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的司機拉著他們這群少年前往一個於他們而言陌生的地點......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少年們頓時感到心中一陣慌亂,他們腦中不受控製地想到了那些恐怖的畫麵,膽子小的已經渾身抖如篩糠,少年們臉上不約而同浮現出驚恐畏懼的神色。
畢竟是一群少年,膽子再大,碰到這種事情也會害怕。
“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桃城聲音發顫。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柳生和太宰。
剛剛就是他們兩個提出這個可能的,現在大家惶恐不安,嚇得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如何思考問題了,隻能下意識地依靠似乎最可靠的人。
太宰治還在裝腔作勢,一臉沉重的表情:“如果我猜得沒錯,這輛車的終點站應該有他們團夥的人在接應,要將我們這麼多人製服,他們的人數肯定不少。要是等到車輛抵達他們交接地點,我們想要跑就困難了。所以如果我們想要逃走,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難道要跳車嗎?”桃城大驚。
“跳車的話會不會太危險了?”大石有些擔心。
“跳什麼車啊!”太宰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們一眼:“我們這麼多人呢,司機現在就一個人,難道還製服不了?太宰的意思就是讓我們趁著他們犯罪團夥還沒會和,人數少的時候,趕緊想辦法逃走。”
眾人恍然大悟。
然後他們就這樣在車後麵光明正大地討論起了如何逼迫司機停車,順便製服司機。
司機:“......”
分析的真的有理有據,不過你們能不能小聲一點?至少彆讓他聽見。
他這個“人販子”現在把這些計劃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要不是要求他們這些司機一路上不能說話,對待任何質疑都不作回答,他真恨不得把真相告訴這些孩子們。
現在真的好慌,好慌......
他隻有一個人,這些少年二十多個,就算是明明白白地讓他這個“人販子”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他單槍匹馬也沒辦法反抗啊。
但凡你們彆讓我聽見,我也不至於這麼害怕。
......
夏目最開始礙於前輩的麵子沒有拆穿他們,後麵隨著太宰越扯越離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太宰前輩,柳生前輩,你們彆嚇唬他們了。”夏目無奈地看著樂此不疲惡作劇的兩人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隨後夏目又看向發愣的眾人,語氣溫和地安撫他們:“你們彆聽太宰前輩和柳生前輩的話,他們是嚇唬你們的。司機不是什麼人販子,這輛車的目的地也不是什麼犯罪團夥的彙合地點。你們就踏踏實實地坐車好了。”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
或許是剛剛太宰對他們的洗腦已經根深蒂固,現在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夏目見此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言簡意賅地說明了。
“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後山,說明確一些就是U-17的敗者複活地,再直白一些,後山也是U-17集訓營,隻是不為外人所知而已。”
“沒錯,太宰是在胡扯,你們彆信!”真田黑著臉瞪了太宰一眼。
真田剛剛掙脫太宰的桎梏後就想解釋,奈何這些人一句接著一句,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至於柳生......他剛剛想了想,柳生從頭到尾沒有像太宰一樣明確說明司機可能會把他們送去做苦力或者賣器官。柳生說話很有水平,人家隻說他們身上最值錢的是這些充滿活力的器官,也沒說這趟車就一定會賣了他們器官啊......
是大家想太多了。
真田很想像這樣安慰自己,或許是他想太多了。
可是在那樣的氛圍下,在太宰說著那聳人聽聞的話語後,柳生的那些話根本就是在煽風點火。
很難讓人相信柳生不無辜。
眾人見到立海大最正直的真田都出麵了,這才確信了剛剛他們被耍弄了。
眾人頓時感到怒火中燒,氣呼呼地要找始作俑者太宰的麻煩。
“忽悠我們說可能會被賣去做苦力什麼的......你太過分了吧?”向日怒斥。
明知道在那種陌生的環境中他們會感到害怕,居然還這樣戲弄他們,簡直罪無可恕。
“哎呀,就當是一個恐怖故事嘛!”太宰輕描淡寫地攤了攤手,隨後眉峰一厲,意味深長地看向他們:“再說了,你們怎麼就知道我說的是假的?”
“你還想騙我們?!”宍戶冷冷地瞪著他。
太宰搖了搖頭,煞有其事地說:“不是騙。隻是我想說,你們怎麼知道咱們不是上錯了車,萬一這輛車不是U-17的車輛呢?萬一這是彆人冒充的呢?”
如果說最初的謊言還有人能夠推翻,現在的情況卻無人可以論證。
為防止太宰舌燦蓮花地把他們所有人都給繞進去,眾人選擇了無視這家夥的存在,順便屏蔽他的一言一行,以免上當受騙。
太宰沒意思地歎了口氣。
接下來的路又該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