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平!”大抵是這名戴著帽子的高中生在所有高中生當中有些地位,佐佐部在看到他的時候原本憤怒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對於鬆平的提議,佐佐部沒有反駁,認可他比賽的要求,直接去到旁邊的裁判席做裁判了。
“對手可是小鬼頭啊,多少放些水吧!”坐在裁判席上的佐佐部語帶輕蔑地說道。
直到現在,他仍舊沒有真正將越前放在眼裡。更準確點說,應該是他壓根就沒有將國中生當一回事。在他看來,搶到球不算什麼本事,這和網球水平也沒有任何關聯。哪怕沒有和對方進行比賽,卻也堅信不疑,這群小鬼的網球水平,絕對和他們是天壤之彆。
當然,以高中生的認知來看,自然以為他們自己是天,國中生則是那些地上的土壤。
“很抱歉,我可不知道怎樣放水啊!”鬆平大概是個比較嚴肅的人,並不苟同佐佐部的說法。
“沒關係,你不用放水。因為即便你不放水,我也會贏。”越前對此十分滿意。
他要的是全力以赴的對決,這樣才公平公正。
鬆平滿臉不悅,認為這個小鬼太過狂妄自大。
佐佐部也是嗤笑一聲,這個小鬼一定會為自己的囂張付出代價的。
鬆平發球時擺明帶著幾分發泄,直接用網球打掉了越前帽子。
旁邊的高中生見此還興奮的叫囂:“真是可惜,還差一點點就正中他的臉了。”
口吻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還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地高聲叫喊:“儘情地打中他吧!”
聽著這些起哄的高中生,久仁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這都什麼人啊!簡直就是一群流氓痞子!”
網球當中允許暴力網球的比賽,但要是從一開始就滿懷惡意地打著打傷對手的主意,這種行徑和街頭上蓄意傷人的小混混有什麼區彆?
哪怕知道這所謂的“火焰彈”根本就是不足為懼,還是為他們的想法感到生氣。
“這些前輩也太過分了!”夏目也是緊繃著一張臉,對於這些人的行為既不理解,也不認同。
怎麼可以有人惡劣到這樣的程度?
分明是前輩,哪裡可以對後輩懷有這麼大的惡意?就因為他們沒有搶到球嗎?可這明明是憑借自己本事搶的球,有什麼可怨天尤人甚至轉移怒氣的?
越前這個險些被打中的當事人卻沒有旁觀者那麼憤怒,甚至饒有興味地勾起了嘴角。
他突然覺得這場比賽變得有意思起來。
再次使用自己得意發球“火焰彈”的鬆平卻被越前反擊了發球。
高中生有人對此感到難以置信,鬆平的“火焰彈”於他們而言可是很難搞的發球,沒想到就這麼被這個矮冬瓜給輕描淡寫打了回去,怎麼會不驚訝?
“看來你多少能讓我有點兒樂趣呢?”此刻的鬆平還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同樣被勾起了興趣。
兩人的相互僵持了很久,久到讓高中生們都感到不耐煩了。
“鬆平啊,你打算玩兒到什麼時候?”佐佐部戲謔又無奈地說道。
“趕快結束比賽吧!等下我們還要用球場呢。”周圍的高中生紛紛叫嚷。
“喂喂,你們這些前輩,不找人替換掉他嗎?”有高中生對著國中生的方向喊道:“矮冬瓜說不定會哭哦!還是說,你們害怕了?”
在他們看來,周旋到現在,肯定是鬆平不想結束這段比賽。
偏偏國中生對此不以為然。
“沒有必要換人吧?”桃城說道。
海堂熏冷哼一聲:“什麼‘火焰彈’真是無聊的招式。”
“頂多就是玩彈珠的程度啊!”宍戶亮對此更是不屑一顧。
這種發球對他們而言簡直就跟鬨著玩兒似的。
還專門起個“火焰彈”這聽起來挺厲害的名字。
簡直就是蝙蝠身上插雞毛,不知道自己什麼鳥。
高中生們隻當國中生是在說大話,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一個個還慫恿著鬆平,讓他趕緊給這個矮冬瓜好看。
可隻有親身和越前比賽的鬆平才清楚知道,自己如今比賽的處境有多麼艱難。
他被越前徹底模仿了攻擊招式,被對方耍得團團轉。
直到鬆平大汗淋漓,大家才意識到不對勁。
“喂,剛才的發球很有趣呢!”越前惡趣味地擺出了對方發球的姿勢,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比鬆平的發球還要快許多的火焰彈擊中了鬆平的帽子,同時也將鬆平擊倒在地。
“你還差得遠呢!”越前說出了自己的口頭禪。
“真是個愛記仇的小鬼!”久仁無奈地搖了搖頭,卻十分讚同越前的行為。
這也算是報了剛才被打掉帽子的一箭之仇。
看著這於他們而言匪夷所思的一幕,高中生們額頭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能夠擊敗鬆平,他們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小鬼的實力,也不敢小覷其他國中生。
隻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丟臉,比賽也得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