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將至,霞光籠罩了正片雲層,一整天的訓練伴隨著夕陽斜落入天幕步入終結。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
夜幕之下,三船入道將全部高中生和立海大寥寥可數的幾個學生聚集起來,分成兩隊進行了一場所謂“高中生vs立海大國中生床位爭奪戰。”
比賽規則是,雙方比賽,發生失誤的人立刻淘汰,留到最後的一方隊伍就算獲勝。
“等一下,”工藤久仁舉起手,有些不服氣“高中生人數明顯比我們多那麼多,這對我們而言也太不公平了吧。”
幸村並不在意人數的問題,因為不管對方對手有多少,他也堅信自己一定會贏。
他不畏懼人數眾多,儘管如此,幸村也並沒有阻止久仁針對這件事情向三船入道提出的抗議。
就像久仁所說,這件事未免太不公平了。
對方的人數比他們多了起碼四倍不止,而且在那之前他們當中都沒有人和這些高中生交過手,無法確定對方的實力,很難保證這些人裡麵會不會有網球實力很高的選手,萬一敗北不,他不會失敗的。
隻是,如果能爭取到一定程度的公平,他求之不得。
出乎意料的,三船入道聽到久仁提出的合理問題,並沒有一如往常般獨斷專行。
他點了點頭,很平靜地提出了解決辦法“當然,考慮到比賽雙方人數相差過於懸殊,為了比賽的公平性,高中生參賽人數減半。”
工藤久仁皺了皺眉,努力壓下內心騰升的怒火,儘量讓自己顯得平心靜氣。
“就算高中生人數減半,他們人依舊比我們多了兩倍不止。教練,您的數學不會是體育老師教得吧?”久仁說到這裡都要被氣笑了。
他覺得自己說這話實在是有些冤枉體育老師了,因為就算是體育老師也不會連這麼基本的算數問題都能算錯。
“我說過,在這裡,我就是絕對的命令。”三船入道冷冰冰地瞪視了久仁一眼,對於他提出的質疑根本不以為意。
這話一出,工藤久仁怔忡片刻,心中的火氣仿佛被一盆水潑過一般當即就滅了。
真是的,他跟一個剛愎自用、唯我獨尊的自大老頭講什麼道理,顯得自己腦子也不大好使了。
“什麼嘛,我看他分明就是想看我們輸才對。”切原鬱悶地鼓了鼓腮幫子,對三船入道向著高中生的行為很看不慣。
儘管最終的結果雙方在人數方麵依舊有不小的距離,最起碼對方人數的減半還是給了立海大學生喘息的餘地。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三船入道見大家似乎都沒了意見,立即宣布了指令。
“等一下。”
從剛才開始就在沉思問題難得沒有吭聲嗆三船入道的景仁此刻卻揚聲製止。
三船入道置若罔聞,仍舊在自顧自地說著話“猜先吧。”
“什麼啊,討厭的糟老頭子根本沒在聽。”久仁很嫌棄地嘀咕了一聲,他用胳膊肘戳了戳自家弟弟,滿臉好奇“你叫住那位野人教練是有什麼事情嗎?”
工藤景仁眉眼微沉,並沒有直接滿足自家弟弟的好奇心。
他望著那位裝聾作啞的三船教練,卻不肯就這樣放過對方,乾脆提高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到“三船教練,您能詳細講解一下比賽的規則嗎?比如,是否有時間限製?”
三船入道身子一頓,他這下即便是想要裝作沒聽見都辦不到了。
三船入道來到工藤景仁的麵前,他微微眯了眯眼,緩緩開口“當然有時間限製。”
景仁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一副洗耳恭聽的認真模樣。
“具體的時間限製隨我心情,有意見嗎?”三船入道垂眸冷冷地睨著這個總是喜歡挑釁的小鬼。
既然這個臭小鬼這麼想要一個結果,那他就乾脆讓這小子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