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毀了兩個孩子的前途的。
久仁輕輕笑了笑,和善的微笑下口吻是不帶任何溫度的冰冷。
“他們兩個15歲了,滿14,就可以承擔刑事責任了。在做任何事之前,一個人,就應該考慮到可能承擔的後果,也應該想到會麵臨的結果。如果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那就讓現實好好給他們上一課。如果他們想到了自己能夠麵臨的處境,可他們仍舊這麼做的話,那就證明他們已經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為什麼不能讓法律來懲治他們呢?”
“我隻是用一種合法的手段,來應對他們違法犯罪的暴行而已。我覺得我沒錯啊。他們要是覺得自己沒錯的話,也可以找律師辯護,我沒意見,就看拉扯之後誰能如願了。”
小林和吉田哪裡見過這種人,原本因為惱羞成怒下漲紅的臉色此刻變得慘白。
以往肆無忌憚,那是以為所有人都會忍氣吞聲。
他們敢動手就是覺得對方不敢怎樣,最多就是教練罰他們加訓,也無傷大雅。
今天碰上個硬茬子,他們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受欺負後隱忍不發的。
他們15歲,他們還年輕,他們不想背上刑事責任,哪怕最後隻是關上幾天。
他們背後陰人、為人惡劣,不代表他們學習不好,沒有未來。真要是有了案底,對他們的將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
此刻的小林和吉田,終於知道怕了。
兩人想說些軟話請求久仁不要把事情鬨大,可是嘴巴張開後從來沒有向人低頭過的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支支吾吾了半天,他們轉向切原的方向,聲音艱澀地說道:“對不起。”
沒有人提過時作為未成年的小林和吉田可能沒有什麼意識,即便有,也未必會在意。直到有人真的說要用律法來懲治他們,意圖將他們做的事情擺在法庭上由人審判他們的未來,他們才驀然意識到——呀,原來我做的是違法的事情啊。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還關係到自己的未來。
他們也不會傻乎乎地跟人辯駁,說什麼你沒有證據。
證據人家剛剛都明明白白說清楚了,監控正對著當時做壞事的他們,絕對照得一清二楚。
他們沒辦法爭辯。
切原見兩人垂著腦袋聲音嚅囁地和他道歉,兩個人都無比低落失意的模樣,看似暴躁狂妄實則天真善良的小天使切原當即心軟了。
他彆彆扭扭地說了句“沒事”,又把目標調轉到久仁身上。
“久仁,這件事兒要不就算了吧,我也沒出什麼事。”
久仁似乎料到了切原會有的反應,他並不意外,笑吟吟地掃了眼滿臉沮喪的小林和吉田,重新看向了切原,語氣嚴肅地詢問:“你確定嗎?如果你是覺得在起訴方麵有問題的話,我可以提供幫助的。我有認識的律師朋友,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幫你介紹。你回去跟你父母商量一下,有什麼困難儘管提。起訴需要的資金你也不用煩惱,我手裡麵還是有點兒閒錢的,擺平一下擺平一場官司不是大問題。你好好考慮考慮。”
聽到“起訴”兩個字,本來臉色就慘白的小林和吉田受到驚嚇過後更是麵無人色,兩個人的臉就像是刷了白油漆一樣,毫無血色。
季樂泰造想要勸說久仁,卻被久仁在禮貌地打斷後直接無視了他。
“不用考慮了!”切原的態度很堅決,他說:“好在也沒出什麼大事,真的不用了。”
“......”久仁撇了撇嘴角。
就小海帶這天真爛漫的性格,即便那網球拍真的砸他身上,造成了無可估計的後果,最後怕是也會豁達大度地選擇原諒。
唉,總是為彆人著想,可是外麵這些家夥,誰能真正看清赤也蠻橫無理外表下一顆單純善良的心呢?為最開始將赤也當成反派性格的自己向赤也道歉。
這分明就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小天使啊。
久仁鍥而不舍地追問:“那你是有什麼其他的顧忌嗎?覺得自己一個小孩起訴不合適?或者我可以幫你報警,實不相瞞,我還是認識幾個警察的......”
聽到“報警”兩個字,小林和吉田不知道第多少次又受到了驚嚇,兩人如同風中的小白花一般,瑟瑟發抖卻又默默無言。
生怕多說一句就多一分錯。
“都說了不需要了,你煩不煩啊!”切原在久仁接二連三的追問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切原表麵上的性格本來就不是特彆好的,天真善良是真的,囂張無禮也是真的,自然受不了久仁一直絮絮叨叨地給他灌輸起訴的思想。
至此,久仁才徹底偃旗息鼓。
“行吧,你是受害者,你說不行就不行。”久仁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姿勢,笑眯眯地說道。
其實他最開始就沒準備真讓這兩個混蛋承擔法律責任,就是嚇唬他們一下。
今天這事兒要是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了,誰知道明天他們又會做出什麼混賬事兒呢?
說不定還會因為被受罰而懷恨在心,到時候誰知道他們會整出什麼幺蛾子。
接下來在青訓營待得幾天要是一直防備他們,那來這裡的意義何在?甚至就連基本的訓練都無法保證,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總得讓他們長個記性,印象深刻一些是最好的。這樣才能真正起到震懾的作用。
青訓營這段時間要是再想乾壞事想起今天這一幕就會有所忌憚,然後徹底打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