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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行啊。”
“放心。”
如來抽空回了江流一聲，略帶安撫，不想江流在這個緊要關頭把祂弄回去。
祂行事不像江流那樣控製自己，黑洞吞噬說用就用，反正都已經墮妖了，也不在乎做的更過分一點。
因為祂的大開大合吸收，江流身體裡的能量還在瘋漲。
“危……險…”
魔障世界之中，一團小的暗紅色煙霧凝聚在了江流的麵前。
江流揮了揮手，不讓魔障耽誤自己感悟如來的神通。
那團魔障被打散，很快又凝聚起來。
隻是它不像如來那樣強大，隻是懵懵懂懂的，連眼睛鼻子都凝聚不出來，一團煙霧的形狀，根本看不出來它是個什麼東西。
它依舊圍繞在江流的身邊：“危……險……”
“出……”
“……出。”
江流有些詫異的看著麵前這團暗紅色的煙霧，試探著問到：“你是希望我出去？”
煙霧根本說不出更多的話來，隻是一個勁的在江流的身邊翻湧著，仿佛在想儘各種辦法把江流從魔障世界中趕出去。
江流伸手一抓，這團與眾不同的煙霧就被禁錮在了他的麵前。
他仔細的打量著這煙霧，依舊無法從它完全不成型的樣子中推測出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江流回想了一下。
除了如來，他並沒有吞噬什麼有神智的東西。
哪怕是每次吸收捶打的分身能量時，吸收的都是最純粹的能量，菩薩的分身裡的神智都被他剔除了出去。
他的內心中不應該還有一個殘留的意識。
不期然的。
江流想到了當初剛中魔障的樣子。
黃風怪是觸動了禁製自爆的，死了以後連靈魂都沒有留下，他與悟空去地府查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找到黃風怪的魂魄。
他隻當黃風怪是因為如來下的後手魂飛魄散了。
後來還繼續養著魔障，未嘗沒有祭奠寵物小貂的意思。
現在看來，倒是誤打誤撞，這個小東西殘留的魂魄或許藏在了魔障裡？
“你是小貂？”
那團暗紅色的煙霧邊緣蕩了蕩，像是燈塔水母在水中遊蕩的裙擺邊圈，柔軟又美麗，仿佛這團煙霧在點頭一樣。
江流伸手摸了摸煙霧。
煙霧又蹭了蹭他的手掌心。
哪怕他根本無法從這團煙霧上看出來黃風怪的模樣，但是半點兒不妨礙他在腦海裡勾勒出了黃風怪化作小貂時可愛的樣子。
若它真的還活著，他這般摸它的頭，它一定會踮起腳蹭一蹭他的手心，格外的高興，說不定還會嘰嘰喳喳的作揖。
小貂如何可愛，再看到這團煙霧的時候，就會有多麼難過。
江流轉而問到：“你的意思是他頂替了我會發生很危險的事情，是嗎？”
煙霧團子又點了點頭，他身邊的暗紅煙霧散在了空氣裡，然後又有更多的煙霧凝聚在他的身體裡，讓他變得凝實了幾分。
江流半信半疑。
他自己是不了解彆人的魔障是什麼樣的。
他也隻是道聽途說，聽說過有人因為陷入了魔障最後瘋了，拿著刀劍自己割喉而死。
在吞噬如來之前，他也是做過萬全的準備的。
他用金光當做是內心的防禦屏障，若不是他主動放行，如來的殘魂根本彆想混入魔掌之中。
這也是金光想要追著如來打的原因。
如今小貂說如來頂替了他的身體很危險，江流散漫的心思又收了兩分，往外麵看去。
就這談話間的功夫，燃燈古佛和彌勒佛已經敗了。
如來可比江流更肆無忌憚，整個靈山的菩薩羅漢被祂吞噬了大半，跟著如來的，跟著燃燈古佛的，跟著彌勒佛的，全都被祂無差彆的創死了。
甚至祂一個魔障還在江流的身體裡建立了道門的內循環，大周天運行起來，生生不息。
吞噬黑洞還在不斷的擴大使用著，這片天空都因為這個神通變得扭曲起來。
原本是靈氣環繞的靈山現如今已經快被榨乾，山水樹木都消失不見，露出裸露的黑色岩石。
那些石頭也是一碰就碎了，化作了細小的塵埃，隨著風消失不見。
四周飛沙走石，不見一個活人。
整個世界宛如末日。
江流：！！！！
頭皮發麻。
他是真的沒想過毀滅世界！
“回來！”
還在作威作福的魔障如來一瞬間被收回到了魔障世界之中，祂整個臉上的表情都是懵的。
祂根本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瞬間就被切號了。
擠掉了如來自己上的江流麵對眼前這畫麵也是束手無策，他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就從自己的身體之中感受到了麵對頂級大佬才有的那種恐怖感覺。
這實力的提升速度，江流拍馬都趕不上。
因為江流的克製，風慢慢的停止了。
“你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不是你允許我出去的嗎？”
得到了補充了魔障如來遮天蔽日一般，在魔障世界中攪動風雨。
但無論祂再如何強大，根基都在江流的內心這一片魔障上。
曾經，江流隻要揮一揮手，這片魔障就能被打散。
現在也不會難到哪裡去。
江流閉目打坐，完全無視了如來的各種話語，不出片刻的功夫，這個魔障世界就開始變得澄清。
那些藏在扭曲之中的暗紅色煙霧一絲一縷的被抽離出來，全都彙入江流麵前的那團煙霧之中。
這團煙霧就像是經過極致的濃縮而成的一個團，就隻有一個球那麼大，邊緣的煙霧還在不斷的翻滾著。
裡麵的如來也暴跳如雷：“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清除了魔障？！”
同時，他也反應過來了。
他原以為自己可以用魔障當做根據地，圖謀江流的身體，從而放棄了他原本那具快要被毀滅的肉身佛。
結果，這一切全都是江流的謊言！
江流當初仗著入魔庫庫亂殺全都是演他的！
什麼幾次番的入魔無法清除，全都是演他的！！
這片魔障根本沒有那麼頑固，祂上了大當了！
如今江流要想清除祂，隻需要揮一揮手，祂就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如來慌了。
祂本就不想死，否則不會利用各種手段，與天鬥，與人鬥。
如今，祂也能放得下身段，與江流求和。
“彆彆彆彆。”
“你不怕玉皇大帝打過來了？”
“你之前不是還問我有關於玉皇大帝的底細嗎？”
“你現在就把我清除，你就隻能麵對一個你完全未知的強大神明。”
江流隻是冷著臉看祂：“像你這樣有彆的心思的，我可留不起。”
如來壓根不知道江流在介意什麼，此時此刻也探聽不到江流的內心波動，隻好胡亂的道歉試探著。
江流不為所動。
如來巴巴道歉。
連破壞靈山環境這種扯淡的理由都說出來了，江流身上才隱約有一點點波動。
如來：……
“靈山本就是我的地盤，就算被破壞了也不用你賠。”
“你有這樣強大的天賦，為何要拘泥於自身？”
“這片天地本就該成為你的養料，否則你永遠也彆想進入成年期。”
“難道你不想變得更加強大嗎？”
“閉嘴。”
如來被迫閉上了嘴巴，此時此刻祂才明白什麼叫做寄人籬下。
在江流的身體裡，所有的一切都以江流的意識為先。
祂就算想要說話，也得有江流的允許。
否則，消滅祂也不過是江流動一動手指的事情。
如來：憋屈。
“我允許你出去，隻是讓你代打一場罷了，並不是讓你橫生枝節，做那麼多額外的事情。”
“你若還想見到天道的滅亡，就乖乖的彆再搞幺蛾子，否則我現在就打散這團魔障，讓你徹底消失。”
如來無話可說。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祂憋屈的點了點頭。
再一次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被江流給騙了，竟然主動放棄了肉身佛，進入到江流內心的魔障之中。
比起無知無覺的死去。
祂果然還想看著天道先死。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天道的後邊！
訓完魔障，江流也沒有把祂再放出來，而是關在小球裡，把祂關了小黑屋。
畢竟魔障隻能被清除覆滅，無法被剖析出來，一旦他把如來殺死，小貂也就死了，不到最後，江流還是不想把小貂剩下的殘魂也給殺死。
可惜如來不知道，隻能永遠戰戰兢兢，祈禱江流彆痛下殺手。
“師傅！”
孫悟空遠遠的停在雲上，一副遲疑的模樣，試探著又喊了一聲：“師傅，你還清醒著的嗎？”
江流：“是的。”
孫悟空這才落了下來，圍繞著江流轉了一圈，都沒來得及算賬，開口就問到：“你剛才是入了魔障還是被如來老兒奪舍了？怎麼我看你使用如來老兒的空間禁錮用的這麼爐火純青。”
江流：“……”
怎麼說呢，他頂多算是請了個代打，就是差點兒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