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船教練。”再次見到三船入道, 真田等人微微頷首向對方問好。
“......”三船入道現在也沒心情搭理他們,他隻想眼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快些結束,轉而看向眼前的目暮警官, 語氣一如既往的不善:“警官, 有什麼問題你就趕緊問, 問完我就趕緊離開, 我還有一大堆學生要管。”
看著麵前胡子拉碴像個野人模樣的男人,目暮警官很難不懷疑對方不是個壞人。
好在乾了這麼多年的刑警, 也知道以貌取人不可取。
他輕咳一聲,問道:“是這樣的,根據調查, 我們發現死者身上的一部分傷勢應該是網球砸傷的,按照他的同伴描述, 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 他們爬山快到山頂時被從天而降的網球砸中所造成如今的傷。對於這件事情, 這個孩子說網球掉下來可能是你做的,關於這一點,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沒有。”三船入道麵不改色地回答, 沒等對方詢問緣由, 他就主動說明:“我接到消息,國中的淘汰組不出意外會在今天過來。聽到下麵傳來動靜的時候, 我以為是他們, 所以才會往下麵扔網球。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山頂上問一下其他高中生淘汰者。讓他們往下扔網球,這是我的要求。當初高中生爬山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待遇。在這一點上,我不會厚此薄彼的。”
目暮警官點點頭,這番解釋倒是和真田所說相差無幾。
隻是他還有困惑的地方。
“雖說是訓練, 但是否過於危險了?”目暮警官質問道。
彆看他現在這樣,以前在學校裡也曾經加入過運動社團。他見了好多社團,也沒見過這麼危險的訓練方式。對方將扔網球給學生增加困難這件事當做訓練,他並不苟同,對其中的真實性也抱有一定懷疑。
三船冷笑一聲,像是在嘲諷目暮警官的天真。
“世界是殘酷的,你不了解網球行業,就不要對此指手畫腳。在世界的舞台上,選手受傷屢見不鮮,即便是在比賽中死亡,也並非不可能。如果平時的訓練我不對他們嚴厲苛責一些,他們連踏上世界舞台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是平時,三船一定不會多費口舌說這種長篇大論,可是眼下情況特殊,想要重新讓訓練步入正軌,那就要儘全力配合警察的調查。
不過這些警察還真是夠蠢的。
他能夠理解他們什麼都不懂,可是什麼都不懂,還在這裡質疑他,這就讓人心中不快。
三船心中對此極儘嘲諷。
“......”目暮警官訕訕一笑,被對方指責得啞口無言。
的確,非自己專業的東西,說太多很難不會被對方厭棄。
目暮警官開始進行例行詢問。
“你認識死者嗎?”
三船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陌生麵孔,肯定回道:“不認識。”
關於這一點,目暮警官之後自然還會對死者進行社會調查,以確定三船證詞的真實性。
“那在四點到六點之間,你在哪裡?”
法醫對死者簡單查驗過後確定他就是在這個時間段死亡的。
儘管三船看上去沒有嫌疑,往下擲球也有合理的理由,還是要看不在場證明才行。
三船冷漠說道:“我全天都在後山上麵待著監訓,這一點後山上兩百多號高中生可以給我作證,如果要找人求證就去找他們。”
“......”
兩百多號人聽著是挺唬人的,目暮警官還是讓人去山上調查情況。
這些證詞基本上排除了三船的嫌疑,目暮警官又大致詢問了一些關於後山的情況,就讓三船先到旁邊等待。
那邊死者的兩位同伴和他的關係也調查地一清二楚。
死者石田澤是既是酒井勇太和前田剛的好友也是上司。
石田澤曾經鼓動酒井勇太投資,說是保證一年以內可以回本,就算無法回本,本金也會還給他。酒井勇太在對方天花亂墜的介紹下投資了幾乎所有存款。
後來一年時間到了,酒井勇太不僅沒有獲得石田澤保證的那部分利益,甚至就連本金都沒有還給他。找石田澤理論,對方卻以自己也是受騙者推拒責任。
石田澤一番哭訴以後,酒井勇太隻能忍氣吞聲。
本來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酒井勇太也答應了不再追究本金的事情。
誰知道一次巧合,他聽到了石田澤在電話裡對對麵投資的負責人談話,大致內容就是每帶來一筆資金分成的事情,酒井勇太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酒井勇太一怒之下去找石田澤算賬,石田澤見瞞不住了,態度十分囂張的承認了這件事情。
酒井勇太在同對方的拉扯中要求一降再降,最後隻求能夠拿回本金。
隻可惜,直到石田澤死掉,他也沒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