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他故意要黑這位教練的, 隻是這位教練有些訓練方式風險太大。不說彆的,就單單攀崖這一件,一個不小心, 後半輩子都可能癱瘓在床的。
“我合理懷疑這位三船教練是打著訓練的旗號以達成他折磨人的樂趣。”丸井想到這裡,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仁王朝著丸井豎起了大拇指, 說“文太豬, 這次我讚同你。三船教練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像在拿我們發泄情緒,uri~”
“對吧, 還有,白毛狐狸,不要叫我文太豬。”明明已經沒多少力氣了, 丸井文太卻還不忘糾正仁王對自己的稱呼。
“其實有很多心理壓力大的人,就喜歡以折磨人來解壓。”醫學生·柳生同學回想起自己家醫院收治的某些心理變態的精神病人, 很難控製住大腦的聯想。
“哎?居然是在折磨我們嗎?”切原神遊天外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前輩們的對話“那我們是不是得反抗?我們這麼多人總能打過那個野人教練吧。”
久仁不讚同地搖了搖頭, 語重心長地勸說“赤也, 以暴製暴是不對的,要運用法律這把尖銳的武器來懲治惡人。所以”久仁臉色一變,雙手合十貼在臉側,笑眯眯地看上去單純又無害“所以,我們還是報警吧,讓警察叔叔來幫忙。”
他再次苦口婆心地勸導和他一同墜入苦海的同伴們, 既然他們已經陷入了危機,果然還是請求法律的保護才是上上策。
一旁的真田聽著他們的對話越來越離譜, 簡直要歪到了天邊去了, 一張臉都黑成了泥炭。
“太鬆懈了!既然選擇了要變強, 就絕對不能怕吃苦。”他怒聲嗬斥。
這群人一個個就是平時太輕鬆了, 稍微吃點兒苦就怨聲載道, 不止如此,居然還懷疑人家三船教練的苦心,孰不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點兒苦都吃不了,怎麼稱霸全國?
要是之前立海大的前輩們跟他們一個德行,又怎麼可能穩坐關東霸主的位置?!
幸村看著他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模樣,微微眯了眯眼,他歎了口氣,狀似十分苦惱“你們不要忘了,是太宰費心費力幫大家請求三船教練,人家才會讓我們加入u17的集訓營,不然咱們怎麼有機會和u17集訓營的成員一起訓練呢?咱們應該感激三船教練豁達的心胸才對,要是三船教練不點頭,咱們現在也不可能繼續站在這裡的。”
他苦口婆心地規勸著不忿的同伴,看上去像是作為部長在告知提醒大家這次的訓練機會來之不易,須得且行且珍惜。當然,這些隻是他表麵看似想要表達的意思。
如果往深一層追究的話言下之意卻又是在借此提醒所有人,他們之所以會陷入如今的悲催境地,太宰治是當之無愧的罪魁禍首。
所以,如果真的要怪,那就去怪太宰治吧。
找到情緒的宣泄口之後,心裡麵再不痛快,也得給我忍著安安分分的訓練,彆在整什麼幺蛾子了。
撕開表層的偽裝,所有人都憑借幸村的話將問題的源頭擱置在了太宰治的身上。
他們並沒有懷疑幸村意圖是轉移火力,隻是聽著他的言語驟然之間茅塞頓開,大腦當即就理順了造成這一切的太宰治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要不是太宰拜托的那位野人訓練營教練,他們怎麼會和那些高中生一樣深陷泥潭?
眾人望向太宰的目光充滿了怨念和憤懣。
“太宰,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究竟打算怎樣享受接下來訓練的這幾天呢。”久仁扯了扯嘴角,回想今天痛不欲生的那些回憶,他的眼眶中含著辛酸的淚水,皮笑肉不笑的譏諷著因為沒辦法逃訓同樣累成一灘泥的太宰治。
他這叫什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是習慣性犯賤!
講真的,要不是他們累得一動不想動,估計這麼一大幫人能上去贈予太宰一份珍貴而又厚重的拳打腳踢大禮包,能讓他銘記一輩子的那種哦~
景仁見他們這麼輕易就被幸村帶偏,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些家夥也不想想,太宰治在把他們坑到u17訓練營這件事情上的確占據了很大一部分責任,可要是沒有幸村部長點頭,他們立海大又怎麼可能會臨時更改計劃,選擇來到u17訓練營的後山訓練基地由三船教練訓練他們?
真正做決定的是幸村部長,太宰治頂多是作為推手,給他們另一種選擇罷了。
不,或許他們明白幸村部長同樣占據一部分責任,隻是他們下意識不敢去觸碰這個想法
工藤景仁腦中蹦出這個可能,頓感細思極恐。
他下意識望向幸村精市所在的方向,正好對上了部長轉過來的目光。
幸村精市無意中對上小後輩投注來的視線,禁不住一愣,麵對小後輩肅穆的神色,幸村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對於這些天賦凜然又還算乖巧好弄的小後輩,他心裡還是很歡喜的。
哪怕對方並沒有將網球當做第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