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來人往的, 跡部和幸村這兩個今天決賽的隊伍部長備受關注,時不時都有人將目光落到他們身上,結伴而行的則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竊竊私語。
跡部和幸村在附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談事情, 久仁則趁著這會兒沒那麼多人將焦點聚集在大巴車上的其他選手身上,準備離開一下, 去找柯南當麵問清楚案件具體細節。
他摸到柳蓮二身邊, 小聲告假:“柳前輩, 我有點事情, 能不能先離開一下?”
柳蓮二微微蹙眉, 倒也沒有追問具體是什麼事情, 他淡淡掃了久仁一眼,最終隻是擺了擺手, 說:“速去速回,彆耽誤回程時間。”
他知道這些後輩總有那麼幾個奇奇怪怪的身份,以及稀奇古怪的事情要做。
總之一個個都不怎麼讓人省心。
偏偏那些事情他也插不了手, 更沒理由阻止這些後輩可能在拯救世界的路上, 隻能隨波逐流。
“我很快就回來。”
久仁擺擺手就下車迅速離開, 直奔目的地。
剛剛他已經和柯南通過電話, 現在對方正在一個地方等他。
雖說電話裡也能交談,但是案子的詳細內容還是當麵說得會比較清楚一些。
柯南選的地方就在體育館外麵一個背陰處,久仁到的時候柯南正坐在路邊的座椅上, 呆呆地望著前方, 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沒什麼精神。
甚至就連身邊有人靠近都毫無所覺,沒有一絲絲防備。
他拍了拍柯南的肩膀,輕輕叫了他一聲:“新一哥。”
柯南仍舊是恍恍惚惚的,對於這已經近在咫尺的動靜依然沒什麼反應, 簡直就像是故事裡麵被妖怪吸掉魂的人類,呆呆板板,任由旁人怎麼呼喚都無動於衷。
工藤久仁一連叫了好幾聲,柯南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動作遲緩地扭頭看向了久仁。似乎是還沒有徹底回魂,他努力辨認了一番,這才慢半拍地回過神來。
柯南遲鈍地眨了眨眼,臉上做出一副恍然的神態,說:“哦,你來啦,久仁。”
對方這反應實在不正常,本來想著過來速戰速決問完事情就快點兒回去集合的久仁都忍不住關切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了?看上去魂不守舍的?”
柯南張了張嘴,有些難以啟齒,欲言又止了許久才像是鼓足勇氣一般輕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久仁。”
久仁有些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點頭應了下:“昂,怎麼了?”
他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對於柯南而言打擊極大的人生大事,否則向來自強不息的柯南怎麼會變成這副精神萎靡的鬼樣子?
“你的那個第二抉擇和仁王雅治的仁王幻影是真的嗎?”柯南顫顫巍巍地問他,語氣中充滿了卑微和乞求,像是在渴求久仁能夠堅定否定他的詢問,好維持他那搖搖欲墜的世界觀。
“......”
“你就是為了這事這麼精神不振的?”久仁表情有些一言難儘,對此有些不理解。
網球,或許在許多人眼中有那麼一丁點兒的不科學,但隻要接觸的多了,其實就會發現,網球每一招都能夠用科學去解釋。
還是接觸的太少的原因。
瞧瞧他,曾經對網球一無所知,最初接觸到網球後,大概也有些不理解,但絕對沒有像柯南這樣反應過度,一副丟了魂似的模樣,太沒出息了。
說白了還是對科學了解的不夠多,對網球了解的不夠多。
此刻的久仁全然忘了自己當初剛剛被顛覆世界觀時的表現並不比柯南好上多少。
柯南沒說話,默認了。
久仁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慰他:“你彆想太多,這都是很科學的招式,需要我給你講解一下招式的原理嗎?”
他興致勃勃地問他,顯然在講解網球原理這方麵心思蠢蠢欲動。
“不用了。”柯南當即拉下臉來,麵無表情地拒絕了對方的“好心”。
他已經在比賽的時候經受了一次貌似科學其實一點兒也不科學的偽科學的暴擊,如今世界觀早就崩塌乾淨了,再來一次偽科學的洗禮實在沒必要,無非就是讓他最後那點兒岌岌可危的信念徹底成為自出生以來所堅守意誌的陪葬品。
被柯南拒絕,久仁也沒有特彆沮喪。
他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說:“也行,正好我也沒多少時間跟你講解招式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