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久仁衝著自家天使部長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隨後表情懶散的看向華村葵。
“不好意思,我還是挺介意的。”工藤久仁扯了扯嘴角,看向華村葵的目光有些不善。
他們部長那麼好脾氣的人,都被這位女教練惹生氣了,簡直是不可饒恕。
大概是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不給人麵子的人,華村葵臉上的笑容一僵。
隻聽久仁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想要知道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那所謂的幻影式打法不值一提,彆說是我了,我們立海大能破這種招式的一抓一大把。”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我厲害,而是你們太弱。
他言語之間的嘲諷過於明顯,神城玲治的臉色一沉,目光冷冽如同一匹惡狼一般凶狠地瞪向工藤久仁,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這小子居然敢侮辱教練,簡直不可原諒。
工藤久仁嗤笑一聲,這就生氣了?
你們教練把我們善良溫柔的幸村部長都惹怒了,我都沒大動肝火,頂多就是諷刺了一兩句,你憑什麼生氣?
兩人眼神交彙之時有火光劈裡啪啦閃現。
隨後同時一扭頭,來到了自己的半場。
第四局,工藤久仁的發球局。
他揮動球拍,用出了超高速的發球。
神城玲治始終用一種狂暴的目光注視著他,看著飛舞到半空中的網球,他瞳孔一縮,雙手交叉,筆直交疊在身前,雙腿蹬地,擺出了一個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姿勢。
華村葵見此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來,著急地大喊:“玲治,不可以,不能用這一招。”
神城玲治恍若未聞,目光始終盯著飛來的網球,手臂大幅度揮動,猛烈地擊打在網球上。
黃色的光束飛速襲來,強大的衝擊力劃破空中帶起了凜冽的呼嘯聲,如同夜梟的叫聲,掠過球場後狠狠地砸在工藤久仁的腳邊,又迅速彈起直衝他麵門而來。
這一球,若是被砸中,絕對要掛彩。
好在工藤久仁多年的柔道訓練給予了他敏捷的反應,讓他第一時間感知到危險,身子一側便避過了這恐怖的一球,避免了麵部被傷害的可能。
在掠過他之後,黃色的小球直衝他身後的綠色鐵網,“砰”的一聲砸在上麵,鐵網禁不住重力凸出去,被往外嵌出的鐵網一片焦黑,因著餘力,網球在鐵網上不住旋轉,帶起了陣陣白煙。
見此情景,工藤久仁張了張嘴,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差點兒被打中的右臉。
奇怪,明明臉頰沒有被打到,怎麼感覺這麼痛呢?
而且身上也毛毛的。
“該死,那個人是故意朝著久仁臉上打的。”切原氣憤地揮舞著拳頭,為久仁憤憤不平。
“真是過分!”中原中也眼睛死死盯著場上,手掌攥著觀眾席前麵的石製護欄,忍不住攥爛了握在手裡的一塊。
“中原,攥爛了,你,石頭”切原顫抖著指頭指著他,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連話都不會說了。
中原中也眨眨眼,迅速收回手,略顯尷尬地笑了。
“沒想到這麼有名的公園居然也有豆腐渣工程,哈哈,哈哈哈”
切原:“”
可那是石頭的啊!
你當我是笨蛋嗎?
親眼圍觀中原中也徒手掰碎石頭的切原對中也產生了深深的敬畏。
他決定了,為了避免自己有一天也像這個石頭一樣,他絕對不會蠢兮兮地去挑釁中原中也。
“暴力網球嗎?”工藤景仁摸了摸下巴,似乎對於自己的哥哥碰上暴力網球手絲毫不擔心。
“要說過分的話倒也沒必要。”太宰治撐著下巴,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畢竟咱們的切原同學就喜歡一些擦身球,狂暴狀態更是徹徹底底照著人身上打的暴力網球了。”
真是的,知道比賽結果的比賽太無聊,他都給看困了。
也不知道這場比賽下來,那位看上去好凶好凶的奇怪發型疑似戀師的同學,能不能給久仁身上造成一丟丟創傷呢?
“是,是這樣嗎。”原本義憤填膺的切原縮了縮脖子,瞬間蔫了。
中原中也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工藤景仁,問:“說起來,久仁的那一招應該成了吧。”
工藤景仁輕輕點頭:“完整版了。”
“這麼說的話,咱們一會兒就能看到嘍?”原本無聊到發黴的太宰治瞬間眼睛一亮,仿佛即將要看到什麼好戲似的,興味盎然地看著場中對峙的兩人,臉上的笑容無限放大:“感覺意思了。”
對方既然敢對久仁用這種暴力式的網球,那就要做好自己會崩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