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還有什麼事情嗎?”齋藤輕咳一聲,穩住心態,口吻和往常彆無二致。
“沒有沒有,就是想問問,如果我現在不想爬山,想回家,可以嗎?”太宰治擺了擺手,滿臉真正地問道。
“......”齋藤見他滿臉認真,張了張嘴,艱難道:“可以。”
“管送嗎?”
“......可以管送。”齋藤憋出這麼一句來。
他實在擔心要是說出否決的話來,這個太宰治會尋死覓活的,他可沒辦法輕易對一條人命負責,這對任何一個正常人而言都太沉重了。
太宰若有所思,也就是本來不負責“送”這個服務的?
“哦,那算了,我還是再去後山上看看去吧。”太宰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說。
齋藤:???
臨走的時候太宰像是又想到了什麼,誠心發問:“對了,後山上該不會走的還是原始社會的路吧?住我不要求那麼多,主要是吃方麵,我們吃什麼?還是自食其力地摘野果、下水捕魚?我們訓練那麼辛苦,隻吃這些營養可未必能跟上啊。這要是因為你們的苛待有人在你們這兒出了事兒,你們負得了責嗎?”
“......”齋藤嘴角一抽,這是他擔任教練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為了這種事情質問他。問題是在此之前,也沒人提前就去感受過後山生活。立海大絕對是史無前例的。
“你可以選擇不去的。”齋藤很誠懇地對他建議。
以太宰這個人形自走麻煩製造機的情況,他寧可不需要這個人繼續留在集訓營。
真要是走的的話,說不定可以剩下很多的麻煩。
至於他的那些問題......除了太宰對這些事情提出不滿,其他人了解情況的人一聲沒吭。
太宰卻仿佛沒聽到似的,仍舊喋喋不休地說著:“整天吃那些東西,萬一得了胃病或者低血糖的話集訓營應該負責調養大家的身體吧?”
“......你可以選擇不去。”齋藤將這些話重複一遍,十分真心實意。
太宰完全將他的話當做了耳旁風,繼續自說自話:“算了算了,就這樣吧,真要是出問題的話過後再找你們承擔責任。”
齋藤:“......”
真是一個難對話的小鬼。
太宰沒再理會他,邁步向前跟上了大隊伍的方向。
......
後山上。
昨天剛剛來這裡報道的高中生經過一天時間的磨煉已經筋疲力儘,甚至累到連哀嚎都做不到了。整個後山像是被喪屍襲擊了一樣,窒息而壓抑。
而將這一切施加給他們的三船教練正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手裡拎著個葫蘆往嘴裡咕嘟咕嘟地灌酒,他看著這群沒多久就體力不支的高中生,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訓練這些資質平平的高中生於他而言耗時耗力還費心,儘管心裡有些不耐,但這就是他的工作和責任,他仍舊會儘心儘力地訓練這些小子,自然不會因為他們實力平庸就敷衍。
“國中生今天也要過來了吧?”三船教練眯了眯眼,望著山下茂密的樹林,像是意圖透過這些繁茂的葉子看清下麵的景象。
和麵前這些高中生比起來,曾經見到過的立海大的那些國中生實在是天賦卓絕、悟性極高。
聽說這一屆國中生質量普遍挺高的,也不知道具體如何,希望不是立海大一家獨大。
就算不像立海大一樣幾乎全體全國級實力,隻要有那麼兩三個,他就心滿意足了。
三船教練又給自己灌了好大一口酒,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自己身上摸出了一個呼叫機。
“喂,立海大這次都是誰被淘汰下來了?”
黑部教練不清楚三船為什麼要專門詢問立海大的事情,卻還是如實說出了幾個淘汰者的名字,“真田、胡狼、柳生、切原、太宰以及夏目。”
三船聞言沉默了片刻,他煩躁地抓了抓腦袋,嘴巴張張合合,似乎是在組織措辭。
呼叫機對麵的黑部久久聽不到三船的聲音,忍不住叫道:“三船教練?”
三船教練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想好要怎麼說了,沉聲道:“太宰可以不用來了。”
“......什麼?”黑部隱約覺得應該是自己聽錯了,什麼叫做太宰不用來了,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你聽不懂嗎?就是不要讓太宰來後山了。”三船教練不耐煩地說道:“把那小子留在集訓營,隨便你用什麼方法,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他。”
黑部不清楚三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但他還是誠實說道:“恐怕不行。”
“為什麼?”三船臉色一沉。
“這個時間,國中生們應該已經朝著後山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