那……要是不小心吹進來風把蠟燭熄滅了,你會怎麼樣?”安西婭又問道,生活總有意外發生啊。
德克斯特教授忽然停下腳步,微微轉身,嘴角揚起,緊接著將手裡的煤氣燈拎在了安西婭麵前。
他們這時候剛好走到一段草木繁盛的走廊裡,四周都種滿了高大的喬木和葡萄藤,將月光和遠處的火光都遮掩不見。
“會發生什麼呢?我也不知道,或許你應該吹滅這一盞煤氣燈試試?”德克斯特教授熱情的建議道。
黑暗裡,煤氣等帶來的一點微光隨風搖曳,照亮德克斯特教授那張深色的、滿懷愉悅笑容的麵孔。
對於這個提議……
考慮到德克斯特教授今晚還救過自己,安西婭沉思一下,隻是委婉的說道:“……教授,不要浪費時間,趕快去醫務室就行。”
走路就正經走路,像個小學生一樣突然玩吹滅蠟燭遊戲是怎麼回事?
“好吧。”
德克斯特麵露惋惜,沒有再多說什麼,繼續提燈在前麵帶路。
等到了醫務室,德克斯特教授叫來助手給安西婭進行簡單消毒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等到助手幫忙包好繃帶,牆上的指針已經快走到淩晨1點時間,不想再奔波的安西婭直接在醫務室的病床躺下睡覺。
這場睡眠很沉、很棒、很甜美,幾乎快要撫慰她昨天夜裡受傷的心靈,但是安西婭萬萬沒有想到一覺睡醒,自己居然會在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
天花板是陌生的條紋,不是她已經在女生宿舍看慣了的金茛苕花紋,不是她在波士頓豪宅的那間臥室,更不是昨天入睡前醫務室雪白的天花板。
睜開眼睛的安西婭,沉默著將視線轉向周圍。
這個臥室不大不小,裡麵擺了幾張簡潔家具,但沒有一樣家具是熟悉的,窗外黃昏已至,能看到的景色是一片廣袤牧草和……墓地?證明她已經睡了很長一段時間。
床邊,一個小個子青年已經悄然站立,微微俯身望來,正是她的同學之一查爾斯。
——也是赫伯特·韋斯特最好的朋友兼助手。
安西婭盯著查爾斯的麵孔,毫不避讓的和他對視,冷靜問道:“我在哪裡?”
“這裡叫查普曼彆墅,是赫伯特的家。”查爾斯微笑說道。
安西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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