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伸著球拍指著他們的小矮子, 兩名高中生麵麵相覷。
他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至少和那些暫時離開訓練營的人比起來,德川並不是最強的。
久仁隱約猜到越前的意圖, 上前一把攬住越前的肩膀。
“好了, 龍馬,這座集訓營可是臥虎藏龍的,德川是不是最強的可說不定。就剛剛我們看到的那位地獄守門人鬼前輩, 我倒是覺得,如果他的實力不是這個集訓營最頂尖的存在, 應該沒有不會被教練這麼器重地安排在這個位置。”
雖說隻是猜測,但是鬼絕對不隻有普通5號球場選手的實力。
況且, 鳳凰表哥不在, 能夠這麼特殊地離開集訓營,恐怕在集訓營的地位斐然。
在這種集訓營中,一切的地位都是自身實力賦予的。
最起碼他相信他表哥的實力絕對不遜色於德川, 甚至比他還要強很多。
越前並不理會他的勸說:“我知道你贏了德川,但我現在不和你比, 我也知道你守規矩不會答應。況且你也說了, 和德川比賽是一年以前,這一年以內你們兩人成長多少我不得而知,更不清楚現在你們孰強孰弱。既然來了這座集訓營,那我就先和這座集訓營最強的人比一場, 贏了他, 我再找你約戰。反正知道你住哪兒,也跑步了。”
“......我知道你想追求更強者, 就說了集訓營裡肯定有比德川還強的人,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勸呢?”久仁無奈說道:“況且你自己還不知道你和人家差距,萬一差距太大, 一步登天這種想法可是不現實的。”
越前壓了壓帽子,沒在說什麼。
可久仁一看他這副態度,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沒把他的話放在耳中。
他心中氣惱,但也知道越前特彆犟,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輕易改變他的目標。
久仁思及至此也就沒再多說,隻是又多叮囑一句:“不管怎麼樣,你要記得在這座集訓營私下比賽是違規的。就算德川同意和你比賽了,彆到時候人家沒事,你還沒待幾天就被逐出集訓營了。”
久仁沒再規勸什麼,轉身去和立海大的大家集合。
在餐廳裡細細品茶的黑部桌前擺著一部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正是剛剛那場比賽的錄播,以及桃城武的基礎資料。
“簡直就像是誤闖獅群的水豚。”黑部如此評價道:“果然名次高的高中生與中學候補選手之間的實力差距是天壤之彆,除了個彆那些曾經去過後山訓練過的孩子。可以說是......無計可施嗎?不過,有時水豚也會去挑戰獅子,沒有什麼能比被逼入困境的弱者更難以預測。”
“和大部分低層次的中學生比起來,還是有少數一些中學生從一開始就是很不錯的。”黑部又翻出了工藤久仁的資料。
按照德川所說這個孩子是剛剛去後山沒多久就贏了德川,可以說他曾經就擁有的1號球場實力,並非是三船教練的功勞,而是他本身就有這樣的天賦和能力。
這孩子和他的弟弟據說很不喜歡三船教練的訓練方式,但是並非是抱怨訓練勞累,立海大所有人也都順利將整套訓練堅持下來了。
就是不知道一年過去,這些孩子十球打練到什麼程度了。
“今天的訓練我記得是......”黑部想到什麼,看向窗外:“希望他們能挺過這套訓練。”
至於立海大那些曾經去過後山的孩子們,本來他和齋藤商量著覺得他們沒必要再往後山走一波了。詢問了三船教練以後,教練讓他們按照規矩辦事。該怎麼來還怎麼來,說是上次訓練地一般般就稀裡糊塗走了,這次要是再來了得好好調教調教他們。
受傷的桃城已經被集訓營專業的醫護人員進行了細致的包紮。
大概是比賽受傷的事情時有發生,這些醫護人員每次在比賽時都會候在一邊,隻等著有人受傷後該往醫務室抬就往醫務室抬,該包紮就包紮,效率高到不可思議。
桃城的手沒有骨折,但是仍然麻痹,儘量還是避免握球拍對手臂恢複更好。
他還有氣力和海堂吵架,倒是挺精神的。
每日的交替賽過後就是訓練時間,少年們站在球場上,等待著教練安排訓練內容。
在等待的時間裡,少年們站在球場漫無目的地閒聊。
“看來這裡的教練們總有一兩個怪癖啊。”幸村肯定地說。
否則也不會做出給國中生下馬威這件事了。
真田點了點頭,反而愈發躍躍欲試。
“對於習慣了立海大嚴酷訓練的我們而言,根本不足為懼。”他口吻冷硬地說。
立海大的訓練要比尋常學校的訓練嚴苛數倍,不論是身體上的透支還是心靈上的折磨,他們從來沒有任何鬆懈的時刻。
“的確不足為懼。”太宰攤了攤手,用欠揍的聲音說著讓人感覺自以為是的話:“連後山那麼困難的關卡我們都闖過來了,自然沒必要擔心這裡的事情啊。”
真田向來看不慣太宰的態度,如今聽到他的話更是不讚同地狠狠蹙眉。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怒吼一聲:“怎麼能夠就此放鬆懈怠,我們應該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這場訓練才是我們應該有的態度。”
幸村也在一旁附和:“的確不能大意。集訓營內的教練似乎很懂得如何拿捏人心,從昨天的搶球大戰到今天的交替賽,這已經不單單是針對我們身體素質的訓練,更是在逐步磋磨我們的精神,從而增加我們的抗壓能力。所以我們的心態一定要放正,慢慢適應這裡的節奏。”
頓了頓,幸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望著太宰輕輕笑了笑:“不過你似乎不需要這種訓練。相較於這些,果然針對身體素質的訓練才是更適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