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不是在玩兒什麼幼稚的偵探遊戲,這小子既然敢明目張膽地過來不加掩飾地問他,想必是已經將他的嫌疑排除了。
“說真的,我呀,”太宰治托著腮,還帶著些奶膘的臉蛋被擠出了白白軟軟的嫩肉,他拖長尾音,特彆吊人胃口地拖遝了一會兒,才嘻嘻哈哈地說:“不確定呢~”
“......”啊,他怎麼可以對一個小孩子的思維抱有什麼期望?
小孩兒不就是隨心所欲的生物嗎?
“所以大叔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乾什麼的嗎?”太宰治笑眯眯地看著他。
邋遢大叔嘴角一抽,一時無言。
“......你既然在玩兒偵探遊戲,怎麼不動腦子猜猜我的職業?”
太宰治狀似很苦惱地思考了一會兒,隨後握拳擊掌,一副靈光閃現的模樣,“大叔你應該是網球教練吧!不過你這奇特的造型貌似也沒哪家俱樂部的教練是這副打扮......”
他沉吟一番,很真誠且肯定地說:“要說能做出這副野生裝扮的,要麼是準備新開個俱樂部,工作目前正在進展中,還沒捯飭自己,反正總不能是那個什麼U17訓練營的教練吧!雖然聽說世界網球協會最近正在就U17世界杯發出新的提案,建議國中生入選U17世界杯的比賽,可能會有訓練營的教練來這裡觀賽來確定國中生的水平,不過我想U17訓練營的教練總不能像你一樣穿得邋裡邋遢,沒有一點兒格調吧?”
既然開始打網球,他自然會多多了解一些關於網球方麵的事情,所以那隻有高中生能夠參賽的U17世界杯他也有所了解。
畢竟他也會有讀高中的一天嘛,所以就多看了那麼一點兒資料。
真的,就那麼一點兒,而且還是經由最近迷戀上網球的森先生調查的資料中了解到的。
“......”
邋遢大叔輕咳一聲,麵對這小孩對他“沒有一點兒格調”這樣的評判,他厚厚的麵皮還是覺得有些掛不住,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隱瞞自己的身份:“我的確是一個網球教練,額......名不見經不傳的那種。”
反正提案還不確定能不能通過,就算通過了,這小子能不能入他眼還不確定......往後未必有見麵的機會。
“哦~名不見經傳啊~”太宰治拉長了重音,滿臉的耐人尋味。
“......”
總覺得這小子知道了什麼。
太宰治調戲了一個大叔,感覺心情很美好。
他看向了那名毫無意外的犯人——趁著心情美麗,趕緊解決了吧!
......
一直悄悄跟著太宰治的柯南小偵探陷入了沉默當中。
憑借著嬌小的身材,他東躲西藏,始終緊緊跟著太宰治。
而就在不久前,這位被安室先生點名道姓讓他離遠點兒的太宰治在和那個穿著白大褂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的奇奇怪怪的男人兩人的一番交談全都落入了他的耳中。
所有的一切都很奇怪。
那個男人自稱是太宰治的家長,太宰治也並沒有否認。
當太宰治談及關於炸彈的話題時,那個白大褂的奇怪男人仍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絲毫不見正常人該有的緊張和慌亂,尤其是在這種朝不保夕的環境當中,似乎對自己能夠逃離目前的現狀十分自信。
還有就是,太宰治在提及尋找爆炸犯時,那位所謂的“家長”卻是以很平靜且隨意散漫的一種口吻加以阻攔了一番,然而並沒有其他過多的動作和神態,完全不像是一名正常的家長應該有的反應。
正常的家長應該是將自己的孩子緊緊帶在自己身邊,以避免出了什麼意外,這位森先生卻恰好相反。他不僅神色間沒有對孩子的關心,似乎太宰治要做去尋找爆炸犯這一危險的事情的時候他都毫不在意,甚至......習以為然?
甚至太宰治在對方以“這個年齡的孩子應該好好學習,做學生應該做的事”的理由加以勸阻的時候,太宰以一種很奇怪的口吻想要推辭掉“森先生”賦予他的工作。
最關鍵的是,太宰治叫那名森先生為“森首領”。
是什麼組織的首領嗎?
並且太宰治也在這個組織的當中。
否則太宰治這麼小年紀的孩子,又怎麼會莫名其妙受到安室先生的忌憚呢?
如果這位森先生是組織首領,那麼太宰治在組織當中的地位也絕不會太低。
你見過哪個底層下屬能夠和上司說話這麼隨意的呢?
不過貌似也能夠通過這些確定那位“森首領”在當前這起案子當中的清白。
隨即他又跟著太宰治來到了另一名嫌疑犯這裡。
他當然清楚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將爆炸案徹底解決,處理了眼前所麵對的危機,其他的暫且都可以靠後。
將那名始終步步緊逼的那名爆炸犯先揪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