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仁抬起手仔細觀察手心的情況,看到掌紋裡還縱橫卡著一條條水光,他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太宰身上摩擦,直到徹底乾淨了沒有半分水漬這才罷休。
當然,擦乾是一回事,惡心還是另外一回事。
一會兒還是得找盥洗室好好洗洗這隻手。
太宰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毫不吝嗇地拿自己的衣服擦手上的口水,直把他的衣服弄得皺巴巴。對方卻仍舊不甚滿意,甚至還嫌惡地甩了甩那隻手,眼底的厭棄不加掩飾。
太宰:“......”
你拿我的衣服擦口水,我還沒嫌棄呢,你倒先膈應上了。
久仁抬眼就看到太宰一言難儘的表情,他心思一轉,以為自己猜到了太宰所想。
“你看看你,你自己的口水有什麼好嫌棄的。”
太宰:“......”
我把你口水蹭你身上你看看你嫌不嫌棄。
“行了,去大廳。”久仁剛踏出一步就停了一下,轉頭嚴肅看著太宰警告他:“一會兒彆再搞事了,立海大的臉早就讓你給丟儘了,就彆火上澆油了。”
太宰癟了癟嘴,有些不服氣:“憑什麼隻說我?要說丟臉的話,中也不是和我一起的嗎?要說丟臉的話,中也也占了一份啊!”
久仁不屑一笑,道:“你就糊弄糊弄你自己得了。”
說罷,久仁也沒有在原地久留,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太宰撇了撇嘴,趨步跟了上去。
......
久仁到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尋找夏目的身影,很快便發現夏目正和遠山兩人一起說說笑笑,看上去相談甚歡。
見此情景,久仁也沒有上去打擾。
“久。”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久仁看過去,正好看到自家弟弟朝自己這邊走來。
景仁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不遠處和冰帝的鳳混在一起的太宰,“我剛剛看太宰一臉不高興,現在正在那邊和冰帝的人說你的壞話呢。你對太宰做了什麼?”
他剛剛路過太宰身邊的時候不小心聽到這家夥正在說久仁自戀有偶像包袱之類的,還說久仁是個偶像腦,除了有那麼一丟丟的智商,其他什麼都不在線之類的話。
這些話聽起來都是壞話,偏偏太宰沒有胡編亂造,說的都是實話。
以太宰的性格,不會莫名其妙就突然在彆人麵前嚼舌根。
久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聲音不由得拔高:“他在說我壞話?還是和冰帝說的?”
一向還算大度的久仁此刻的重點完全不在景仁提出的那個問題上,而是難得在彆人說自己壞話這上麵開始較真。
這反常的態度把向來處變不驚的景仁都嚇得結巴了起來。
“怎,怎麼了?”
說壞話,以前也不是沒人說過他。
有時候就算他親耳聽到都未必會在意,怎麼今天的反應這麼大?
難道隻是因為說他壞話的人變成了太宰?
雖說太宰是有點兒欠揍吧,但是,也不至於這麼雙標吧。
久仁毫無感情地冷笑兩聲,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沒什麼,我就是手有那麼一丁點的癢癢。”
說他壞話沒關係,和外校的人說他壞話也沒關係,破壞立海大的形象是絕對不能忍的。
尤其是在他已經嚴厲警告過之後居然還明知故犯、屢教不改,這就有些不能忍了。
他總算能夠共情曾經中也的想法了。
太宰治,的確不是一般的作死。
他在作死的道路上持之以恒,不曾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