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一開始, 跡部和手塚就緊追不舍, 兩人始終緊咬著比分,不相上下。
當看到手塚用出了手塚領域時,哪怕是見多了不科學的中也也再次被這種掀牛頓棺材板的操作刷新了世界觀。
“這真的是合理的嗎?”中也滿臉懷疑,把球吸引到自己周圍這種離譜又違背地心引力的事情, 真的不是在操控重力嗎?
“我終於見到一個和中也一樣功能的人了。”太宰治無比認真地說道。
中也:“......”
什麼叫做和他一樣的功能, 分明就是盜版的重力使嘛。
“這種不符合物理學的招式,普通人裡除了手塚, 還有人能做到嗎?”中也對比表示質疑。至少他在來到立海大前認知中的網球都是很正常的。
所以究竟是曾經的他過於孤陋寡聞,還是網球的緣故?
“關於這點,我得給手塚辯駁一下。”久仁舉起手, 樂嗬嗬地說道:“領域不止是手塚能夠做到,還有其他人能夠做到。最開始做到領域的就是我舅舅, 越前南次郎。雖說這個在網球界幾乎是眾所周知的常識, 但不瞞你說, 我也是最近才被迫惡補了這些常識。”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他去了越前家拜訪,並且還和越前南次郎比了一場, 他恐怕也會和中也一樣的想法, 認為領域就是手塚的獨門獨技。
中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啊。看來是鼻祖啊。”
久仁說:“順便一提,讓大家感覺特彆不科學的無我境界,最開始也是我舅舅到達的, 而且迄今為止, 隻有我舅舅開啟了天衣無縫。”
中也:“懂了。”
這不是普通的網球界鼻祖, 這還是玄幻網球的鼻祖之一。
景仁目光深深地望著手塚的方向,說:“我倒是覺得手塚的零式發球很讓人驚歎,應該很難有人能夠破解零式發球。”
場內的比賽已經進入膠著狀態,跡部把一直手搭在了眼角下的淚痣處, 食指和中指點著眉心,憑借著強大的洞察力很快就發現了手塚一直試圖掩飾的弱點。
他嘴角輕勾,意味深長地說:“啊嗯,手塚,你左手的肩膀現在應該不好受吧。”
青學坐在觀眾席上的大石聞言迫不及待地開口:“不可能,手塚的手肘早就已經治好了。”
“你的手肘的確已經完全康複,但是你的手臂呢?”跡部語重心長地說道。
以往那些二十分鐘就能結束的比賽對於手塚來說自然不算什麼,短時間的運動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可是這一次不同,以手塚沒有完全康複的關節,能夠熬得過長時間的比賽嗎?
要是持續打上一個小時,手塚的網球生命幾乎等同於宣告結束了。
久仁捏了捏眉心,輕歎一聲:“看來,這會是一場長時間的較量。”
在跡部放棄殺球的那一刻,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跡部這是打算進行自己最拿手的持久戰來和手塚耗,也是以這種方式來保證自己絕對的勝利。
毫無疑問,長時間的比賽對受傷未痊愈的手塚是不利的。時間拖得越久,手塚的勝率就會越低,耗到最後,手臂無法繼續負擔,就會被迫中止比賽,又或者因為急迫進攻被跡部抓住破綻導致失敗。
“我去買杯飲料,你們誰要喝?”久仁知道短時間內這場比賽無法結束,正好去附近的飲料販賣機買杯意料,以應對接下來不知何時才會結束的持久戰。
有人要喝飲料的都紛紛說出自己的要求。
久仁自己一個人拿不了那麼多,乾脆叫上了景仁一起。
來到自動販賣機前,久仁買全了大家都需要的飲料後,目光落在了飲料機中間的芬達上麵。想到坐在教練席上的龍馬,久仁眨眨眼睛,又投進去一枚硬幣,買了一罐芬達。
久仁和景仁這一來一回差不多也就五分鐘,場內已經有人看著這場無聊的持久賽感到困乏了,一些沒有耐心的甚至已經昏昏欲睡,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
兩人將飲料分給大家後,久仁又拿起那罐專門給龍馬買的芬達朝著觀眾席前麵走去。
路過青學的範圍,久仁剛好聽到青學有人在為手塚打抱不平。
“這家夥也太卑鄙了。他故意用持久戰來增加手塚隊長的負擔,真是太下流了。”
“沒錯沒錯!”
“正大光明地打嘛!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算什麼本事!”
聽到這自以為是的愚蠢發言,久仁挑了挑眉,側頭一看,其中一個憤憤不平的家夥正是那個曾經險些打到切原的荒井。
他又掃了一眼青學的其他人,同樣都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顯然在他們的認知當中,跡部在麵對一定會在比賽後受傷的手塚時使用持久戰的戰略就是卑劣無恥且下流的。
久仁冷笑一聲,也懶得理會這些人。他搖了搖頭,拎著芬達來到觀眾席最前麵。
“龍馬!”無視旁邊青學學生驚疑不定的目光,久仁朝著前麵的教練席叫了一聲。
未免打擾到正在比賽的手塚和跡部,久仁叫得聲音不大,剛好能夠讓在教練席的龍馬聽到。
龍馬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轉頭一看,一眼就看到了一眾白藍運動服中特立獨行的黃色運動服——正是自己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