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的比賽結束時, 網球場外圍滿了人。
有人是花癡於少年們的容貌,有人是折服於他們的技術,更讓人心潮澎湃的, 大概是為了少年人旭日東升的那股朝氣, 那樣燦爛的光芒,總是會引人注目。
在經曆過多次正式比賽的少年早就對來自台下灼熱的目光產生免疫,鎮定自若地自由行動。
第二波的比賽有夏目和遠山。
夏目長這麼大以來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麵, 哪怕是妖怪近在眼前都沒有這麼緊張。那種感覺,就像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你的身上, 如芒在背, 如坐針氈。
工藤久仁看出了夏目的不自在, 在他上場之前叫住了他。
看著茫然又緊繃地望著自己的夏目,工藤久仁麵色和緩:“貴誌,彆擔心,按照你平時訓練時的節奏, 正常發揮就好。不要去想這些人的存在, 就把今天這場比賽當做普通的訓練, 把這座網球場當做你平時打球的地方。”
夏目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心中稍微鬆快了些, 他輕輕點頭:“嗯。”
久仁給他握拳打氣:“加油!”
“彆隻給貴誌加油啊, 還有我呢。”工藤景仁握著球拍幽幽地從久仁身後探出頭來,慢吞吞地開口, 把全神貫注和夏目說話的久仁嚇了一跳。
“哇, 不要突然從後麵出來啊,你嚇死我了......你還需要彆人加油嗎?你的心理素質跟冰帝那位忍足前輩可是不相上下。”
對於工藤景仁這個完全不過分的要求,久仁並沒有感到些許感動或者做兄長的成就感,心中隻有滿滿的一言難儘。
每次上賽場都氣場全開, 比和尚還冷靜沉著,雜音入耳直接穿過,但凡對手心理素質弱點都能被這氣勢嚇到產生動搖,就這,哪兒還需要彆人給賽前鼓氣?
“哎呀,這不是貴誌緊張,我活躍一下氣氛嘛。”工藤景仁麵無表情地說道。
久仁:“......”
大可不必。
夏目訕訕笑笑,雖然覺得一點兒都不好笑,但他不願意辜負旁人的好心。
“謝謝你們。”
被兩人這麼一打岔,夏目輕鬆了不少,心中的焦灼感也不知不覺消散了。
中也也扛著球拍來到他們旁邊,撇了撇嘴:“行了,彆貧了。貴誌,平時怎麼來的今天還怎麼來,沒什麼難度。”
夏目、景仁和中也一同邁向球場。
夏目的對手是遠山金太郎。
相較於首次在許多陌生人麵前露臉比賽而感到焦慮地夏目,遠山金太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看上去比那些身經百戰的前輩們還要自在。
畢竟有時候,有些選手還會受到嘈雜聲的影響,遠山的表現就與平時大同小異。
“太好了,夏目,我們能一起比賽了。”遠山像個要到糖的小孩子一樣,整個人喜出望外,高興地蹦蹦跳跳。
夏目微微頷首,內心也為此感到開心,笑道:“嗯,請多多指教,遠山君。”
工藤景仁的對手則是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一上場就做出了自己一連套的標誌性行為流程——扔外套、打響指、喊口號。
在跡部喊出了“勝者是——”這三個字的時候,仿佛是上天專門給他的專屬bgm一樣,四麵八方立刻響起了熱烈的呼喊聲。
景仁:“......”
“哇,什麼情況。”工藤久仁捂著耳朵,匪夷所思地看向周圍:“是錯覺嗎?為什麼感覺又聽到了冰帝一大群人在喊口號?”
明明沒有那麼多冰帝的啦啦隊,圍觀的人群也沒有出聲,可是大家就是莫名其妙聽到了熱火朝天的鼎沸聲。
這簡直可以稱為靈異事件了。
太宰治搖了搖頭,說:“不是錯覺,我也聽到了。”
切原也在旁邊舉手附和:“我也是,好大的聲音,太詭異了。”
久仁隻覺難以置信:“怎麼辦到的?這有點兒不科學吧?”
“或許......”太宰治一臉凝重:“是冰帝的精神在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