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部教練口吻異常冷漠開口:“各位沒有拿到球的高中生, 請按照通知所說的,立即離開。”
高中生們聽到教練已經開始對他們進行驅逐,立刻就坐不住了。
他們不敢對教練反抗, 偏偏心中又壓著怒火,隻能轉移指責對象, 將這一切的緣由全都歸咎於中學生。
“彆開玩笑了,你們這些小鬼, 怎麼能夠一個人拿好幾個球啊!”一個黃毛飛機頭看上去像是不良的高中生憤怒地指著中學生的方向吼叫。
“他可沒說一個人隻能拿一個啊!”白石輕描淡寫地反駁。
“對啊對啊, 拿到的才是勝者。”旁邊的遠山跟著附和。
切原這時也發出了魔性的反派笑聲, 口吻得意又極儘嘲諷:“真是遺憾,你們趕緊回去吧!”
黃毛高中生顯然不服氣,他還在那裡為自己以及他們高中生的失敗來狡辯。
“你們不過是偶然撿到球的,不要在這裡得意忘形啊!”
久仁挑了挑眉,冷笑一聲:“照你這麼說, 我們這五十多名國中生的運氣普遍很好啊, 總共兩百五十個網球,你們這二百來號高中生愣是一個都沒有撿到球的, 你們這運氣也是差到沒邊了啊!”
黃毛高中生聽出了久仁陰陽怪氣的嘲諷,整張臉都綠了。
不過這還不算完,久仁接著就是一頓不帶臟字的輸出。
“這位黑部教練明明白白就說了是要‘搶’球,不是等球掉地上去撿腳邊的,網球往下落著的這點時間門能撈到多少球啊?你們高中生居然還乖乖等到網球落下了才去撿,那能怪誰?!你們自己眼力不行、速度不行、反應不靈敏、腦子還不好使, 你們這樣的二等殘廢彆打網球了, 趕緊找個地方先治治腦子,免得給日本的U-17集訓營丟人。”
久仁說這些話簡直字字誅心,能讓人血壓飆升。脾氣暴躁的黃毛高中生有些按捺不住想要上去動手, 卻被身邊其他尚且理智尚存的高中生給按住了。
他們現在或許還有挽回的機會,在集訓營中動手恐怕就真的要被驅逐出去了。
黃毛高中生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蠢蠢欲動的拳頭,咬牙說道:“你們這根本不算是真正的網球實力,比賽吧,在比賽中做個了斷。”
他終於想到了一個挽回的方式。
隻要在比賽中贏了這群小鬼,他們的臉麵就還保得住。
在這座集訓營裡,能夠打的贏比賽才有資格留下來。
“你說比賽就比賽?我要是不比又怎麼樣?”久仁不慣著他們。
憑什麼這群高中生搶球輸了,還耍賴地要用比賽一決勝負?
輸了就是輸了,怎麼能這麼輸不起呢?
“真是死不認輸!”乾貞治小聲鄙薄地說了一句。
誰知道那黃毛高中生的耳朵那麼尖,竟然聽到了乾貞治嘀咕的話。
他直接伸出球拍,對準層層人群後的乾貞治,高聲叫道:“喂,那邊的那個眼鏡男,就用你手上的球來當賭注,一決勝負吧!”
完全沒有預料到事情會引到自己身上的乾貞治渾身一僵,他還沒來得做出反應,其他同樣戴著眼鏡的人紛紛站出來試圖將自己對號入座,想要接下這個挑戰。
手塚、木手、柳生、忍足誰都不能免俗,每個人都洶湧出熊熊戰意,想要和對方一決高下。
反倒是真正被指到的乾貞治,默默摘下了自己的眼鏡,這讓海堂熏感到不解和丟人。
大家都恨不得主動接下這個挑戰,偏偏乾貞治麵對挑戰退縮,實在是讓人感到麵上無光。
“這人什麼意思啊?欺負我們不戴眼鏡的?”久仁雙手抱臂,憤憤不平地指責:“這是歧視!嚴重的歧視!”
這種你爭我搶認領比賽對手的情況屬實讓黃毛高中生沒看懂,他隻感覺到自己絲毫沒有被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放在眼裡,為此內心感到無儘的憤怒。
“喂,你們適可而止啊!”他忍無可忍地說道。
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越前卻不知道從哪兒順來了一副眼鏡戴在臉上,直接拿著球拍來到了球場上麵,儼然是想要接下這份挑戰。
“啊?早知道我也順個人的眼鏡戴戴了。”久仁見此後悔莫及。
他的確不想讓高中生如願和他們進行比賽,但見大家鬥誌昂揚,絲毫不退縮,他心中的鬥誌也同樣被點燃。
小春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越前手上的眼鏡分明就是他戴的那一副。
越前不可能真的戴著眼鏡打球,他摘下眼鏡隨手丟給了小春。
“謝啦!”越前隨口對他道謝。
“真是壞心眼兒呢!”小春保持著一如既往的人設,扭動著身子撒著嬌。
好在大多數人已經對他的行為狀態免疫了,倒也能夠平淡地看待他的行徑。
黃毛高中生見到越前,眼中閃過幾分不悅,口吻不善地驅趕他。
“又是你?小鬼頭給我閃一邊去!”
他可沒忘記,最後一個網球就是被這個小鬼給搶走了,害得他們高中生一個人都沒拿到球。
越前怎麼可能會如他所願下場,他站在這裡就是為了進行比賽的,目的沒達成之前怎麼可能就這麼灰溜溜地下去?
“你說了那麼多了不起的話,原來這麼沒有自信啊!”
越前乾脆再次用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激將法,駕輕就熟地對著他挑釁。
果然,黃毛高中生激動了起來。
還沒等他要說些什麼,卻被人叫住了。
“佐佐部,交給我吧!”一個戴著紫色帽子的高中生揣著褲兜,滿臉冷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