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廣播中宣布比賽的結果, 榊教練帶領所有參賽人員一同接過屬於勝利的獎杯。隨後,位教練在對參賽人員們做了一個簡潔的結束語後,宣布解散。
日美青少年網球對抗賽就此落下帷幕。
離開的時候有人叫住了久仁。
久仁回頭一看, 卻發現肯德爾朝著這裡一路小跑過來,同行的還有本森和吉米。
“工藤,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吧。”肯德爾伸出了手機, 滿眼期盼地望著麵前的少年:“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討論問題的。”
他們兩個在奧賽上雖然見過,但是並不相熟。當時肯德爾有心想要加個聯係方式,奈何總是沒能找到機會。每次想要找久仁的時候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打斷。
他把其他想加的選手都加了,就差一個工藤久仁了。
久仁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好。”
他的手機裡也加著很多物理同好,其中很多也是奧賽的參賽選手, 回頭把這家夥也拉進群裡。
旁邊的本森則是拉著景仁滔滔不絕地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敬仰之情,順便還摻雜著許多圍棋方麵的問題,想要立刻從景仁這裡求解。
景仁煩不勝煩,主動要求加上他的聯係方式,本森自然欣然同意。
吉米則是和中也一見如故。或許是因為中也沒有拆穿他的緣故, 所以對中也有極大好感,所以想要和他有個聯係方式,以後可以經常聯係。
他甚至還拍著中也的肩膀說:“從今往後,咱們就是兄弟了。”
豪爽的性格讓中也也非常喜歡。
日美對抗賽結束以後,國二的修學旅行如期而至。
幸村趁著這段時間打點好了一切, 將網球社的社務分攤到了幾個後輩身上。
久仁和中也負責社內日常的訓練, 兩個隻會紙上談兵卻毫無經驗的人一起能夠互相照應, 遇到事了也有商有量,再加上社內隻剩下了一年級,人數不多也好管理,實在是給他們練手的好時機。
景仁則是負責管理社內一應財務。雖說他從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類似的工作, 但是以他的頭腦,隻要上手去做,給他實踐的機會,適應這些也是遲早的事。
至於太宰和切原......這兩個該怎樣還是怎樣。他們不闖禍就已經是為社內做的極大貢獻了。
修學旅行每個人去往的地址不同。有的人會去往心儀的國外,有的人則會在國內進行,自然出發的時間也會不同。
直到二年級的學生都走光了,偌大網球社一下子少了半數人,從前擠滿學生的社團內此刻卻顯得空蕩蕩的。
久仁望著稀稀拉拉的一年級生,歎了口氣:“年級的前輩退社了,二年級的前輩去修學旅行了,就剩下咱們一年級了。”
中也剛剛去調整了一個人的揮拍姿勢,走過來時就聽到了久仁的話,“大概就是因為人少,部長他們才放心將網球社全權交給咱們,讓咱們練手吧。”
景仁手中拿著一個賬務報表,聽到兩人的話,他插話:“最多也就一個月,前輩們就回來了。在國內的可能半個月就回來了。咱們堅持一下,時間過得很快的。”
久仁心裡發愁,管理社內事務,他難免會感到壓力。視線從社內掃過去,在看到太宰和切原擱在角落裡跟兩個二傻子似的樂的時候,心裡麵更是感到了極大的不平衡。
他在這邊絞儘腦汁累死累活,卻有人能夠開開心心地玩耍,這讓他怎麼能夠接受?!
“所以這個世界是隻把壓力給到正經聰明的人嗎?”久仁一臉悲憤。
中也、景仁:“......”
懷疑你在自誇,但是又完全沒有證據。
中也注意到了久仁的視線所在,但是現實如此,他們沒辦法解決。
“好啦,彆想那些了。”中也心裡麵也不痛快,他拍了拍久仁的肩膀,不知道是安慰對方還是在安慰自己:“想點兒好事情,等到前輩們修學旅行結束後就是海原祭了,到時候又能玩一天了。多好!”
久仁扯了扯嘴角,笑容比哭還難看。
景仁撇了撇嘴,任由這兩個家夥惺惺相惜,扭頭繼續去看賬目了。
......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對於勞碌命的人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終於撐到了二年級修學旅行的結束,久仁簡直熱淚盈眶。
這段時間他從一個業務不熟練的小白逐漸成為了一個能夠將社內管理的井井有條的熟手,這其中有多少艱辛,隻有他和中也明白。
幸村看著井然有序的網球社,滿意地點點頭。
他來到久仁麵前,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辛苦你了。”
“!!!”
久仁隻覺心臟被一支粉色的箭擊中,幾乎都要窒息了。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這些時間的勞累都不算什麼了。和幸村部長的誇讚和認可比起來,辛苦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