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出乎意料。”柳也是一聲喟歎。
賽場上的比分已經來到了“4-0”,期間沒有丟掉一球,這歸功於兩人之間的默契。
“哼,”真田壓了壓帽子,聲音冷冽,“如果仁王平時不逃訓,現在可能已經結束比賽了。”
聽到他的話,幸村有些哭笑不得。
真田向來瞧不上仁王,尤其是發現仁王曾經頂著彆人的臉光明正大逃訓之後,就更不待見了。
按理說,今天仁王的表現已經十分優秀了,兩人打到現在,雙打的耗時也沒有多少,然而碰上對仁王哪哪看不順眼的真田,那就到處是毛病。
不然為什麼是兩個人的雙打,隻有仁王一人背鍋?
“不過,”真田驟然話音一轉,冷硬的聲音中帶上幾分彆扭:“在新搭檔當中,他們兩個的表現還算不錯,尤其是柳生,仁王也還可以。”
幸村:“”
柳:“”
“說起來,平時沒見仁王前輩和柳生前輩做過雙打訓練,看來是暗度陳倉,沒讓我們看見啊。”久仁托著腮,眼角彎彎,和自己的小夥伴們調侃場上的兩位前輩。
“仁王前輩最愛騙人了,偽裝做的一等一。”中也說著想到什麼,看向一旁頂著半邊紅腫的臉哼哼唧唧的太宰,嘴角一抽:“倒是和太宰投緣。”
何止是投緣?兩人簡直就是臭味相投。
這兩人隨便拎出一個都是導彈級彆的,兩人一旦湊在一起都能升級成核彈了,簡直能弄得校園雞飛狗跳,讓人不能安寧。
“中也對太宰的怨念很大啊。”景仁淺笑晏晏,戲謔的目光從中也身上轉向了太宰。
中也倒是毫不掩飾,掃了太宰一眼,就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似的立刻嫌棄地撇開眼,嘴裡頭不屑地“切”了一聲。
“哎?為什麼要對太宰有怨念?我覺得他人很好啊!”切原左右看了看,又瞅了瞅邊上的太宰,撓了撓頭,有些不解。
太宰經常提醒他要完成前輩們懲罰的加訓,雖然他總是不記得自己究竟為什麼才會被加訓。
可連他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太宰還會幫他記住,簡直是太熨帖了。
中也一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望向切原的目光滿是同情。
“唉。”景仁歎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切原。
“就這樣,挺好的。”久仁輕柔的摸了摸切原的頭,充滿憐愛的看著他。
——可憐的孩子呦,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應該也是一種幸福吧。
三人不約而同的想。
切原茫然地望著他們,總覺得他們的情緒有些不正常,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
隻有太宰,在聽到切原的話後,感動地捂著嘴“嗚嗚”地哭了兩聲——不帶眼淚的那種。
“ga won by仁王柳生,6-0!”
比賽很快結束了,所用時間沒有超過二十分鐘。
仁王和柳生在和對手行禮下場後,主動來到了端坐在教練席的幸村麵前,接受照例的賽後訓導。
幸村抱著胳膊,雙腿交疊,笑吟吟地望著兩人,在兩人雖不明顯但充滿希冀的目光注視下,緩緩點頭。
“乾得不錯。”
得到誇獎的兩人相視一笑,仁王正打算說些什麼活躍氣氛,來慶祝這令人高興的時刻,就聽幸村接著說道:“如果時間能再短一些就更好了。”
“”
兩人嘴角一抽,心中對於這位部長在某些方麵追求的完美感到無奈。
仁王扶了扶額,微微歎息:“部長,我覺得作為從開始到磨合隻有兩個月的雙打搭檔,我們兩個做得已經很不錯了。”
雖說立海大確實是有十五分鐘解決比賽的習慣,但是能不能體諒他們是新組合出道啊。
幸村側頭,“嗯?你說什麼?”
仁王:“不,我什麼都沒說。”
幸村總算滿意了。
——沒有人能在主上大人這裡討到便宜,否則一定會追悔莫及。
仁王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做那種把自己往火坑上推的蠢事。
兩人和幸村進行一番賽後談話後就回了觀眾席。
雙打一是丸井和胡狼這對自國小就出名的固定雙打搭檔。
在和仁王擦身而過時,丸井驕傲地昂了昂下巴,語氣帶著幾分挑釁。
“仁王,不要覺得雙打贏了一場就足夠了,像你這樣總是換搭檔的人,哪怕有了一個固定搭檔,也絕對比不上我和胡狼,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