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木郎有此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唯一讓人感到可惜的就是森下靜華。為了這樣一個人渣,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未來和前途,實在讓人感覺不值。
久仁了解了案件的來龍去脈就要離開, 卻在剛剛轉身的瞬間被柯南起身拉扯住了衣角。
他回過頭來,有些不解地看著柯南。
柯南遲疑了一下, 還是不死心地問道:“你們那個網球真的就是普通的網球嗎?不是用了什麼特殊手段吧?比如說那個仁王幻影,就是用某種科技導致的。今天這其實不是普通的網球比賽,是一個另類網球的比賽吧!”
事到如今, 哪怕親眼所見, 柯南仍舊不敢相信這樣不科學的事情會單靠人力就能做到,他寧可相信這是一場高科技的網球盛宴。
比如說投影什麼的,或許在不為人知的地方, 已經出現了這樣的科技。
他寧可相信有外星人,也不願意相信有人能夠不憑借任何外物力量就達到魔法的效果。
前者是科學,後者是玄學。
他終究是科學的信徒。
久仁憐憫地看著自家堂兄,歎道:“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 那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柯南:“......”
他堅持了十七年的信仰,終於在這一天崩塌了嗎?
柯南頹廢地反身坐會了身後的椅子上, 沉默了許久,他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如果人可以輕易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 要是有心懷不軌之徒掌握了這種方式,以此來犯下案件的話, 那豈不是給警方破案增添了許多難度?”
在沮喪過後, 柯南重新恢複了曾經的理智和冷靜。
他驟然想到相較於這個網球技巧的神奇程度, 這種神奇對社會造成的後果也是極其致命的。
作為一名偵探,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這種招式能否應用到案件當中,若是應用到案件當中的話, 又會有怎樣的危害。
柯南滿臉嚴肅地問道:“這種招式的學習有沒有針對性?比如說必須有某種特點才能練成?”
久仁斟酌了一下措辭,詞嚴義密地說:“一定要問有沒有針對性的話,那應該是精神力得達到特定的高度才行。不過精神力是可以磨煉的,某種程度上來說,隻要天賦足夠,肯下苦功,想要學會仁王幻影並不難。當然,天賦加成是必須的,有了天賦再談苦功。總的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隻有特定人群才能學會的招式。就比如說我,我的精神力比仁王前輩也不差,如果有心要學的話,應該可以學會。”
久仁並沒有肯定自己能夠學會“幻影”,他沒有嘗試過,自然無法確定能否成功。
或許在他堅持不懈下就能成功,也或許沒多久就半途而廢。
他曾經見到過仁王前輩學習幻影時付出的艱辛,雖說平時看上去散漫無為,但能夠成為立海大正選的,優秀的天賦和日複一日的努力都是缺一不可的。
哪怕是常常逃訓的毛利前輩,又比彆人差多少呢?
況且他也沒打算走模仿這條路。
在當下國中網球界,他真心覺得仁王前輩就是天花板級彆的模仿者,那什麼若人弘之流,都不過是雕蟲小技,上不了大雅之堂。
聽到這話,柯南並沒有放鬆下來,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作為偵探的他敏銳的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那豈不是說,隻要有打球的天賦,再努力一些,這種方式人人可用?”
有些犯罪者可是有著鍥而不舍的精神,為了能夠成功實施犯罪,用上幾年來鍛煉一個技能也是不足為奇的。
試想一樣,要是有喪儘天良的犯罪者掌握了這種方式,作案的時候變成彆人的模樣,豈不是會混淆視聽,擾亂警察的破案方向?最終逃之夭夭,讓人無計可施。
若是真有罪犯擁有這樣的能力,恐怕他爸爸也很難偵破。
久仁摸了摸下巴,不讚同地搖了搖頭:“倒也沒那麼嚴重,仁王幻影隻針對肉眼,對電子設備是無效的。就算學會了,真身仍舊逃不過監控的法眼。再說了,你以為仁王幻影真是簡單的1+1,誰學都能學會嗎?這可是全國級的招式,單就‘全國級’個字,許多人就該知難而退的。要知道,人人都能學會和真正學會還是有差距的。這就像是上學讀書,大部分人下苦工是能夠學會的,但這大部分人裡麵不還有大部分人到最後根本就學不會嗎?可見,預測和結果還是有很大差彆的。”
柯南略微鬆了口氣,卻依然沒有舒展眉頭,他心中對於今天所見的網球顧慮重重。
“那你之前說的滅五感呢?還有那什麼光擊球?”
最初他聽彆人口述滅五感和光擊球所能造成的效果嗤之以鼻,如今仁王幻影已經足以能夠證明網球的神奇度,對於滅五感和光擊球的存在自然不能不重視。
久仁好笑地擺了擺手,一臉輕鬆地說:“那個你就更不用操心了,雖說我們部長是全國級的選手,但是滅五感對於精神力的高低和本身的實力條件要求很高的,等閒人可是學不會的。再就是光擊球,那是世界級入門的球技,真正想要學會,經年累月的努力是絕對少不了的。要是有人為了犯案把這些東西都學會的話,那我也該佩服佩服這個人的毅力的。”
最關鍵的是,這世界上還是絕大一部分人並不能領會網球的真實魅力,更彆提接觸網球的真實麵貌了。
柯南輕歎一聲,憂心忡忡地說:“希望如此吧。”
工藤久仁沒有和他多聊,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他急匆匆地朝著立海大的大巴車方向趕去,生怕大家等他的時間太久,誰知遠遠就看到幸村和他離開前一般照舊站在外麵,不同的是,旁邊的除了跡部還多了一個四天寶寺的白石。
在不遠處四天寶寺的其他成員站在那裡休息,金色小春看到工藤久仁後,高興地朝著他揮了揮手,順便比了個小心心。
對此,工藤久仁選擇無視,不動聲色邁步回了車上。
久仁回到車子上坐下後就朝著身邊的弟弟詢問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四天寶寺的白石部長怎麼也來了?”
景仁搖了搖頭:“不大清楚。剛剛你離開後,四天寶寺的隊伍路過的時候想過來打個招呼,誰知道他們就聊到一起了。我隱約聽到了交流賽之類的字眼,應該和這個有關。”
坐在前麵的中也聽到聲音忍不住扭著身子發表自己的意見:“我記得半決賽結束後部長就和四天寶寺的白石約定在全國大賽結束後來一場交流賽的,會不會他們就是在說這件事?”
景仁再次搖了搖頭:“不清楚。”
這就是這些部長們要討論的事情了,他們這些社員隻需要執行就好。
久仁趴著窗戶探頭往外打量,心中滿是好奇:“而且咱們也不知道跡部部長找幸村部長有什麼事,他仨現在湊一起,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