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拆不拆就不重要了。
“你還會針灸?”
“略知一二,練過一段時間。”
程明回來的時候剛好聽見這兩句話,心中吐槽:這何止是略知一二呀!他上網查了,就沒人能做到竹子這種程度的。
想到今天來時,對方麵不改色地對已經認出她來的記者否認自己昨天乾過的事,程明又覺得沈竹說出這樣的話太正常了。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藏拙嗎?
“如果是你的話,你準備紮哪幾個穴位?”
“昆侖、湧泉……”沈竹一口氣列出了七八個。
“可惜了,若不是我們沒有隨身帶銀針,不然可以讓你試試。”曾文軒看了王隨一眼,“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這老朋友被譽為骨科聖手,卻拿他這連小毛病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兩位先生不介意的話,我這裡倒是有一套沒有拆封過的銀針。”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插嘴道。
是江淮南。
程明替老板把剩下的話補全:“實不相瞞,沈小姐其實是為了替我老板診治,這才想到要考取證書。我們老板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如果叫人知道,把沈小姐以非法行醫的名義舉報出去,可能會給她造成一些麻煩。那套銀針是沒有用過的,若是需要的話,我倒可以替你們取來。”
如果程明和馮海潮一開始就這麼跟他們說,曾文軒和王隨肯定不會相信。
但現在,沈竹已經展示了她的實力,起碼在某些方麵來說是強於曾文軒的,因為就連他都沒有發現自己老夥計身上的另外兩處毛病。
如果硬要這麼算,她甚至比起王隨也不遑多讓,畢竟他連自己的腿都治不好。
此時程明這麼一說,曾文軒和王隨反而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不是她沒有能力自己考,而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導致她現在需要這個證書。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麻煩了。”
王隨想試試看這沈竹的醫術到底到什麼樣的程度,而曾文軒想的更多的是江淮南得了什麼病。
不過這種事對某些有身份的人來說是一種忌諱,所以他並沒有提出這個冒昧的請求。
“請稍等,我回房間一趟。”
程明是一路跑著回房間的,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小說裡主角裝逼的時候,他的小弟那麼驕傲自豪了,輪到他身上也是一樣的。
看著那些對竹子醫術不信任的人,程明就有一種“爾等凡人什麼都不懂”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在竹子以自己的實力折服這些人時,他又產生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未卜先知的感覺,甚至還開始可憐那些小瞧竹子的人。
他和小說主角身邊的小弟有什麼區彆?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都快樂到了。
不過還是要低調!低調!
現在知道竹子實力極強,醫術牛逼,甚至還見義勇為,救過小孩的人隻有他一個。
從現在起,他就是對方的死忠粉了,必須要沉穩起來,不能丟她的臉!
也不知道一會兒那兩個老頭看見彈針的手法時,會是個怎樣的表情!
酒店的工作人員路過,正想要提醒他,酒店裡不能隨意奔跑,卻看他瞬間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走路的姿勢也變得正經起來,張開的口不知道該不該把先前想要說的話繼續說下去。
還是算了吧,看著精神像是不太正常的樣子,還是頂樓總統套房的客人,萬一得罪了就不好了。
程明並沒有注意到彆人對他的看法,快速回房間取了一套沒有用過的銀針還有消毒用品下來,整個時長不超過五分鐘。
此時的沈竹、曾文軒和王隨正聊一個病例,氣氛融洽。
沈竹和曾文軒都想到了同一味藥,這讓曾文軒覺得找到了知己,然後又討論了好一會兒治療的方案,讓馮海潮和江淮南根本插不上話。
不過江淮南本身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在那裡,一個人在旁邊也不覺得尷尬,馮海潮就不一樣了。
他身為中醫協會會長,平時都是大家圍繞在他的身邊,現在他成了一個背景板,怎麼都不好受。
一邊是老領導的小輩,另一邊是多年的好友兼學長,他這不尷不尬的位置,還是在邊上老老實實喝茶水,等他們想起他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