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著後背們玩鬨的毛利壽三郎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 說:“真可惜,我就不去嘍!”
夏目愣了愣,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毛利雙手抱著腦袋, 懶散地望著車頂, 向來嬉皮笑臉讓真田氣怒卻毫無辦法的前輩此刻周身卻隱約彌漫著一種憂傷的氣息。
似乎是發了會兒呆, 他才慢吞吞地開了口:“這是我在立海大的最後一年,全國大賽結束, 我已經提交了退出網球部的報告, 接下來努力衝擊升學考試。雖說能夠直升立海大的高中部,但立海大多多少少也是個名校, 就算直升, 成績也不能太差不是?”
毛利放下手臂, 再次恢複成了原先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幸村身上, 語調一如既往懶洋洋的:“小部長,回頭記得批準啊!”
“我知道了。不過......”幸村點點頭, 突然話鋒一轉,笑眯眯地看著他,聲音緩慢卻不容拒絕:“前輩,報告回來我再批準,這段時間, 就先麻煩前輩們代為管理一下網球部了。”
沒錯,除了毛利之外,其餘國三的前輩都打了退部報告。
可惜啊, 現在這個關鍵檔口,怎麼能放任這些管理人才流失呢?
“前輩你放心,下個學期開始之前, 我一定批準你們的退部報告。”他和顏悅色地說。
下個學期是指這個學年的第一學期,三年級的前輩們要升學,也要等到第三學期升學考試結束後,明年的四月份入學,時間上是綽綽有餘的。
如今除了這些國三前輩中一部分人,國一倒有幾個能夠勉強暫代看管部活的社員,這都是之前國三前輩有先見之明帶出來的。
回頭還得讓前輩們多教教他們,那樣的話,在他離開網球部期間,後方有可靠的人坐鎮,也就真正做到沒有後顧之憂了。
“......”毛利哀怨地望了幸村一眼,一話不說就下車朝著後麵的那一輛大巴走去。
哼,小部長真是黑,打什麼網球?做黑心資本家才是好手。
不跟這些不可愛的小後輩玩兒了,去找他親親的好同學們去!
第一天到了集合的時間,切原不出意料地再次遲到了。隨後便是慣例的來自真田的無能狂怒,以及丸井、胡狼的安撫聲,隱約還摻雜著仁王和太宰幸災樂禍的嘲笑聲。
現場一時亂作一團,幸村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對於這些人的活潑程度感到無計可施,卻還是在泄氣過後嚴厲地製止了這場鬨劇。
“真田,你要是繼續訓斥的話,咱們很可能會遲到的。”幸村不得不出言提醒真田這件事。
以真田的暴躁程度和認真程度,這場摻雜了怒火的訓斥,一定不會讓他在短短幾分鐘內就結束對切原的教育......起碼半小時起步。
真田這才偃旗息鼓,隻是望著切原的目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在上車以前,真田照例檢查違禁物品。
這次合宿除了三校一起訓練,以及借機探究其餘兩校的實力,幸村還存了讓大家放鬆的心思,所以提前叮囑過真田,像是零食一類的就不用限製了。
當然,切原的遊戲機還是不能夠攜帶的,太容易玩物喪誌了。
聽到要檢查隨身物品,夏目不由渾身一震。
站在前方的幸村敏銳地察覺到夏目的反常,他微微蹙眉,仔細往那多看了幾眼,就見夏目落在隊伍的最後麵,依著前麵的人影躲躲閃閃的。
幸村沉吟一番,邁步來到夏目麵前。
察覺到有人靠近,夏目抬頭正對上幸村的視線,本就心懷鬼胎的他身體直接僵住了。
“貴誌,怎麼了?你躲什麼?”幸村看對方在見到自己後就條件反射地後退兩步,忍不住挑了挑眉。他愈發肯定對方在隱瞞什麼。
“......幸村部長,沒有,我剛剛以為您要往這邊走,所以給您讓路。”夏目訕訕笑了兩聲,特彆生硬的解釋出聲,與此同時,少年攥著斜挎包的手掌卻不自覺緊了緊。
幸村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了兩秒鐘,微微眯眸,猜測道:“你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比如,遊戲機之類的?”
畢竟在這之前就已經說明了,今天主要嚴查遊戲機,讓大家不要往行囊裡帶。
聞言,夏目不假思索地搖頭否決:“沒有,絕對沒有!”
前麵看了一會兒的久仁也差不多明白了幸村的目的,見夏目陷入困境,當即出來解圍。
“部長,這個我可以給貴誌擔保,貴誌在家裡從來不玩兒遊戲,也從來不去遊戲廳。”
或許是生活坎坷的緣故,夏目對於這種會花錢的休閒類項目基本上不會沾碰一點兒。就連網球這種耗資不少的貴族運動,若非久仁和景仁兩人極力推薦,夏目同樣不會去想這些。
這些事情,幸村稍微動動腦子也能夠想得到。
“既然沒帶遊戲機,那你躲什麼?”
“這個......”夏目視線遊移,說話吞吞吐吐的,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久仁也看出了夏目的不對勁,他意識到夏目的包裡一定藏著某種違禁品。
“貴誌,你是不是帶了什麼其他東西?”久仁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