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提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所以在司機把他們放到荒郊野嶺以後大多數人還算接受良好。
“等你們好久了。”
一行人剛剛下車,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透過斑駁的樹影往前看去,便見到前方光亮處, 集訓營那個穿著白大褂個子特彆高的精神強化教練站在不遠處的空地上,他的身邊一左一右還攬著“失聯”了一段時間的越前和遠山。
“齋藤教練?”大家奇怪地看著出現在這裡的齋藤教練, 神色間驚疑不定。
大石看向越前,焦急地問:“越前,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越前, 你到底乾什麼去了?”桃城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問。
因為沒有趕上比賽而被淘汰這種無厘頭的理由,簡直讓作為前輩的他恨鐵不成鋼。
“金太郎, 大家很擔心你哦!”金色小春神色憂慮。
“抱歉抱歉, 和小不點去探險結果迷路了。”遠山笑起來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 似乎是擔心前輩們不信,他看向越前,說:“對吧?”
“對, 就是這樣。”越前態度冷淡地應道。
齋藤笑眯眯道:“接下來才是我真正的工作呢。”
“怎麼回事啊?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我們不是被淘汰了嗎?”宍戶忍不住問。
這也是所有人都好奇的一個問題。
在大巴車上的時候他們從立海大學生的口中得知他們可能要前往的地方是所謂的敗者複活地,然而當他們想要深入了解的時候, 立海大的人卻怎麼也不願意多說, 隻說到了地方自然會明白的。他們對其餘的一概不知。
沒辦法從立海大的人口中套出話來,他們也隻能按捺住性子準備等到到了地點了解情況。
一路上他們心懷忐忑, 對可能到來的複活賽充滿了期盼和不安。
在大巴車將他們放到一個陌生地方的時候, 他們心裡幾乎已經確定了立海大的人說的話存在一定真實性, 激動的同時心臟也高高提起, 不知道接下來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如今真的見到了齋藤教練, 自然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現在的情況。
“是被淘汰了。”齋藤很平靜地說道:“但是,如果你們不想與贏的一方有太大差異的話,來爬爬山如何。”
眾人愣了一下, 目光隨著他的話落在了齋藤身後那座巍峨的高山上。
“我想在來的路上,應該已經有人告訴過你們,關於後山的事情了吧。”齋藤說著視線隨之落在了立海大被淘汰的幾人身上:“和優勝留在集訓營的人相比,你們很弱小所以才輸了。留在集訓營的他們已經開始按照特彆日程開始訓練了,與你們之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是不是想要儘量縮小這差距,取決於你們自己。”
“爬上這座山的話真的有複活賽之類的機會嗎?”宍戶問道。
立海大的人隻說有機會在後山複活,但具體是什麼方式他們卻諱莫如深。
齋藤聞言挑了挑眉,他看向立海大的人,心中恍然大悟。
原來這些孩子還沒有將他們所了解到的所有情報都分享給他們的夥伴啊。
既然如此的話......
“這個嘛......”齋藤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對待這件事上也是詞不達意,完全沒有要將具體情況告知他們的意思。
“什麼這個那個的!”向日不耐煩道。
“說話還真是含糊啊!給我說明白點!”海堂更是一臉凶相,對這種說話拐彎抹角的人表現出了極大的厭煩,他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真相。
隻是還沒等他們詢問出個所以然來,就見越前和遠山首當其衝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
兩人在聽到齋藤的話後沒有多詢問什麼,毫不猶豫地就前往了這未知的方向——他們甚至不清楚在後山頂端有什麼。
眾人見此儘管不甘心,還是大步跟了上去。
他們誰都不想被落下,儘管隻是有一些微末希望,他們都要去爭取。
他們還等著有一天再次站在自己對手麵前時,能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即便不能,至少不能和他們相差太多。
已經輸掉一次了,怎麼能夠任由他們雙方的差距越來越大呢?
齋藤教練對他們的行動力很滿意,隻是當所有人都越過他身邊朝著他身後走去時,齋藤卻看到在他前方太宰正笑眯眯地盯著他看。
這笑容和太宰平時相差無幾,卻無端端讓齋藤感到毛骨悚然。
由於太宰治過於突出的個性讓齋藤對他的資料了解詳儘,知道這個小子在搞事方麵無出其右,更多時候簡直就是在拿生命在搞事情,讓人無可奈何。這一點從德川跟他描述太宰在後山上那些讓人大跌眼鏡的作死行為時就能看出來。
此刻齋藤見到太宰治不同他人地留在原地,心底莫名生出不好的預感。
太宰沒有體會到齋藤教練心中的震顫,還樂嗬嗬一臉無害地朝著他輕輕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