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今年美國隊選手的質量很高啊。”幸村摸著下巴,感到十分遺憾:“明明去年咱們打的那支隊伍還不怎麼樣呢。”
他也想要和這樣高質量的選手對決呢。
柳蓮二淡淡說道:“畢竟今年帶隊的教練和去年都不是同一個人。”
“準確點說,應該是今年選手教練的俱樂部和去年都不是同一個呢。”
太宰治笑眯眯地道破了美國網球的套路。他甚至都不用去專門查看兩支隊伍的俱樂部是不是同一個,像這種培養網球明星的,就是沒有錢了搞個兩國比賽的噱頭過來拉投資的,去年那支隊伍應該是已經賺得油滿膘肥,暫時不需要來這裡撈錢了。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場內的比賽上。
吉米的“幸運”在中也的力量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不論是怎樣優秀的技術,總會有破綻,而絕對的力量或者絕對的速度是最為真實的。吉米多年以來一直努力增加技術點,以保證“幸運”人設不崩,卻忘了打網球中速度和力量同樣很重要。
吉米的技巧看似很難應付,然而隻要被中也找到一點兒破綻,就能輕而易舉獲得勝利。
中也最後以6-2順利拿下勝利,全程基本沒有任何難度。
“看來我今天是不怎麼幸運呢。”吉米的心態倒是很好,始終保持著自己的人設,即便因為落敗感到沮喪,在麵對中也時仍舊能夠笑著說一句“恭喜”。
麵對這樣恭而有禮的人,中也同樣溫和地應了一句:“多謝。”頓了頓,他又安慰吉米:“你不用感到失落,我的力氣確實與眾不同的大。其實我是建議你回頭好好練習一下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這樣對你的......嗯,‘幸運’有好處的。”
中也諱莫如深的口吻讓吉米明白了對方已經看出了自己“幸運”的小花招。
他感激地看了眼中也,為對方沒有戳破自己的小伎倆鬆了一口氣。
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
太宰看到這一幕不高興地鼓了鼓嘴巴:“太過分了吧,中也從來沒有對我這麼好脾氣過,明明我們兩個從小一塊兒長大呢!”
柳輕輕掃了太宰一眼,說:“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
丸井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太宰:“正所謂,我以誠待人,人以誠待我。太宰,你的‘誠’呢?”
“......”
仁王也跟著毒舌補刀:“讓彆人對你好脾氣,太宰,你配嗎?Puri~”
“......”
前麵幾個也就算了,仁王前輩,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你有資格能夠批判我的?
太宰幽怨地望著幾位不給麵子的前輩,嚶嚶嚶地抹著不存在的眼淚哭泣:“你們居然都是這麼看我的嗎?說好的同學情呢?說好的對後輩的關愛呢?你們就這樣不擇手段地摧殘我這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幼苗嗎?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耳邊是太宰“嗚嗚”的假哭聲,沒有一個人理會他的“難過”。
切原本來還想安慰一下太宰,卻被旁邊的丸井拉住了。
丸井沒有告訴切原真相,而是選擇了另一個他更能接受的理由來阻止他。
總不能讓最單純的小海帶都受到汙染啊。
就這樣,太宰裝模作樣地“哭”了一會兒,始終沒有人搭理他,最終他很坦然地選擇了放棄。
“真是的,怎麼能夠這麼狠心啊。”太宰“小聲嘀咕”,聲音足以前後兩排的前輩聽到。
仍舊是沒人理會他,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球場上,談論的話題也都是網球方麵的。
丸井看著空蕩蕩的比賽場,賽場邊上是兩個隊伍的教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現在比分3-0,咱們日本隊已經獲勝,比賽應該就結束了吧。”
“這麼快的嗎?感覺比賽才剛剛開始呀。”切原抓了抓自己的海帶頭,總感覺還沒有儘興。
剛剛還在“難受”的太宰很快就加入了他們的新話題。
“要是按常理來說的確應該結束了,不過兩國對抗賽嘛,說不定會有些特殊待遇呢?”太宰摸了摸下巴:“其實也不儘然。畢竟美國隊都已經連續輸了三局了,接下來未必會有興致繼續在台上‘丟人現眼’。”
正如太宰猜測的那般,單打一和單打二的比賽就這樣直接被砍掉。
據說是美國隊的教練不想再繼續下去的。
久仁倒是覺得這位教練快刀斬亂麻的行為非常漂亮。
若是堅持拖拖遝遝地進行後麵兩場比賽,贏了也就罷了,萬一輸了,口碑絕對是呈懸崖式下跌,到時候很難有辦法補救。目前這種處境,最起碼這位教練還可以用未出場的單打一和單打二來保留住一部分觀眾,這些觀眾為了自己的偶像也會自己pua自己,努力用一些話洗腦自己。例如“他們沒有機會出場,否則一定會贏”之類的。
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安慰吧。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單打一和單打二的觀眾基礎,再想重新崛起不是特彆困難。
為這件事感到最遺憾的就是青學和四天寶寺。
畢竟剩下兩個出賽選手確定是手塚和白石,不論他們誰擔任單打一和單打二。沒能看到他們比賽,真是感到無比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