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琴美感覺他生無可戀的表情特彆好笑,所以對於這個給他印象還不錯的少年問的問題,倒是很好脾氣地一一為他解答。
死者的物品也已經拿了下來。
就帶了一個小的手提箱用來裝衣服,還有一個黑色登山包。
登山包裡麵和其他幾人的大同小異。
折疊登山杖、牛肉乾、大容量水杯,還有掛崖勾和攀崖繩、膝蓋防護墊、衛星電話等等,看樣子也是打算攀崖的一個選手,不過裝備比五島清定要少許多。
看著那些屬於死者的物品,仿佛被勾起了記憶,五島清定眸中透露著幾分落寞:“本來我跟三井前輩是約好了之後一起去攀岩的,誰知道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見著孩子這麼單純的模樣,一向快人快語的七海琴美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樣的人渣死了也是活該,五島,他不值得你為他那麼難過。彆忘了,他以前借你錢可是從來都不還你的,他死了你該高興才對。以前的錢拿不回來,最起碼以後的錢不會這樣白白浪費到這人渣身上。”
五島清定笑容有些苦澀:“七海前輩,我是覺得錢不錢的到底都還能賺,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好歹三井前輩去世了,就不要這麼說他了吧。”
“......”七海琴美見他這副好脾氣的模樣有些氣悶,但也沒辦法說他些什麼。
工藤久仁無比認真地檢查著死者的東西,突然發現登山包的底部好像蹭上了一些汙漬,他翻過來拿手碰了碰,又聞了聞上麵的味道——一股很淺的土腥味。
柯南也看到了那個東西,在同時確定了某些東西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臉上露出的笑容如出一轍,同樣的高深莫測。
此時聽到五島清定的言論,工藤久仁和柯南同時站了起來。
“五島先生,還真是好人呢。”工藤久仁似笑非笑地看向滿身透漏著難過氣息的五島清定,語氣頗為耐人尋味地誇讚了一句。
五島清定似乎是頗為努力地扯了扯嘴角,像是很艱難才能在前輩去世後露出笑容。
工藤久仁歪了歪頭,笑眯眯地詢問:“五島先生,您的鞋子挺乾淨啊。”
五島清定臉上的笑容一僵,低頭踩了踩地,掩飾了表情中的不自然。
“這是新鞋,我為了出來旅遊專門買的運動鞋,所以很乾淨啊。”
“我看您好像就帶了這一雙鞋......誒?您今天有去什麼地方沒?”工藤久仁就像是隨口嘮嗑拉家常似的跟他說閒話。
五島清定被問的一愣,呆呆搖了搖頭,“沒有啊。我一直待在旅館裡的。”
“死者死於昨晚,昨天到今天一天都沒出現,您作為無比關心前輩的後輩,就沒想著出去找找?”工藤久仁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五島清定笑容有些尷尬,一旁的七海琴美見工藤久仁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有些生氣。
她不服氣地上前幫忙說話,“五島的脾氣是好,也知道尊重前輩,但就算是泥人都有幾分脾氣。就三井那種人渣,要是真失蹤了那就是皆大歡喜,誰會找他去討不自在啊!再說,他一個大男人,兩條腿在他自己身上,他想去哪兒誰能攔得住?”
五島清定弱弱地叫:“七海前輩......”
“姐姐,您先彆急,讓這些警察叔叔檢查一下他的鞋子,”工藤久仁意有所指地看向五島清定:“我想應該會很有收獲。”
五島清定的臉上一瞬間露出了慌亂。
“......什麼意思?”七海琴美並不傻,眼前的少年信誓旦旦,再看五島清定這副心虛的模樣,心裡麵立刻升起不妙的預感。
“我昨天不小心拍了張照片,有點兒糊,不過該看到的還是能看到的。”工藤久仁在手機上一番操作接著遞給了橫溝重悟。
他看向五島清定,“這照片上麵應該是你吧?看體型就你最符合。我看你這上麵這是渾身浴血地拿著繩子爬樹呢吧?我看圖盲猜一下作案過程啊。”
“你呢,應該是跟死者發生了衝突,衝動之下先是用某樣物品把死者砸昏了。你以為他死了,心裡很慌張,慌亂之中,你就找了個枝繁葉茂的大樹,把死者放到了一個比較粗的樹乾上。你又怕他掉下來,就用死者隨身攜帶的登山包裡的繩子把死者跟樹乾綁到了一起。”
“你料定了以三井源的人品,不會有人積極找他,等到失蹤三天之後再報警,這麼熱的天,屍體也該腐爛呈巨人化,警察找人再花上一些時間......總之找到的時候屍體就幾乎沒人樣了,屍檢也不會特彆準確。”
“可是你沒有想到,三井源並沒有斷氣,他醒了之後,用力掙紮。應該就是在掙紮的時候,繩子纏在了一起,勒著他的脖子吊在了樹乾上。所以他的脖子上才會有掙紮後造成的吉川線,也誤打誤撞給你製造了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