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最後失敗了。
但他並不後悔。
他隻是有些遺憾,遺憾沒有真正塑造一座巍峨險峻的山巔,讓後來者仰望高聳入雲的山峰,將此當做目標,進行攀爬和奮鬥。
牧之藤沒有做到的事情,他希望有人能夠做到。
這樣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彌補了他的遺憾吧。
最起碼,能讓他知道,這不是完全無法到達的高度。
立海大......也許能夠創造奇跡。
“什麼?部長你說了什麼嗎?”身邊的隊友沒有聽清,疑惑地問。
佐藤英士搖了搖頭:“沒什麼,走吧。”
臨走的時候,佐藤英士忍不住又看了眼立海大這邊,正好對上了中也的目光。
他朝著中也輕輕點了點頭,中也也回以一個微笑。
“牧之藤的這位部長相較於他的部員倒是出乎意料地清醒,如果他的實力足夠強大,應該也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吧。”久仁歪了歪頭,看向和佐藤英士交過手的中也。
中也點了點頭:“單從心態來看,的確很難纏,如果有實力加成......我也不知道比賽會變成什麼樣。”
“好在他並不夠強。”中也喟歎一聲。
“我們不該寄希望於對手實力的強弱,應該不斷地磨煉自身才是正確理念。”久仁看向中也,說道:“畢竟不是每個對手都會那麼符合自己心意的。”
中也表示讚同:“倒是我思想狹隘了。”
見他們兩個說話的口吻越發正經,景仁嘴角一抽:“喂,你們兩個,彆在這兒搞文青裝深沉了,你們什麼性格,大家對你們性格都了解了個兩個七七八八的,現在就是在演對吧。”
中也、久仁:“......”
“不至於這麼拆我們台子吧!”久仁有些無奈地看向一點兒都不浪漫的弟弟,心中特彆發愁。
怎麼好不容易裝一回,就這麼被人拆了呢?
人艱不拆啊我親愛的親弟弟!
景仁這下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了,“行了,彆扯了,該走了。”
久仁:“......”
中也幽幽地望向久仁,滿臉幽怨地望著他:“總感覺我是被你連累的。”
“......”久仁雙手交叉格擋在胸前,一副不接受任何冤情的態度,“彆看我,我也是受害人。”
離開的時候,立海大又和四天寶寺的隊伍撞在了一起。
“贏了?牧之藤早就不行了,贏了倒是意料之中。”白石藏之介倒是沒有感覺特彆意外。
早在去年牧之藤被立海大打敗之後,就注定無法從三巨頭手中逃脫出來了。
“四天寶寺也不錯,”幸村笑了笑,話鋒一轉:“不過,半決賽,你們不會是立海大的對手。”
“哈哈,一上來就宣戰嗎?”白石笑道,絲毫沒有被挑釁的羞惱,他笑著回答:“幸村君也彆把話說得太滿啊,比賽都還沒開始,勝負未辨,我們四天寶寺也會儘全力比賽的,說不定最後的冠軍是我們呢?”
“是嗎?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幸村從容不迫地說道。
“好啦,都在這兒乾嘛,走啦。”四天寶寺的教練渡邊修姍姍來遲,看著杵在這兒的一大群人,率先往前走了。
“那再見了,幸村君。”白石朝著幸村擺手告彆,帶著身後的部員跟上了渡邊修。
看著四天寶寺的背影,久仁擰了擰眉頭,突然說道:“奇怪。”
“怎麼了?”景仁扭頭看向他。
久仁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以前見到的那些學校的部長都會說什麼對冠軍勢在必得之類的,怎麼四天寶寺卻說‘儘全力比賽’,雖然目標也是冠軍,可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這畫風多少有些清奇吧。”
柳蓮二這時出來解釋:“四天寶寺崇尚的是快樂網球,這倒是符合他們行為邏輯。”
“快樂網球?”
久仁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打了快半年網球了,碰上不論本校的前輩同學或是外校的人,一遇上網球的事情都是恨不得玩兒命的家夥,‘快樂網球’在這種大氛圍之下倒是有那麼點兒新奇,這種理念的確是有些特立獨行。
他想了想,倒是沒有對此發表什麼看法,隻是說道:“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目標吧,不管打什麼網球,隻要心裡麵不後悔就可以了。”
幸村目光掃向他們:“行了,各位,該離開了,我們該回去準備明天的全國大賽半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