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就是兩界山,翻過了兩界山就出了大唐地界,我們也隻能送到這裡了。”
江流頷首謝過,把打妖怪收繳得的幾把神兵利器送給了護衛。
雖然前麵相處的不怎麼樣,後麵這些人倒是狗腿的很,相處起來還算愉快。
他也不想這些人剛出了妖怪口,轉頭又進了豺狼窩。
幸存者們感動得眼淚盈眶:“佛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江流很無語:“不要叫我佛子,我有名字,我叫江流!”
“總之,恩人!”
辭彆了護衛們,取經隊伍隻剩下了江流和釋道玄兩人。
兩人誰也不想開口說話,就悶著頭趕路,飛快的就到了兩界山腳下。
山下壓著一個紅名。
江流一眼掃過,清楚這猴被壓得死死的,隻有個頭可以靈活轉動,根本沒有什麼威脅性,便沒放在心上,準備繼續趕路。
隻是他打算放過這個紅名,紅名卻沒打算放過他:“來者可是東土大王差往西天取經去的和尚?”
江流:“????”
他還沒開口,就聽見草叢裡有聲音,轉頭看向草叢。
本該落後一程的釋道玄灰頭土臉的牽著馬從草叢裡鑽出來,一看就是趕路不專心,摔得不輕。
哪怕他狼狽極了,和江流對比起來也還是很有高僧風範的,頭頂油光蹭兩,佛袍飄逸灑脫。
不像江流,整個一野人。
猴子隻當自己認錯人了,他衝著釋道玄招呼:“和尚,過來。”
江流:“???”
這猴子頭上的紅名鮮豔欲滴,怎麼態度還這般親和有禮?
猴子一張口就把來龍去脈解釋了個清楚:“我是那五百年前大鬨天宮的齊天大聖,受觀音菩薩點化,在這裡等待取經人,保你前往西方拜佛,菩薩許諾功成以後自有好處給我——”
釋道玄聽的認真,見猴子說的有頭有尾,便湊近了幾步。
“師傅,你可叫我好等——啊!”
電光火石之間。
江流一手扯住釋道玄的衣脖領子,拎小貓一樣輕巧又快速的將他拎起放到了身後避開了猴子那凶狠的一咬,一手掐住猴子的脖子,死死摁在山壁上,讓他無法行凶。
目的被識破,猴子直接露出凶相來,偏偏身上壓著兩界山,還被人死死掐住脖子,根本動彈不得。
釋道玄驚魂未定,冷漠驕矜的拒人千裡之外:“多謝江施主救命之恩。”
江流瞥了他頭頂綠名一眼,沒有理會某人的口嫌體正直。
更何況,這猴子想害的也不是釋道玄,怪隻怪猴子眼神不好,把釋道玄當成了他,才有了釋道玄這差點兒命懸一線的慘劇。
當然了,追根究底都得怪觀音,儘整這一出出。
他摁著猴子問到:“你說,你是受觀音菩薩點化,專門在這裡等候取經人的?”
猴子麵目猙獰,桀驁不馴,凶神惡煞的瞪著江流。哪怕被江流掐住脖子,完完全全的處在了下風,也根本不能讓他服軟半分。
更甚至,聽到觀音的名字,他還更加的生氣。
“好個禿驢,跟那觀音一夥前來戲耍我!可恨俺老孫被壓在兩界山下,一身本領全部沒法使用,無法要了你的性命!如今休想再從俺老孫口中問出一星半點的訊息!”
江流:“……”這不是全說了個乾淨嗎?
“he-tui!”
江流及時閃避,躲過口水攻擊,手上一個用勁,直接將猴摁進了石頭裡,一張猴臉被摁得變形。
這猴子確實桀驁。
五百年也沒有壓彎他的脊梁,一身反骨,很是有反抗精神。
江流很是欣賞。
原本他還不打算搭理這猴子,如今看猴子這樣的表現,江流也改了心思,非要帶上他不可了。
“我才是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取經的江流,剛剛那個隻是順路的。”
“既然菩薩說你合該拜我為師,隨我去西天取經,那我便給你一個機會。”
說完,江流右手握拳,手臂青筋爆起,蓄力待發。
猴子側目看他,眼含譏笑。
沒等猴子開口嘲諷,江流一拳錘在了他身旁的石頭上。
“哢嚓——”
隨著江流抽拳,那道裂紋飛速蔓延開,兩界山開始像地震一樣的轟隆做響。
一時之間,煙塵彌漫。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這座壓了猴子五百多年的五行山已經徹底裂成兩半。
猴子:目瞪口呆。
一拳開山,這真的是普通和尚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江流低頭看猴:“現在你可以選了,隨我去西天,或者我直接送你上西天。”
猴子都沒想著掙紮,下意識的問到:“你真的是人嗎?”
江流:“若我不是人,難道你是人?”
猴子:“……”
猴子不解:“我也沒告訴你劈開山石的法門,你又是怎麼做到一拳轟開這五行山的?”
江流:“這山,很難開嗎?”
江流:感覺自己被小看了。
猴子:感覺自己被小看了。
猴子半點兒也不想受他的恩情,不由得語調拔高,明顯的惱羞成怒:“要不是這山頂上有如來佛祖貼的金字壓貼,怎麼可能壓的住俺老孫?想是這貼子失了效用,才能叫你輕易劈開,換做俺老孫也能自己出來!”
江流聽了,指了指山頭上飄著的燙金字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