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人家所說,從始至終,違規的都是他們青學,他們卻還傲慢十足地將自己放在道德製高點,確實是讓人嫌惡。
就連手塚臉色都有些不對勁了,他輕咳一聲,朝著幸村輕輕點頭:“多謝你們,我們先走了。”
道謝是因為幸村仁義地沒有舉報他們,手塚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手塚部長,請等一下。”久仁禮貌地叫住了手塚,他忽視了一旁青學眾人戒備的視線,再次提出了自己最初的問題:“跟龍馬聯係了嗎?他是遲到了嗎?”
心中大概能夠猜到越前應該是遲到了,出於關心,久仁還是多問了一嘴。
“不是啦,我們一直聯係不到越前。”旁邊的菊丸嘴快,直接就說出來了,他苦惱地說道:“剛剛打越前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打不通?”久仁愣了一下,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越前的電話,卻顯示著已關機。
對麵的菊丸見他掛斷手機攤了攤手,“就是這樣嘍。”
久仁沉吟片刻,問:“怎麼回事?你們平時和龍馬朝夕相處的,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這幾天越前都沒有和我們一起訓練,我們也不清楚他去哪兒了。”大石無奈說道。
臨近決賽,越前卻突然請假,他們也感到莫名其妙。
久仁皺著眉頭,掃了眼他們,卻發現少了一個人:“你們龍崎教練呢?”
既然這些學生不清楚情況,龍崎堇身為青學教練應該知道越前為什麼會在這個緊要關頭無端端地請假才對。
“教練他就在......”菊丸伸手準備指向一個方向,卻發現龍崎堇已經不見了:“奇怪,教練人呢?”菊丸撓著頭,不明所以地說。
他四下逡巡尋找龍崎堇的身影,然後就見到不遠處龍崎堇滿臉嚴肅地拿著電話過來了。
“教練,您怎麼了?”見龍崎堇滿臉凝重的模樣,菊丸好奇問道。
“這......”龍崎堇看了一旁的立海大隊伍一眼,對此諱莫如深。
幸村看出來龍崎堇有些事情不好當他們麵說,主動提出:“久仁想要詢問一下越前同學的情況,你們先聊,我們就先去簽到處簽到,一會兒再過來。”
久仁見此也隻得按捺下焦急的心思,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等到幾人從簽到處回來,就見到跡部帶領著冰帝一眾人正在和青學的人說些什麼。
遠遠看去,跡部還是衣服既往的高傲姿態......就是他那頭發,不知道怎麼會在這麼短時間內恢複原狀,大概是戴的假發吧。
久仁默默地想著。
還沒湊近,跡部就眼尖地發現了他們。
“好久不見啊,立海大的諸位。”跡部打招呼的方式一如既往地花哨。
幸村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視線從跡部的頭上轉到他的臉上,輕描淡寫地笑道:“看來你的狀態不錯,跡部。”
“啊嗯。”跡部瀟灑地甩了甩頭發,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固定的,那頭發在這樣的動作下居然還能牢牢地粘在頭皮上。
“我剛剛走近的時候聽你們說,要去接人,接誰?”久仁在聽到對方這樣說的時候,心中就已經升騰起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他大概已經猜到了被接的對象可能是誰了。
“說是去接越前。”跡部攤了攤手,一臉得意的模樣:“我剛過來就聽到青學的這群家夥說越前現在還在輕井澤的深山老林裡沒出來,隻靠普通的交通工具短時間內趕不過來的。手塚拜托我幫忙想辦法接人,本大爺就大發慈悲答應下了。”
“龍馬怎麼會跑到深山老林裡去?”久仁不理解,馬上就要比賽了,這時候整什麼幺蛾子。
“是越前的父親要對他進行特殊訓練,所以才會去的。”一旁的龍崎堇補充道。
這下立海大眾人就明白了。
越前龍馬的父親他們都清楚知道是誰,如果是禦前南次郎在緊要關頭對自己兒子進行一次賽前突擊訓練,也是理所應當的。
隻是越前龍馬又不是不知道比賽時間,就算遲到,也不可能比賽當天還沒有動身吧。
而且還有越前南次郎這個大人,就算這個大人再怎麼不靠譜,也不能太離譜吧。
“你是要開你家直升機去嗎?”久仁挑了挑眉,扭頭看向手塚:“其實手塚部長完全可以跟我說明情況,我家也有直升機的。而且,讓我去還不會欠我人情。”
畢竟龍馬是他的親表弟。
作為表哥,在有能力的情況下幫助表弟脫離困難是理所應當的。
“......”手塚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平淡地說道:“抱歉,實在看不出來。”
“???”
景仁在旁邊給滿頭霧水的久仁解釋:“看不出你家是有直升機的樣子。”
久仁:“......”
所以一定要像跡部那樣花裡胡哨渾身散發著金錢的味道才叫做有錢嗎?
高估你了,手塚國光,沒想到你也會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