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的人好不容易從“千軍萬馬”中掙脫出來, 逃離了記者們的追捕,還沒抵達簽到處,就看到前方簽到處青學的人正在打卡。
“哦豁,青學會玩兒啊, 這是龍馬遲到了?”久仁隻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穿著正選服飾帶著白色帽子的矮子不是越前龍馬, 都不用看臉, 那周身的氣質就完全不符。
“這不是越前龍馬第一次遲到了。”柳蓮二淡淡說道。
“我們要不要去舉報他們?”景仁冷酷無情地說道。
就算遲到的人是他的表弟, 違規就是違規了, 沒理由去縱容。
久仁也在旁邊點頭附和。
“算了吧,由著他們去吧,反正也不會贏過我們。”幸村輕描淡寫地掃了青學的隊伍一眼, 直接做下了決定。
他從來就沒有將青學放在眼裡。
沒有去舉報他們, 也隻是因為想要順順利利地完成比賽,將他們的實力展現在大家視線裡。
“也對,省的人家回頭又要說咱們卑鄙無恥, 在背後耍小動作,沒有堂堂正正地比賽。”中也冷笑一聲, 陰陽怪氣地說。
說真的, 他對青學大多數人都沒有好印象。
就他說的這種情況,他敢肯定絕對會在他們舉報後出現。
沒違規的暴力網球被他們說做無恥, 對方違規後被人舉報則是那個舉報者陰險狡詐, 怎麼都是彆人不對了。
簡單來說就是青學做什麼都對,彆人做的不符合他的語氣就都不對。
久仁挑了挑眉,悻悻說道:“倒也不必有這麼大的怨念吧......”
看得出來中也對青學是真的很不待見了。
雖然他也同樣不喜歡青學......
立海大一眾來到簽到處, 剛剛完成簽到的青學聽到身後的動靜轉身就看到了立海大的隊伍。
幸村和手塚沒有多交流,隻是互相微微頷首問了聲好。
相較於淡定的幸村,真田看向手塚的目光燃燒著熊熊鬥誌, 看那模樣仿佛恨不得下一刻就將手塚拖到一個賽場上好好比上一場。
“龍馬去哪兒了?”久仁甚至沒有多看那個偽裝成龍馬的堀尾一眼,直直地看向手塚問道。
“什麼龍馬,他不是就在這裡嗎?”桃城武還想要繼續蒙騙,直接動手將堀尾撥到了自己身後,一副不明所以地裝傻。
“彆鬨,你們知道我是在說什麼。”久仁微微一笑,淡定開口:“而且你們真的覺得這麼拙劣的偽裝連我都能騙過嗎?隻要認識龍馬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小子的異常。”
“......”桃城窘迫地撓了撓頭,隻是看著久仁的目光充滿了警惕。
久仁見此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放心,我們不會去舉報你們的。雖然我很想舉報,不過我們部長太善良了,他覺得,還是要好好跟你們比一場。我其實是很不服氣的,後來想了想,還是彆惹事了。免得真的舉報過後還得被違規甚至找人冒名頂替正選選手的你們指著我們鼻子罵我們卑鄙無恥,說我們背後耍小動作......我的心臟很脆弱的,經受不了這樣以自我為中心無厘頭的指責。”
久仁說著,還特彆應景地雙手捧著自己的小心臟,臉上帶著過分誇張的委屈。
“你說什麼?!”桃城武一下子就被點爆了脾氣,擼著袖子就要上前揍人。
周圍的人趕緊攔住了他。
“桃城!”手塚眉頭一皺,不悅地喝道。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理虧,立海大沒有義務不舉報他們。沒有舉報他們,他們就應該感恩戴德,感謝立海大給了他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不,某種程度上,這並不公平。已經違規的他們對立海大太不公平了。
“來來來,打打打,衝著這兒打。”久仁指著自己的右臉頰,特彆欠揍地對著桃城武挑釁:“你放心,你要是動手我絕對不會還手,我倒要看看你們青學最後會不會因為打架被禁賽。”
桃城武氣得咬牙切齒,然而聽到“禁賽”兩個字後還是不甘不願地偃旗息鼓。
“真是的,什麼人啊。”久仁冷哼一聲:“自己違規還不讓彆人說了,有本事彆讓我們抓到把柄啊。這年頭,還真是受害者有罪論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這個桃城武就是不大順眼。
“久仁,夠了!”幸村輕聲嗬斥。
他知道久仁不待見青學,但是比賽前夕,他也不想鬨出什麼事端來。
久仁撇了撇嘴,極儘嘲諷地睨了桃城一眼,就不再看他了。
沒了久仁說話,還有其他看青學不順眼的人繼續冷嘲熱諷。
中也涼涼地笑道:“那怎麼辦?人家青學是世界中心,說的話就是真理,所有人都該以他們的準則來進行的行為才是正確的。隻是偏離一點軌跡,就該受到來自青學的譴責。”
“也不是第一次了。”景仁平靜地開口:“冰帝不也挨過他們義正言辭的譴責嗎?”
太宰狀似詫異地張大嘴巴,他摸了摸下巴,奇怪地說道:“這倒是奇怪了。冰帝違規了嗎?我們違規了嗎?哦,對,好像是青學經常違規呢。不是差點打人,就是選手遲到後找人冒名頂替,這都安安穩穩地堅持到了總決賽,說人家代表著‘真理’也沒錯呢~”
太宰對青學倒也無所謂看不看得順眼,不過是自認為正義的中二少年們罷了。
隻是看大家懟得這麼爽,他也想加入這個群體當中,好好體驗一把。
在立海大幾人一唱一和地交流下,桃城終歸還是有幾分羞恥心地紅了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