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應該的。”久仁慌亂地搖著頭,看向幸村的目光滿是憧憬和膜拜。
幸村輕輕一笑,他環視了一圈社內的情景,柔聲開口:“我已經回來了,你就不用多費心了,這段時間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隨後他從久仁的手中接過需要處理的社務,輕車熟路地坐下後就開始勾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久仁眨了眨眼,望著認真處理紙質資料的幸村,他一瞬間感到這段時間的勞累與辛苦消弭無蹤、不複存在。
僅僅將社務管理了一個月的他就感到了精疲力儘,那麼部長呢?他從一年級開始就開始管理網球社,一直到了現在。部長所要管理的人數甚至是他的倍之多。曾經作為一年級的他成為網球部部長甚至還要頂著多方壓力,即便有前輩們的照料,難免還會遇到心懷不軌使絆子的家夥。那才是真正的身心俱疲。
然而自己呢?自己隻是管著一年級的人,沒有人給他壓力,也沒有人對他不服氣,相較於當時的部長,如今的自己不是順遂了太多嗎?
最多就是處理好一些簡單的事務,就連社員們擔心他應付不來都沒有讓他操心太多。
他又有什麼資格叫苦叫累呢?
其實,部長所做的一起都是為了網球社的榮譽吧。不管是辛苦打理社務亦或者是在平時的訓練中竭儘全力,都是為了保證網球社的傳承。
很沉的擔子,但是會讓人與有榮焉。
似乎是察覺到了久仁的目光,幸村抬頭一看,就見久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怔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不由挑了挑眉。
“久仁,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地發呆,想什麼呢?”幸村問。
聽到他的聲音,久仁驀然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剛才的動作,他訕訕笑了笑。
“沒有,那個......我去訓練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幸村看著他離開,突然笑了笑。他搖了搖頭,繼續投身在社務當中。
......
海原祭是立海大國中、高中、大學部聯合舉辦的文化祭,是立海大每年最大的特色活動,由每個班級和一應社團創辦節目或舉行活動和遊戲,共同建構了這場校園盛典的成功。
立海大的海原祭經過多年的沉澱在整個關東地區都是小有名氣的,海原祭當天除了校內學生,還有許多畢業校友、學生家長甚至時外校人員都會慕名而來。屆時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對於每個班級和社團而言,海原祭的舉辦是大家異常重視的一件大事。在海原祭當天,校方和學生會會以綜合評分和票數作為依據選出活動當天各類項目的前名,並依照排名順序高低撥付數量不等的活動資金作為獎勵。
這筆資金對於每個社團而言絕對是一筆足夠讓社團富足一段時間的活動經費,所以海原祭還沒到來前,各大社團便摩拳擦掌地籌備起來。
幸村坐在會議桌的主座上,雙手交握拖著下巴,滿臉肅穆地看著大家:“這次海原祭,我們勁敵很多。今天叫大家過來就是為了討論海原祭當天我們要準備什麼節目。”
網球社並不是立海大唯一的冠軍。
立海大作為一所曆史悠久的學校,校內的運動社團更是讓很多人耳熟能詳。
所以對於網球社而言,棒球社和壘球社這兩個同為全國冠軍的社團都是他們勁敵。當然,諸如籃球社這些關東大賽的冠軍社團也不能不防。
小社團由於社內資金短缺,一般也不會組織出特彆精致的活動,隻有像他們這種資金充足的大社團,才能為了更多的活動經費去衝一衝。
“大家有什麼好的提議或方案嗎?”幸村問道。
“甜品屋、咖啡店、舞台劇、才藝表演......”久仁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數過去,微微蹙眉:“好像來回就是這些東西吧,很多社團和班級舉辦的活動都如出一轍,重複率太高了。”
其實久仁對文化祭還是非常感興趣的。即便是這些重複率很高的活動,他也興致不減。
曾經在中國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參加過類似的活動,回到日本後難免會感到新奇。
但是這些重複率高的活動在文化祭中顯然就無法真正出彩。
景仁點點頭,很難不讚同:“就算真的要舉辦類似的活動或節目,也要做到足夠抓人眼球,獵奇一些是最好的。”
太宰也興致勃勃地提出建議:“獵奇的話......反串舞台劇、女仆咖啡屋應該都行的。”
一想到男扮女裝,久仁就有些接受不了,他反對的態度很堅決:“反串的主意早很多年就有人想過,實在算不上什麼特彆的新意。”
景仁一反常態,對於太宰的提議居然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男扮女裝,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有足夠的亮點吸引客人。最關鍵的是,開店還可以從中賺取一定費用用於部活資金。”
“景!”久仁瞪大眼睛,驚呼一聲,怎麼就連景仁都跟著湊這種熱鬨?
真要穿女裝的話,他也逃不過的好嗎?
景仁托著腮,笑眯眯地看著久仁,毫不避諱地自爆黑料:“小時候你給我穿裙子的時候我也抗拒過,你有理會我的感受嗎?”
久仁:“......”
景仁從小就留著長頭發,看上去跟個小姑娘一樣,媽媽就總是給景仁買各式各樣的小裙子和發卡把他打扮成一個小女孩,美名其曰是他的“妹妹”。久而久之,久仁也學會了媽媽的毛病,甚至知道攢錢給“妹妹”買漂亮的小裙子。
當時他什麼都不懂,就知道“妹妹”應該漂漂亮亮的,哪想過那麼多呢?
現在想來......他一點兒都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